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之城現在可不歡迎波次。
沈宴:“殿下不是依舊來找我了嗎?”
然後壓低了聲音:“盲目癡愚之神的故事如何?”
“我這裡還有很多神的故事,比如大鬧鍾格赫羅斯,比如萬物歸一者優格·索托斯……”
波次挑了挑下巴認真聽著,然後道:“你不錯,我正好帶了根繩子來,把你吊起來慢慢講給我聽。”
不緊不慢的還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根繩子,拉扯著試了試結不結實。
沈宴嘴角都不由得抽了起來,果然不是正常人。
沈宴:“殿下,恐怕不能如你願。”
波次臉上帶上了笑容,但突然看向旁邊的一塊屋頂。
屋頂上,蓋亞真冷清地站在那裡。
波次明顯愣了一下,一會看看沈宴,一會看看蓋亞,然後這才收起繩子,嘟噥了一句:“留著,以後找機會再用。”
然後笑得特別找打:“這不是我那堂弟麽?”
“嘖,活了這麽久,這還是第一次沒有見面就喊打喊殺。”
“怎麽?是碰到了心意的姑娘還是什麽,脾氣都收斂了。”
沈宴覺得,自己要是蓋亞,都一巴掌揮過去了,真的太討打了。
關鍵是波次還一點一點故意靠近蓋亞。
這家夥絕對是個拱火的高手,不斷嘗試別人的極限。
嘴裡花花的,全是調侃。
蓋亞垂眉看了過去:“你若是覺得活膩了,我不介意送你一程,皇室的陵墓你進不去,隨便扔一個無人光顧的山溝野巷,我倒是願意代勞。”
波次嘀咕著:“脾氣還是一樣的臭,難怪沒菇涼喜歡。”
但內心也十分驚訝。
眼前這個平民到底給了蓋亞什麽樣的承諾,居然能讓蓋亞暫時不動手。
然後馬上,波次嬉皮笑臉了起來:“說說,你們兩是不是在密謀什麽,我一看你們兩人就像蛇鼠……”
怎麽也不像能合作到一塊去的樣子。
還沒說完,就被沈宴打斷:“波次殿下還是關心關心你一直關注的神吧,或許比你想象的還要複雜。”
波次也不以為意:“展開說說如何?”
沈宴嘴角一抽,這夜黑風高的。
打了打哈欠:“等有空吧。”
波次挑了挑下巴:“堂弟,你說我是不是被人拿捏了?”
蓋亞不想理人。
沈宴回去後,趙闊正靠在門檻的門板上:“談得如何?”
沈宴想了想,道:“他們沒有拒絕,但也沒有直接答應。”
“應該是還在觀察。”
“至於我給他們說了說劫獄教廷的時候,他們好像倒是有點興趣。”
趙闊:“……”
這兩人的確都是怪人,狠起來連他們自己罪城的人都殺,更何況是教廷。
不過這世上,能在梵帝城劫獄一位傳奇的,當世也沒有幾個。
所以當蓋亞和波次聽到沈宴說出的內容時,看向沈宴的目光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人小膽卻比海量還要大,這是一個正常人能想得出來的?
第二日。
一大早,就雇傭人將船上的商品搬回來,順便將這次要出售的商品搬上船。
一副匆忙出海經商貿易的樣子。
沈宴在跟學生上課:“我們學校的學生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守衛的人稀缺。”
“所以為了保證學生的安全,學校決定,讓家庭也參與到教育中來。”
“從明天開始,每一個傭兵團派遣一位傭兵,成立一個安保隊伍。”
一個傭兵團出一個家長,影響微乎其微。
“當然,自願參與,若是不願意,可以直接拒絕。”
至於願不願意?他們不知道多羨慕虎豹傭兵團的人能旁聽沈宴講課,這可是開啟血脈界限的一個方法。
所以沈宴不限制人數的話,來的人數只會難以想象。
沈宴為何要有這樣的決定?自然還是他們離開後,給虎豹傭兵團一個穩定安全的環境。
這麽多傭兵團的家長組成的隊伍,到時候就將這些傭兵團擰成了一條繩。
沈宴現在比較煩悶的是,他沒想到波次居然是個話癆,自從蓋亞不找他麻煩了,他就開始寸步不離的圍著沈宴。
“少年,保守那麽多秘密一定很辛苦吧,說出來我們分享分享。”
“要不講個開頭也成?”
沈宴差點癱下了,沒見過這麽能嗶嗶的,好歹是神話一樣的不老傳說。
沈宴他們搭船離開,是在三天后,在離開前,有一個傭兵團來了不少人,準備嘗試上榜。
結果,一次上了好多個。
他們也是萬分驚喜,他們也僅僅是學著虎豹傭兵團,招了一些長工,多給了一些工錢,發工資的時候也不再扣款工錢和故意延長工時。
這些錢不過是他們手掌裡面流出來的一點油罷了,那些活本也是要找人做。
但沒想到,居然真的這麽輕易就上榜了。
他們記得沈宴說的一句話,這是一個十分混亂和無序的時代,但也是英雄輩出的時代,時事造就英雄,按照沈宴頒布的那些規矩,有太多的功德可以去做的。
他們覺得,他們或許就將成為這個時代的英雄。
其他傭兵團的人看得眼睛都綠了。
蓋亞也在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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