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下午再進城。”
沈宴:“……”
玩得這麽有規律的嗎?
沈宴想了想道:“你下午在哪裡進行推算,倒時我也去看看。”
“對了,記得偽裝後進城,不要將這消息告訴其他人。”
上次也是幫趙瀾推算罪城凶手的位置,結果引來了刺殺,這次可是推算傳奇血屍,要是被人知道了,再次引來刺殺的話,就不好對付了,那可是第三序章的傳奇,是以前的罪城的怪物都無法比的。
星鬥點點頭,前車之鑒,他自然得小心翼翼,說起來,被別人知道推算太準,他居然會變得這麽危險。
沈宴告別星鬥,然後快速的返回駐地。
離虎豹傭兵團駐地還有一點距離,就聽到了朗朗讀書聲。
恩,是嘶吼聲,這些學生一個個簡直跟打了雞血一樣。
沒辦法,眼前掛了根胡蘿卜,這些學生就差追著胡蘿卜啃了。
還真有點學校邊上的感覺了。
沈宴也沒有打擾這些正在朗誦的學生,僅僅是看了一眼,阿離這小子絕對是最賣力的,朗誦個書,臉紅脖粗,嘶吼得拳頭都是握緊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在乾架。
沈宴直接進了倉庫,找了一朵收藏起來的黃金花,閱讀舊日文獻的同時服下,能穩固被強化的靈魂,除了副作用,這玩意兒確實幫沈宴省去了很多麻煩。
沈宴悄咪咪地對著院子中的趙闊招手,正好白天倉庫沒人,大好的時機。
最近趙闊其實有點奇怪,時不時就要去院子邊上的一塊大石頭邊上查看,也不知道為什麽。
趙闊投來了一個詢問的目光,幹什麽?
沈宴做了一個口型,舊日文獻!
趙闊嘴角上揚,大白天的,怎麽就這麽迫不及待?
拍了拍身上的木灰,走向倉庫,隨手將倉庫的門,窗戶全部關上。
沈宴:“……”
還……還挺熟練。
不管了,又……又不是第一次。
沈宴直接服下黃金花,然後拿出包裹中的舊日文獻看了起來。
“我坐在永恆王朝的聖城艾爾斯的王座上,那些曾經稱呼我為惡棍,流氓,惡魔的高高在上的人啊,此時只能用惡毒和詛咒的目光注視著我,仰望著我。
包括了那些永恆王朝的皇室,他們高傲的,傲慢地,依舊嘲諷著我。
我十分不理解,他們已經成了階下囚,他們的城池已經四分五裂,他們的人民要麽遵循神的意志去尋找那座高山,要麽死在了掙扎中,剩下的也在等著同樣的抉擇。
按理,他們應該匍匐在地,可憐的祈求活命的機會才對。
但他們除了本能的恐懼外,並沒有低下高傲的頭顱。
太奇怪了,這讓我十分的不理解。
我的仆從鞭笞著他們,告訴他們永恆王朝已經完了,這個天下現在屬於罪城之王。
那些人笑了,充滿了譏笑,他們的確是在發自內心的譏笑仆從的這句話的無知,而不是因為憤怒在發泄情緒。
他們嘲笑的聲音,我記得十分清楚‘永恆王朝即便亡了,也不可能是惡魔的天下,因為……你們踏入聖城艾爾斯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們的失敗’。
一開始我並不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麽意思,直到……
直到兩個人,一匹馬出現在了聖城的廣場上。
那些永恆王朝的高傲的皇室,居然匍匐在地,激動的,痛哭流涕的呼喚他為不朽的大帝和天譯者。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十分久遠的傳說,那是永恆王朝建立者的故事,時代太過久遠了,還能記起這個故事的人太少太少。
傳聞,建立永恆王朝的大帝和天譯者,曾經去過那座高山,從高山之上帶回來數不盡的財富和聖器,創建了無敵的軍隊,這才將入侵英雄城的比博雅城的罪犯驅逐。
但這位偉大的大帝和天譯者因為違背了高山之上不朽者的意志,他們受到了不死的詛咒,他們將被囚禁在英雄城中,孤寂的永生。
我不知道這個傳說的真假,但在看到那匹馬和兩人時,或許就不會再有這樣的疑惑了。
傳說,聖城艾爾斯就是英雄之城的入口。
但這又如何,即便永恆王朝的大帝和天譯者還活著,但我是神加冕的王,在神的指引下,沒有什麽能阻擋我繼續遵循神賜予我的意志。
但……我錯了。
我見證了什麽叫做真正的不朽,哪怕神的輝光也會變得暗淡的不朽。
或許我的確不該踏入這聖城艾爾斯。
罪城開始潰敗,神賜予我的無敵和榮耀開始潰散。
我不甘心,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曾經低賤,被人唾罵,卑微的自己。
不,我絕不會回到過去。
唯一的機會就是逃出聖城艾爾斯,這位不朽的大帝和天譯者,他們身上的詛咒讓他們無法離開英雄城半步,不然他們也不會看著永恆王朝瓦解。
但我似乎並沒有這個機會了。
我不甘心。
我的腦子再次響起了神的聲音,和給與我加冕時一樣的低語。
惡魔亞伯罕永遠不會死亡,他將在神創造的血棺材中得到重生。
這是神賜予我的祝福。”
沈宴:“……”
血棺材是神創造的?而並非來自舊日的棺材?這也是被篡改的歷史的一部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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