他還記得上次死了個在臉盆裡面溺死的人,推測是被汙染物感染後,癲狂而死。
蝗崽幾人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這次這人是自己將自己掐死的。”
沈宴的第一反應是,這怎麽可能?
人是不可能自己掐死自己的。
無論是自我保護意識,還是人在缺氧的眩暈狀態下,會直接松手,最多也就瀕臨死亡。
蝗崽:“城裡好多傭兵趕去了呢,借機會進行‘啟示儀式’。”
沈宴心裡一熱,要不自己也去看看?
當然,他一個人還是有點心虛,問道:“你們家指揮官在哪?”
蝗崽:“早趕去看熱鬧了,估計現在屍體都埋了,被汙染物感染的人死後,百分百會變成畸變體,必須埋地裡才行。”
……
此時,趙闊正彎腰檢查著死屍。
死者沒有被攻擊的痕跡,脖子上有一道五指掐痕,掐痕的位置因為血液凝固,已經成紫色,十分明顯。
也沒有掙扎的痕跡。
只是,死者表情十分的愉悅,就像是在死亡的時候,經歷過什麽無法形容的快樂。
面色,愉悅得都有點扭曲了。
眼睛,灰白佔據了眼眶所有位置。
詭異的非凡事件。
基本可以斷定是精神感染的非正常死亡。
但依舊尋找不到源頭汙染物。
……
沈宴原來還想著趁現在膽子大,也去蹭蹭“啟示儀式”,結果蝗崽說,屍體估計都埋了。
“哎,睡懶覺錯過了變得強大的機會。”
心裡不知道是在失望還是在慶幸,他居然開始用傭兵的思維來揣摩自己了。
接下來幾天,沈宴都在嘗試熬製小蘇打,物理熬製法,看上去簡單,卻特別的費時間。
光是曬乾混合液,都得花好久。
這幾天,新的桌子板凳也多了幾張,生意似乎也好了不少。
有時候一張桌子上坐了好幾個人,應該是傭兵吃過他們的面,回到傭兵團後,帶著隊伍裡面的朋友再次光顧。
桌子的利用率就起來了。
隨著城門口面攤的名聲起來,生意欣欣向榮,虎豹傭兵團的人笑聲似乎也多了不少。
“這麽下去,我們今年的糧食就有著落了。”
幾個孩子也樂呵得停不下來:“天天吃麵條。”
這時,董大嬸突然從外面回來,面帶焦慮。
沈宴看看天色,奇怪,現在不是賣面條的時間嗎?
董大嬸在找趙闊。
沈宴問道:“怎麽了?”
董大嬸拍了拍胸口這才說出話來:“有人也在城門口擺了攤,開始賣面條。”
“就在我們攤子對面。”
“價格還比我們少一個銅鳩鳩。”
若只是如此,還不至於讓董大嬸氣得說不出話來,而是因為……
“擺攤的是鐵血傭兵團的人。”
沈宴:“……”
傭兵之城這麽大,哪裡不好擺攤,偏偏從上城區跑到下城區這麽遠的地方,擺到他們對面,價格還便宜一銅鳩鳩。
這是故意來給人添堵,讓人難受的吧?
甚至嚴重一點說,就是斷人生路。
恐怕這事情未必就這麽簡單,因為趙闊和鐵血傭兵團的關系的原因?
沈宴又看了一眼自己熬製的小蘇打。
說來也巧了,他本來也覺得面條的製作太過簡單,多觀察或者嘗試就能摸索出來製作的方法,想要做獨門生意不怎麽可能。
沒想到這一刻來得這麽快,他們都沒從面條賺到什麽錢,他們這麽點人,也沒辦法將名聲快速傳開。
沈宴嘴角上揚,撞槍口上的來了。
第17章 搶生意
沈宴跟著去了一趟面攤。
蝗崽也去那個自己將自己掐死的感染者那裡尋趙闊。
面攤上,以前生意本還不錯,但現在居然只有一個全身裹著袍子,看不見容貌的人在那裡吃麵。
好幾張桌,就這麽一個客人,看著實在冷清,哪怕是面攤第一天開張的時候,也不至於如此。
再看對面,果然新開了一家面攤,規模還挺大,一看就是早有準備。
雜亂的桌子,亂七八糟的場面,亂糟糟的,但已經有不少食客。
一碗面僅少了一個銅鳩鳩,看上去似乎沒什麽,但對於下城區的傭兵的情況來說,一個銅鳩鳩就足以左右他們的選擇。
而且這種選擇還是無需質疑的那種,反而是神宴他們那唯一的食客看上去像冤大頭一般。
這時,一個名叫筍子的虎豹傭兵的四五歲小孩,抱住沈宴的腿,眼睛淚巴巴的:“以後是不是我們就開不了面攤了?”
“就沒有人來我們這吃麵了?”
他們面攤多好啊,他們玩累了,跑過來想喝面湯就喝面湯,到了飯點還能吃到好吃的酸菜面條,平時他還爭搶著抹桌子,沈宴還誇過他懂事。
沈宴伸手揉了揉筍子的小腦袋。
旁邊董大嬸道:“要不我們也降價?我看他們的面條顏色顯褐,沒有我們的白,比不上我們的賣相,若價格一樣,別人還是會選擇我們。”
沈宴搖了搖頭:“生意不是這麽做的。”
想了想,問道:“他們是鐵血傭兵團的人?”
董大嬸表情複雜,艱難地點點頭,其實若是其他傭兵團,她心裡還會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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