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地方都十分適合隱匿,逃離。
而且之所以找不到汙染源,極可能是它本就是移動的,在避開所有人的追查。
汙染源自然不可能自己移動,也就是說有人在有計劃的散播。
這種事情,還同時發生在其他好多城池,這就有些恐怖了。
光是說一點皮毛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沈宴點點頭,看來真的有一個龐大的勢力在搞事情。
可惜鐵血傭兵團失而復得的那幾張舊日文獻,最終在海莉絲夫人房間找到,但被趙團長隱藏了這個消息。
不然沈宴應該會推測到,可能和教廷或者罪城有關。
沈宴問完,幾個新人豎起耳朵也在聽大主教傑拉斯的傳授,機會難得。
沈宴看了一眼這位飽受折磨,已經不成人形的老人。
這樣的老人,本應該在晚霞之下,吹著微風,享受時光才對。
可是他身上背負了太多,哪怕明明可以向未知祈求得到解救,但思慮實在太多,不得不選擇繼續留在那暗無天日的地牢,繼續飽受折磨。
一個正常,特別是一個被迫被囚困之人,哪裡有不渴求自由的啊。
沈宴其實經常觀察這位老者,傑拉斯最喜歡和藹地和年輕人聊聊了,不是因為孤寂了太久,這樣的人能上百年不被拷問出來什麽,孤寂已經奈何不了他了,而是年輕人身上有陽光,他通過這些年輕人,似乎就看到了陽光一樣。
沈宴的目光,似乎讓傑拉斯有些疑惑,不由得投來了目光。沈宴歎了一口氣,雖然艱難,但見著一個無辜的老者遭受如此的厄運,實在太難受了。
這時,沈宴上前,仰望高山之上的星光。
眾人不由得一愣,這是……
沈宴的聲音開始響起:“尊敬的閣下,我有一個訴求,請讓命運的安排拯救暗月大主教傑拉斯。”
刷!
一片安靜。
哪怕是新人現在也知道了,這位老人是教廷的重犯啊,被關了上百年的傳奇,怎麽可能輕易讓人救走。
瘋了。
但比起新人,其他人又有了一些期望。
或許別人做不到,但高山之上的未知無所不能。
這位老人其實都給與過他們幫助,能讓這位老者重獲自由,他們自然也是喜聞樂見。
傑拉斯也是一愣。
出去嗎?
這種事情他怎麽可能沒有想過,但從這些小年輕的話裡,他也知道教廷的勢力發展得有多強大。
即便付出難以想象的祭品逃了出去,也不過是一直逃亡,躲避教廷的追殺罷了。
但……若是能出去,見見那上百年都未成見到陽光,該多好啊。
他都快忘記陽光的溫暖了。
只是他沒想到,替他進行祈求的居然是一個小年輕人。
沈宴說道:“傑拉斯大主教,等命運安排你出來後,來傭兵之城吧。”
“現在教廷將傭兵之城得罪死了,凡教廷勢力進入傭兵之城,估計都會被直接擊殺。”
無論是罪城還是教廷,居然在傭兵之城安排惡魔亞伯罕這樣的存在複生,雖然證據未必足夠,但這段時間,傭兵之城對教廷的警惕絕對是史無前例的。
傭兵之城,現在反而成了教廷徹底無法企及之地,反正都和教廷撕破臉差不多了,多一個暗月大主教混跡進城,也沒什麽關系。
不要看傭兵之城混亂無序,但多少還是有些血性的,無論什麽原因,都不可能讓可能禍害傭兵之城的教廷在城裡逍遙。
傑拉斯還沒有回答,這時雷霆怒吼還有海浪狂湧再次出現。
“祭品!舊日文獻!”
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傑拉斯。
他被教廷擺布的人生,在那位尊敬的閣下面前,就值一張舊日文獻?
其他人:“……”
一張舊日文獻就能從他們眼中龐然大物無法觸動的教廷手上救出一位重要到極點的“犯人”?
太不可思議了,這代價未免也太小了一點。
不知道為何,這些新人除了對未知的恐懼,心中似乎又多了一點點什麽。
因為每個人總會是有理想和想要完成的事情,但窮自己之力,卻無法達成。
當然最震驚和最焦慮的要屬丹尼爾·高爾文。
他上次已經發出祈求了,祭品也是一張舊日文獻。
他也已經在他們高爾文家族緊急帶出來的一些物品中找到了一張舊日文獻,但他不知道怎麽將舊日文獻獻祭給這位閣下。
他是看明白了的,得先獻祭祭品,這位閣下會完成那不可思議的祈求。
現在,那位閣下連從教廷的地牢救出一位百年傳奇的事情都能答應,他覺得拯救他們高爾文家族也很有可能。
他不知道,沈宴早在為此做打算了,正在想方設法多聚集一些力量。
他倒是想問問,能不能先將祭品欠著,先拯救他們高爾文家族,但他又覺得實在太厚顏無恥了,也怕惹怒這位未知。
因為重視,所以謹慎,不敢有絲毫逾越。
只能愁眉苦臉的等待著。
他們高爾文家族的人現在可不好過,雖然還是生活在肯亞城,但都是在陰暗中,不敢露出任何蹤跡,那如同老鼠一樣的生活,太折磨人了。
高爾文的榮耀,不允許他們如此窩浪的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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