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命運又不是絕對的。
一股無形的力量,想讓沈宴去解鎖生命熔爐上記載的真相,而另外一股力量……在試圖摧毀生命熔爐的碎片?
R病毒的投入,讓生命熔爐直接破碎。
高山巨人打造達蒙之門,使用的也是生命熔爐的碎片,將碎片收集起來,錘成了一個盒子,上面的文字早就不成形狀,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有人利用高山巨人在摧毀生命熔爐碎片上的線索。
如今沈宴又得到了一個消息,不朽者中的黃金巨龍用生命熔爐的碎片,也打造了一個和達蒙之門差不多的東西,靈魂法環。
沈宴沒有見過靈魂法環,但沈宴覺得打造靈魂法環的材料,生命熔爐的碎片,上面的文字估計也被摧毀了。
一模一樣的騙局,欺騙了高山巨人,蒙蔽了黃金巨龍,誘導他們毀滅了關於這個世界真相的線索。
沈宴呼吸了一口氣,探索的盡頭是更多的疑惑,就如同科學的盡頭是未知一樣。
“當一個愚昧者,才能在這個世界活得下去,哪怕偽裝愚昧。”沈宴都不由得感歎了一句。
這時,肯亞的貴族也才從眼前的一幕回過神,那埋葬肯亞百姓的萬人坑,觸目驚心。
一具具乾枯的屍體,裡面有肯亞的百姓,有肯亞的貴族,但此時他們都醜陋的扭曲的被教廷埋葬在這裡。
教廷的集體獻祭,這些屍體的被發現,亨利大主教的逃跑,都證明了沈宴對教廷的指正的真實性。
教廷居然真的主導了他們肯亞的這一場大劫難,如果不是沈宴他們的到來,肯亞將變成什麽樣,他們光是一想,臉上都一片刷白。
怒火,悲憤在胸膛積累,手掌都握得咯吱咯吱的響。
“教廷必須為他們的無恥付出代價。”
“不可饒恕。”
一場人為的陰謀被揭開,注定肯亞人絕不會善罷甘休,想想也是,都將人但愚蠢的豬嘍嘍一樣欺騙,將他們的生命當成獻祭的祭品一樣對待了,那種羞辱早已經不是屈辱能夠形容。
源自孔雀王朝的高傲,讓他們不可能僅僅是甘願承受。
這時,趙闊也回來了,走到沈宴身邊搖了搖頭,趙闊是去那地下室查看血棺材,看來血棺材已經被一起帶走了。
肯亞的貴族真用他們這一生能會的粗俗的語言,辱罵著教廷,這實在太不符合貴族的禮儀了,但此時誰管這麽多,他們隻想將心中的怒火發泄出來。
“亨利大主教,那該死的老雜碎,他該萬幸他逃跑得足夠快,不然我們會將他的屍體用旗杆串起來,穿過無數的城市,然後送回梵帝城,掛在他們的城牆上。”
“我們要將這教堂重建成一座紀念碑,紀念這場災難中死去的所有人,並讓肯亞人,生生世世一代又一代都記住教廷的罪行。”
沈宴心中感歎了一句,生生世世,一代又一代?
歷史告訴沈宴,人是善變的,再大的仇恨都有可能被利益取代,就像沈宴那個時代,不孝的子孫天天為了一點蠅頭小利,選擇替他們犧牲的先祖原諒那些仇人呢。
歷史讓人銘記的,還有仇恨啊,作為後人,有什麽資格替先人去原諒,拋頭顱灑熱血的又不是他們,他們卻坐在先輩守衛下的安寧世界大談原諒?
可笑,可悲,可恥,若先輩有靈,估計都能從棺材裡面爬出來,質問一句,他們的犧牲,他們的奉獻是喂了狗了嗎?
他們自己身死九幽,需要被人來替他們原諒他們的仇人?
荒唐。
這時,沈宴開口道:“諸位,亨利大主教跑不掉的。”
正憤怒的人群不由得一愣,亨利大主教是第三序章的傳奇,他若是要逃,趁肯亞城準備不充分這個階段,要逃掉並不算太困難。
沈宴繼續道:“因為……我將教廷所犯的罪行整理成了一封信,讓人交給了蓋亞殿下。”
一片安靜。
凡無辜殺害平民者,都將受到鮮血王朝法律的製裁,這是蓋亞殿下一生都在追求的東西,矢志不渝,直到生命的盡頭,因為啊,這是鮮血暴君的遺志啊,這世上蓋亞殿下是唯一的這項遺志的繼承者。
他曾承諾,凡他所見,犯此律法者,無論對方是貴族,君王,無論對方的身份多麽的尊貴貧賤或者強大,皆殺!
如今肯亞死的人中,平民無數,蓋亞殿下必定瘋狂。
想到這,不知道多少人身體都顫抖了一下。
亨利大主教,恐怕真的沒那麽容易逃得了。
如果說波次是驚世的逃逸大師,那麽蓋亞殿下的追蹤能力也絕對是讓人難以想象的。
正想著,這時天空突然出現了一輪巨大無比的血月。
猩紅,冰冷,與天空的太陽同時懸掛上空。
就如同一幅天地奇景。
那畫面太醒目了,整個肯亞的人幾乎同時抬頭仰望著天空。
殘月如血,鮮血的顏色開始染紅了整個天空。
那血月一般的巨輪從天而降,速度極快,只在空中留下一道猩紅殘影。
沈宴:“……”
蓋亞殿下的武器,那代表了鮮血王朝懲罰和公平的刑器。
這是在攻擊肯亞城中的某一個地方。
難道……亨利大主教並沒有逃出城,還停留在城中?
沈宴眼睛都眯了起來,亨利大主教應該十分明白,他們的罪行一但暴露,蓋亞殿下又剛好在肯亞,他們不趁著事情沒有蓋棺定論的時機逃跑,留在這城中哪怕是傳奇也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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