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眾人分座,早已經議論紛紛。
鐵血傭兵團的趙團長正在講明他們知道的一些信息。
“這個地下室並非我們鐵血傭兵團所建,在昨天以前我們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第一句話就讓其他聲音停了下來。
鐵血傭兵團駐地內的建築,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裡面的血棺材,我們也不知道它從哪裡來。”
“發現它也僅僅是因為昨晚的意外……”
趙團長開始述說事情的經過,而接下來的每一句話,都讓人無法置信和驚悚。
那種驚悚並非害怕或者恐懼,而是畸形的人性挑戰,實在太讓人難以接受。
沈宴也是聽得瞳孔放大,難怪剛才趙瀾不能親自述說其中的過程。
那哪裡是一個母親,那簡直就是一個惡魔。
趙團長的表情複雜到了極點,他和教廷的聯姻,從始至終都是一場報復,是異端裁決團對異教徒的製裁,只是……只是手段未免也太殘忍了。
其中最無辜的應該是趙瀾和貝兒。
現場一片安靜。
甚至不知道多少人,臉上依舊是無法置信的表情,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而且教廷在他們看來或許虛偽,但一向宣揚的是慈愛。
關於趙瀾和貝兒在這件事情中充當的角色,趙團長自然也不願意讓其他人知道,但他們又是關鍵線索。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才開口:“即便如此,如何確定這具血棺材和亞伯罕的重生有關?”
趙團長說道:“諸位應該還記得,上一次惡魔亞伯罕的降臨就是出自我鐵血傭兵團。”
“有一些細節各位可能還不清楚,上一次惡魔亞伯罕降臨前,趙瀾也被放過一次血,他的血通過通風口進入了收藏血棺材的密室。”
“兩次相同的血祭,絕對不是巧合。”
況且促成血祭的還都是海莉絲夫人。
眾人也是一震。
“上一次不是因為罪城作亂?”
“也和教廷有關?”
趙團長繼續道:“事情的原由還不清楚,但事實就是這樣,若這口血棺材真的和亞伯罕的重生有關,那麽教廷暗中提供了‘血祭’這個條件。”
其實依舊還有很多疑問存在,比如血祭儀式,為何只能使用趙瀾和貝兒的血?
比如,上一次亞伯罕的降臨,僅僅是趙瀾的血液從通風口進去了,就直接導致了亞伯罕的降臨,但這一次,這口血棺材上的血跡明顯是經年累月形成的,這麽長時間的血祭,為何亞伯罕還沒有降臨?
有很多無法解釋的疑點,但依舊無法撇清他們已知的線索。
眾人又討論了一會,按理說同樣是讓亞伯罕重生,儀式應該相同才對。
討論的焦點變成了那一晚和現在的情況的不同點。
深淵和靈族因為沒有經歷過那一晚,多是在仔細的分辨。
知道信息最多的,應該是鐵血傭兵團了,盡量將那晚的情況描述得詳細一些。
這時,老巫師烏瑟爾突然開口道:“那血屍穿了一件充滿血跡的裹屍袍?血屍是鐵血傭兵團第三序章的傳奇,在血棺材中沉睡的時候,衣冠必定十分得體,惡魔亞伯罕若是沒有什麽特殊愛好,也不會披上那麽肮髒的血袍,你具體問一問這件袍子,我倒是知道這麽一件邪惡的東西。”
烏瑟爾的聲音只有沈宴能聽到,沈宴在眾人空隙的時間插了一句話:“那位傳奇進入血棺材沉睡的時候,也穿得那麽肮髒邋遢?”
有人答道:“自然不是。”
想什麽呢,他們團裡的傳奇,身份尊貴,怎麽可能穿一聲破爛。
說完又愣住了:“當時那血屍的身體的確是我們團的那位傳奇,但他身上的袍子上充滿了時代久遠的血跡。”
“仔細回想,那血跡怎麽也得幾百年了吧。”
這樣的東西臨時去尋找,估計都很難找到。
“惡魔亞伯罕重生後,還專門去找了一件肮髒的衣服?”
這絕無可能,也只有在他重生前就已經穿上了那件血袍。
這時白王肖凌塵開口道:“在我靈族的記錄中,教廷有一件血袍,名瀆神的裹屍布,傳說是第一任教皇的妻子,自牄時所留。”
這涉及到了教廷的歷史,第一任教皇雖然偉大,但他的妻子和情人卻不知道什麽原因,全部死亡。
特別是他的妻子,自牄而死,鮮血沾染了袍子,扭曲的怨念讓那袍子變得邪惡無比。
據說是因為第一任教皇是神在世間的代言人,太過神聖,凡是太過親近的人都會顯得汙濁,是對神的褻瀆,所以才會自慚形穢而死。
這段歷史太過醜陋,早已經被教廷抹除,或許只有那個時代的人,或者像靈族這樣生命比較長的存在,還知道一些。
白王肖凌塵之所以提起它,是因為:“瀆神的裹屍布,它能加快一切邪惡儀式的進程。”
眾人面面相覷。
海莉絲夫人來自教廷,且和現任教皇有親屬關系,也就是說,是有可能接觸到這瀆神的裹屍布的。
當然,一切都是推測,那瀆神的裹屍布已經在那晚被半神維克多的攻擊化作了虛無,想要找到加以確認已經不可能了。
但若真是它,那麽就可以解釋,兩次儀式為何不同了。
一次使用了褻神的裹屍布,所以血祭成功,惡魔亞伯罕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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