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能夠吞噬汙染源的存在,比起他費勁心思清理舊日文獻上的汙染源的辦法要方便太多了。
這一定是天神的恩賜。
黑袍中的人答道:“你的近身教廷騎士得到消息後,已經帶著人趕去了。”
也是這時,“轟”的一聲,整座梵帝城都顫抖了一下。
有人快速地從外面跑了進來。
“教皇大人,城裡突然生了動亂,像是一種鮮血儀式。”
“平民之中不知道從誰開始,突然四處奔跑,傳遞秘語,被傳遞的人如同被傳染了一樣,也開始發瘋地傳遞給下一個人。”
“現在城裡大亂,傳染的范圍越來越廣,開始向各區域擴散。”
教皇停下了轉動手上的酒杯:“鮮血王朝的永恆國度儀式,現在還在研究這門鮮血禁術的,應該只有波次了吧。”
說完看向旁邊的黑袍人。
黑袍人沉默了,半響才道:“即便是我主亞伯罕,也很少管波次殿下,他所作的事情並不能代表罪城的態度。”
教皇沒說什麽,而是對報信的人道:“讓人去處理吧。”
才說完,“轟”“轟”,整座城市都在地動山搖。
又有人進來通信:“教皇大人,城外出現了兩隻傳奇級別的畸變體。”
“它們轟開了城牆進城了,正在肆意地推倒所經過的一切建築。”
梵帝城的建築更像鍾塔,更高,推倒起來,氣勢驚人。
也是這時,明媚的天氣開始變暗,不對,應該是變得猩紅,只是猩紅得太厲害,看上去天都暗沉了。
教皇通過教堂的窗口,都能看到外面天空中一隻如同血月一樣的圓月,那圓月中間是一隻豎立的蛇瞳。
教皇:“蛇之瞳,蓋亞!他這是在監視整個梵帝城。”
旁邊的黑袍人:“……”
多少有些尷尬:“我主亞伯罕平時也不怎麽管蓋亞殿下。”
只是這兩人一見面就打,怎麽會同時來梵帝城搗亂。
梵帝城怕是要混亂了,這讓罪城和教廷還如何合作?
的確開始混亂了,原本若僅僅是永恆國度的鮮血儀式,處理得好,也很快能製止,但現在城裡百姓被突然入侵的畸變體弄得抱頭鼠竄,四處逃跑,現在根本沒人能分得清楚,哪些是在傳播秘語的感染者,哪些僅僅是害怕到處亂跑。
一但混亂,這鮮血禁術就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傳播,製造更加無法控制的局面。
而且,比起製造混亂,波次可比蓋亞厲害多了,波次幾乎傳承了大部分鮮血王朝奇奇怪怪的儀式。
教皇沒有說話,從地面不斷傳來的顫抖感來看,戰鬥越來越激烈了。
而且,窗外已經開始下血雨。
教皇伸出手,在窗外接雨,但雨水穿過手心。
並非真正的雨水,而是一種視覺欺騙,連他都分不清真假,能做到如此的,只有波次。
他的理想天國,不過一瞬間就被人變成了修羅地獄。
對於一個鍾愛展示自己治理成就的人,喜歡大家恭維的人,這是在挑釁和嘲諷。
窗外,不斷有騎士的隊伍慌亂的前去支援。
教皇的臉被外面的猩紅映照得有些紫色:“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實在想不通。
“轟”“轟”“轟”!
連續的地面顫抖,表明著戰鬥的激烈,能和蓋亞和波次打成這樣,教廷出動的勢力的確不一般。
此時,沈宴的位置就要安靜不少,混亂發生的地點是東城區,而他們這裡是西城區,但也能感覺到地面那越來越緊湊的顫抖了。
五十個左右的騎士,已經安靜地暈在了小巷子。
原本假意被他們抓也就抓了,還能打探點有用的消息,但這些家夥居然將手伸向了嘟嘟,多大一個特製的袋子,一下將嘟嘟撈了去,跟捕狗一樣。
這就不得不動手了。
嘟嘟從袋子鑽出來,氣得直跺腳,他是沒栓繩的野狗嗎?
沈宴更加確定,這些人還真是為了嘟嘟來的。
一群教廷騎士,突然跑來抓嘟嘟,現在失敗了,恐怕還有後續動作。
沈宴覺得後面可能會有更多的麻煩,莫名其妙的麻煩說不定會影響到他們的計劃,所以剛才發射了信號彈,讓蓋亞和波次動手。
黎明花園如卡帕說的一樣,並不算大,地牢的入口哪怕挨著找也能找到。
沈宴他們的位置,能勉強看到兩隻高如小山的畸變體在城東區跟推土機一樣搞破壞。
支援人群不斷湧去城東,讓那裡更加的混亂。
如沈宴計劃的一樣,蓋亞和波次的出現,讓整個梵帝城都受了刺激一樣,秩序暫時失控,一切規律暫時遭到了破壞。
那些血雨會製造恐怖的幻覺。
混亂,無序,驚恐。
此時,這是一座誰也顧不上誰的城池。
麻煩的是……沈宴三人看向黎明花園的大門,班尼·尼古拉依舊翹著腳在那裡行賞這片混亂。
“也太能穩得住了。”沈宴嘀咕了一句。
按照計劃,蓋亞和波次會吸引走所有的教廷注意力,為他們爭取到救人的時間,但梵帝城作為教廷大本營,常駐4大主教八位審判長,教廷需要花多少時間恢復秩序,說不清。
“現在怎麽辦?”
趙闊皺了一下眉:“再等一下,總有能吸引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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