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看向其他傭兵團:“你們若是也覺得自己給自己的傭兵團立規矩不合理,我也可以幫你們整頓整頓。”
傭兵之城很亂的,亂到每一個傭兵團都有自己的規矩,合理的不合理的,就那麽都存在著。
而去管別人傭兵團的規矩?手未免伸得長了點,特別是這一規矩一但打破,不知道多少傭兵團要遭殃,他們可不想他們的規矩被別人指手畫腳強迫著改變。
人群中有些人直接愣住了,不是在說虎豹傭兵團勾結深淵的事情嗎?怎麽突然就變成了別人傭兵團歡迎深淵和靈族合不合理了?
這時,趙闊直接道:“我們虎豹傭兵團的市集就是這規矩,若有人來破壞,那麽就別怪我也去你們的地盤給你們的規矩找一找有沒有不合理的地方。”
威脅,這絕對是最直接的威脅。
真就這麽任由趙闊胡來嗎?
沒人說話,但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麽。
這時,有靈魂的聲音自四面八方而來,是一蒼老的聲音:“趙闊,今晚之事可以既往不咎,但對深淵和靈族開放市集不妥。”
趙闊沒答,而是對眾人道:“事情就這些,走了。”
“至於有人若是覺得我立的規矩不妥,先從你們那些血棺材裡面爬出來打一場再說,哪怕是傭兵之城最普通的傭兵都知道,光動嘴,有個屁用。”
死寂,安靜。
等虎豹傭兵團的人帶著李響他們離開,也沒人站出來阻止,因為這已經超出了他們能決定的范疇。
誰也沒有想到,居然鬧得這麽大,連其他傭兵團那些蒼老的本該沉睡的第三序章的傳奇都開口了。
這時,有一坐在老水牛背上的老者,也帶著身後七十二人離開。
沈宴他們回到下城區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
將李響他們送出城,沈宴他們這才返回駐地。
才一回駐地,筍子等刷地就跑了出來,哭得汪汪的。
眼淚擦都擦不完,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用哭來表達情緒。
沈宴給這些還小的孩子擦了擦眼淚,對於這些孩子來說,估計跟天塌下來了差不多。
沈宴說道:“再哭,就不給你們弄新菜品了。”
幾人這才破涕為笑:“那不行,我們現在的嘴可叼了,隔三岔五就得吃點新的才能有味。”
等安撫好幾個孩子,沈宴看向趙闊:“怎麽提前回來了?”
趙闊沒說什麽,而是道:“先睡一覺吧。”
沈宴:“可是……”
可是趙闊雖然強行立了規矩,但也讓虎豹傭兵團和傭兵之城的關系拉遠了。
他們做生意的,又生活在城裡,不可能不因此受到影響。
但沈宴現在的確太困了,那種幾天沒睡覺,倒地上都能睡死過去的感覺,在回到駐地後,無法抑製的不斷傳向腦部神經。
不行了,他必須得睡一覺。
沈宴帶著疲憊,基本是一沾床就睡著了。
趙闊見沈宴睡熟,這才走出去,問道:“是誰來給你們傳遞消息讓你們去治安亭的?”
眾人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沈宴這一覺睡得異常的死,就是那種真的跟死去了一樣的深度睡眠。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院子中,聖嬰正在喂阿離那隻髒兮兮的狗,這狗子還沒有機會還回去。
地窖中,筍子正點燃三支香,踩在凳子上,有模有樣的插進香爐。
沈宴現在睡著了,但沈宴說這事兒特別重要,所以他得幫沈宴將香點好。
看了看牆壁上那些看不懂的牌位,然後掉頭向外走去。
走到出口,又疑惑的地回頭看了看。
奇怪,怎麽有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
抓了抓腦袋,走出地窖,然後就看到沈宴正在洗狗。
筍子趕緊愉快的跑了過去。
沈宴真的在洗狗,這狗的毛也太髒了,在沈宴眼中,狗子就得漂漂亮亮的。
筍子:“沈宴,這狗子特別能吃,跟個人一樣,我們可得找阿離收錢。”
“沈宴,你怎麽還拿個梳子給它梳毛啊?”
沈宴心道,不僅要梳毛,他還得給這狗子拉拉毛。
以前沈宴也養過一隻狗子,長毛狗,平時就是自己打理。
洗了好幾盆溫水,這才將那些髒兮兮的毛色洗乾淨。
又是拉毛梳毛,一個小時就這麽過去了。
浪費時間嗎?不,沈宴覺得特別治愈,特別是才經歷過危險之後,才感覺這樣的平淡實在太難得了。
一群小孩都圍了過來,眼睛都不眨的看著狗。
天啊,這……這是剛才的狗子?
沈宴給狗子剪掉了雜亂無章的多余的毛發,加上洗得又乾淨,真的跟變了一隻狗一樣。
筍子摸著狗:“估計阿離都認不出來了。”
“真漂亮。”
沈宴一笑,問道:“你們家指揮官呢?”
筍子看了一眼沈宴的笑容,他最喜歡看沈宴笑了,光是看著就特別的開心,答道:“指揮官帶著人去港口運冬枯草了,聽說這一次運了好多好多的冬枯草回來,董老爹也說,又得招工人了,不然織布的人不夠。”
沈宴點點頭,讓一群孩子在院子中玩狗,自己去了祠堂。
一進祠堂,就看到香爐裡面插得歪歪扭扭的三支香,沈宴嘴角含笑的將香擺正,然後看向供奉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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