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的前提是,這個世界的確在執行著克蘇魯神話的規則,不然依靠更高層次更高文明的存在來引導人類,還真未必不是一條絕望中的道路。
波次內心的波動,現在是無法形容的。
若神真的是這張紙條上所描述的一樣,又怎麽可能給與他希望,亞伯罕在騙自己?還是這張紙條在騙自己?
紙條已經在波次的手上變成了灰燼,但上面的內容卻無法就此遺忘。
波次和蓋亞的戰鬥繼續,他們終於打出了城。
也是在打出城的那一刻,沈宴和其他人見識到了什麽叫縱橫大地數百年的兩位神話的戰鬥。
有一龐然大物,在地面上劃出了一條溝壑,蔓延的身軀如同一條大河,渾身的鱗片,巨大的蛇的腦袋。
冰冷的眼睛注視著一切,絲絲的蛇鳴鼓動人心。
城市前的巨蛇,如同從神話中遊來。
世界造物的神奇,不過如此。
沈宴背上聖器箱的老巫師說道:“是蛇之父艾格文,蓋亞最忠實的夥伴和戰友,也代表了蓋亞殿下最強的戰力。”
“這世上有很多的亞人種,據說亞人種是人類和其他物種誕生的後代,但在亞人種之中,又有幾個古老種族有極為特殊的由來。”
“傳說,常年隱藏在袍子中,戴著兜帽的,長著人的身軀蛇的腦袋的古老的蛇人一族,它們的由來就是因為蛇之父艾格文賜予了靈藥,服用了靈藥的蛇類長出了人類的身體四肢,保留了蛇的腦袋。”
“蛇人一族信奉的就是蛇之父艾格文,它是這世上極其古老的生物。”
沈宴都忍不住“嘶”了一聲,一種古老的生物,還是一個古老亞人種的信仰。蓋亞殿下的稱號是魔蛇,沈宴以前還有些不明白這個稱號的意義,反觀同樣擁有鮮血王朝的血脈界限的不老傳說波次,沈宴倒是見過波次操縱蛇類圍困整座城池的場景。
沈宴現在是明白,這魔蛇二字的意義了。
那城池前觸目驚心的黝黑巨蛇,可不就是神話中走出來的魔蛇。
這一戰必定是驚天動地的一戰。
但讓人意外的是,蓋亞召喚來了他的最強戰力,波次卻在一出城的時候掉頭就跑。
甚至還挑釁地看著已經落在那魔蛇的頭額上的蓋亞,眼神輕佻,一幅有本事抓到我的表情。
論逃跑,這個世上他絕對是數一數二。
蓋亞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蚊子,波次怎麽說也是堂堂鮮血王朝的皇室,怎麽能做出這麽不要臉的事情,曾經跟在君主身側威風八面的波次,什麽時候居然變成了一個無賴。
剛才明明還一幅要決一死戰的樣子,好像在看了那張紙條後,突然就改變了想法?
蓋亞也不過一愣神,波次就跟一陣風一樣跑遠了。
蓋亞趕緊追了上前,那魔蛇在地上硬生生的留下難以想象的溝壑。
按理來說,先是波次來傭兵之城救人,是波次和傭兵之城之間的對峙,結果因為蓋亞的到來,波次將要救的人直接殺了,他帶來的罪城的人也完全被控制住了。
現在變成了蓋亞和波次之間的戰鬥。
但波次要跑路,也不是說真的和傭兵之城就沒有半點關系了。
但傭兵之城的人卻沒有出城追擊,因為……
城中,因為那靈魂長城的不斷拔地而起,靈魂長城會排擠一切不正常的陰暗的非凡力量,結果就是一些平時潛藏的非凡存在,被靈魂長城灼燒著暴露了出來。
比如,有一女子,在痛苦的尖叫聲中,燃燒著金色的火焰,身體開始不斷腫脹,然後變成了一巨大的蠕動的球體,開始吞噬附近的生命,在蠕動的球體上面,生長著一朵邪惡的花。
老巫師烏瑟爾“咦”了一聲:“沒想到傭兵之城還存在這玩意。”
“這東西名叫腫脹之女,傳說是邪神的信徒,它們在人心中種下苦難的種子,以人體的負面情緒為養料瘋狂生長,等種子生長發芽,最終長成果實的時候,就是它們慢慢品嘗其中滋味的時候。”
也就烏瑟爾說話這點時間,城中的腫脹之女不斷的出現,數量多得著實嚇人。
驚嚇得城裡的百姓驚恐地湧向靈魂長城之中。烏瑟爾“嘖嘖”的道:“這是將傭兵之城當成它們的巢穴了,也對,城裡面全是苦命人,最適合成為苦難種子的寄體。”
那數量看得沈宴都觸目驚心。
傭兵之城居然潛藏著這麽多的危機,若不是靈魂長城將它們灼燒了出來,它們就這麽潛伏在所有人周圍,將所有人當成了它們的食物和肥料。
平時暗地裡也不知道造成了多少血案。
數量太多,但好處是都暴露了出來,若是繼續以人類的外貌行動,還真不好分辨。
城裡的各傭兵團行動了起來,這些邪神的信徒可不好對付。
其實除了腫脹之女,還有不少其他非凡邪惡的生物被逼迫了出來,比如一片區域內全是從地底鑽出來的觸須,形成了一片觸須的湖泊。
還有張開血盆巨口的花朵等等。
傭兵之城已經一片大亂,自顧不暇。
但若能將它們清除乾淨,受益最多的,應該就是平民了,平民死在這些潛藏的邪惡黑暗生物手上的,可不在少數。
一時間,沈宴周圍的人都少了不少,因為腫脹之女和被逼迫顯露出來的黑暗生物實在太多,對各傭兵團都有影響,他們都回去解決問題去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