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幾天,他除了適應這裡的生活,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去查沈宴的身世。
但越查越迷糊,一個被撿回來的雜役?
至於沈宴以前的經歷,居然沒有人知道,這就更加的詭異了。
沈宴問道:“怎麽有空過來找我,我還以為你離開傭兵之城了。”
蘇牧這才回過神:“傭兵之城其實還不錯,正適合我養傷。”
然後說道:“我來找你,還是老問題,你真的和唐城無關?我們唐城人十分注重血脈關系,出門在外,這一份血脈就是唐城人之間最值得信賴的羈絆,所以若有什麽麻煩,都會互相提供能力所及的幫助。”
沈宴心道,蘇牧能從一位教廷主教出手的情況下逃走,實力自然不弱,若是能成為自己的助力自然好。
但自己真不是唐城人啊。
搖了搖頭。
蘇牧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他總覺得沈宴隱藏了什麽。
至於沈宴為什麽能開啟血脈界限,蘇牧看了一眼那個院子,或許答案就在裡面。
那裡有一種讓他感覺十分親近,但又無比壓製他的感覺。
又聊了幾句,蘇牧化作一隻大鳥飛走了。
沈宴回頭,正好看到趙闊高深莫測的表情:“剛才那人是唐城人?”
沈宴點點頭:“非得說我是他親戚,這不又找上門來了,你說現在還興亂認親戚?”
趙闊心道,的確容易讓人誤會,都擁有被譽為天下第一的唐人血脈,其實趙闊也覺得沈宴和唐城有點什麽關系才對。
但沈宴又一直否認,按理沒有否認的必要,無論沈宴是什麽身份,虎豹傭兵團現在都不會介意。
又是一樁讓人想破腦子也想不通的疑惑。
兩人邊說邊回去,趙闊順便問了問地窖的問題。
沈宴:“那是一個祠堂,專門用來香火供奉祖先的地方,我得再挖點通風口,現在一點香火鼎盛的感覺都沒有。”
他華夏的祠堂,怎麽能這麽冷清。
趙闊:“……”
祠堂?香火供奉?這是什麽奇怪的儀式?
還有祖宗是不是多了一點,都上千了吧?
趙闊十分肯定,那絕對是一個儀式,因為他能感覺到那裡存在非凡的力量,就像一個撕裂的漩渦,撕開了什麽地方,打通了一座連接的橋梁。
接下來,沈宴基本都呆在祠堂,他專心挖一些合理的通風口出來。
祠堂的事情沒弄好,他都沒心情關心其他事情。
這七天,沈宴他們過得倒是心情愉悅,一切重回正軌。
傭兵之城的其他人就過得不怎麽舒服了。
深淵是真的對他們關閉了市集,按照時間本到了開市集的時間,但深淵一點反應都沒有。
雖然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但真正確定的時候,還是差點氣急攻心。
這可怎麽辦?眼看屬於深淵獨有的商品,一點一點消耗得越來越少。
更可氣的是,趙闊最近幾天活動頻繁,為啥?
跑去問一些關系還不錯的傭兵團修不修卡車,買不買紙筆,虎豹傭兵團可以買的時候多買一些,然後分給大家。
生氣的自然是和虎豹傭兵團關系不好的傭兵團,因為趙闊根本就不理他們,沒他們的份。
這事兒趙闊和李響商議過,深淵能做生意賺錢,又能拒絕傭兵之城,所以對趙闊的提議,深淵也沒有拒絕。
那些趙闊上門的傭兵團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們算是不用為這事擔憂了,然後用一種看好戲地態度看著其他吃癟的傭兵團。
傭兵之城的傭兵團,除了個別友好的之外,大部分都在互相防備著對方,存在競爭等關系。
以這種奇怪的方式,一直生活在一起。
有人吃癟,絕對少不了看熱鬧的人。
原本虎豹傭兵團成了唯一和深淵通商的傭兵團,自然會引起大家的不滿,被所有人對抗。
但趙闊拉攏了一些,幫他們解決了這個問題。
現在傭兵之城的情況就微妙了,想要一塊鐵板的擠兌虎豹傭兵團,恐怕不行了。
而且想要攪黃虎豹傭兵團和深淵的通商,恐怕其他得到好處的傭兵團也不會同意,不然他們連唯一和深淵貿易的渠道都被堵死了。
反正現在,各傭兵團對虎豹傭兵團的態度,出現了一些分化的情況。
從城門口鋪子上的生意又好了一些就可以看出來一二。
其實沈宴也沒有想到,他們會有成為代購的一天。
趙闊倒是懂得拉攏一部分,分化一部分,反正就是不讓其他人團結成一塊來對付虎豹傭兵團,這樣複雜的情況下,他們就有了生存的空間。
最近上門找趙闊的還不少,都是想通過虎豹傭兵團購買一些深淵商品,哪怕對虎豹傭兵團再不滿,至少此時,他們都得和顏悅色,將那些內心的想法憋回去。
而在這些來人中,讓沈宴驚訝的是,鐵血傭兵團居然也來了。
虎豹傭兵團的人表情就古怪了,當初他們離開的時候的憋屈,在這一刻似乎得到了徹底的釋放。
來人帶隊的是一個老者,名叫趙宗同,算起來是趙闊的叔公了,是趙闊的爺爺的兄弟。
趙宗同也頗為感歎:“當初你帶著人離開的時候,我還記得你們的憤怒。”
“被驅趕,被否定,估計放在誰心裡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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