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歇爾帶著人進入不遠處的小屋:“這條街道十分隱蔽,暫時是安全的。”
沈宴現在也有很多疑問要詢問高爾文家族的人,邊走邊道:“烏瑟爾導師這次回來,也是聽聞高爾文家族出現了變故。”
“我們邀請了蓋亞殿下還有波次殿下前來主持公道,但事情的原由我們必須理清,這次的疾病波及太過,造成太多平民的死亡,而蓋亞在對待平民上的態度上,不會因為任何人的關系而改變……”
高爾文貴族的身份,在蓋亞那裡其實是討不到任何好處的。
馬歇爾不懼反喜:“實在太好了,我高爾文家族一直被打壓,連開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若蓋亞殿下是你們邀請來的,他至少會聽我們述說其中的過程。”
沈宴從馬歇爾的語氣中聽出了一些不簡單。
等進了小屋,馬歇爾介紹了一番高爾文家族的人,一一讓他們站到烏瑟爾的黃金手臂前。
百年後的家族重聚,實在讓人噓歎。
沈宴也幫著傳遞了一番烏瑟爾導師的話。
旁邊的丹尼爾·高爾文已經驚呆了,他對未知的祈求,未知拯救他們高爾文,連他們高爾文上百年前的傳奇都給安排回來了。
還有蓋亞殿下和波次殿下這樣的神話也被帶來給他們高爾文主持公道了。
這樣的事情,哪怕做夢他都沒能想到。
這時,馬歇爾和他舅舅敘舊後,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這其中的誤會,存在一個時間差。”
“大概個月前,有一股突然出現的勢力,開始針對我們高爾文。”
“他們傳播我們高爾文為邪惡的巫師,用小孩的器官做實驗,侵泡活人的屍體研究儀式……”
“這種事情,大家最多也就傳傳,對於巫師的認知,因為巫師喜歡侵泡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在藥水中,大家本就覺得邪惡無比。”
“一開始我們也沒有引起重視,直到一群人有計謀的入侵了我們的駐地。”
“那一戰實在超出想象,讓我們高爾文徹底敗北。”
“自烏瑟爾舅舅失蹤後,高爾文雖然沒落了一些,但我們家族常備尊血棺材,有位傳奇在,一般的勢力根本奈何不了我們。”
“但那一戰,對方似乎精確的算準了我們的實力,他們以壓倒勢的實力一舉將我們擊潰,甚至讓我們都沒有反應過來,整個高爾文就差點覆滅了,要不是我們堅定的決定放棄高爾文的一切駐地和財富先行撤離,恐怕連我們現在這些人都剩不下來。”
沈宴點點頭,這和丹尼爾·高爾文在達蒙之海時述說的情況一致。
沈宴問了一句:“對方入侵的實力具體如何?”
馬歇爾眼睛都眯了一下:“八位,八位傳奇。”
若不是真無法抵抗,他們又怎麽甘心舍棄高爾文家族的一切出逃隱匿。
沈宴也是心中一驚,八位傳奇,這都不是一般小城能有的實力了,對付高爾文家族,那一戰相當於攻城,難怪肯亞屹立了無數年代的高爾文家族一擊即潰,這絕對是有預謀有計劃的攻伐。
沈宴問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馬歇爾說道:“一開始我們也十分茫然,對於被襲擊十分的迷惑,他們在城裡散布我們高爾文的汙蔑之言,但我們高爾文是榮耀家族,在肯亞還是有一些信譽的,並非所有人都相信他們說的話,直到……由我們高爾文封印和守衛的舊日物品被打開,病毒開始在整個肯亞肆虐。”
“一時之間,我們高爾文家族成了眾矢之的,特別是疾病從一小塊地方,開始擴大到完全無法控制的地步,受到影響的人越來越多。”
“被疾病折磨的肯亞人,開始將心中的憤怒向我們高爾文發泄。”
“但卻沒人知道,病毒開始散播前,我們高爾文就已經被擊潰,被迫離開了駐地,那由我們負責守衛的舊日物品也遺留在了封印之地。”
“我們偷偷回去看過,封印的舊日物品,的確被人打開了。”
“所以這場疾病的源頭的確來自我們高爾文守衛的舊日詛咒,這一點我們無法反駁。”
沈宴開始理解馬歇爾一開始說的,這件事中的誤會,源自時間差了。
所有人都以為舊日詛咒是被高爾文家族打開的,但當時的高爾文自身難保,都被從自己的駐地趕走了,哪裡還有那閑心情去突然打開守衛了無數代的舊日物品。
對方利用了這個時間差,甚至將高爾文的下場,歸結為他們打開了舊日物品放出了詛咒,所以被憤怒的肯亞人合力擊潰,變成現在的下場。
而作為當事人的高爾文家族,因為人人喊打,根本沒有機會將真實情況講出來。
看起來十分簡單,卻將信息和時間的把控玩得十分溜。
高爾文啞巴吃黃連,有苦也無法訴,只能默默地接受這樣憋屈的安排,在絕望,不甘和被人辱罵中度過每一天。
當然其中也有很多其他問題,沈宴皺眉問道:“入侵你們的人,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打開舊日物品放出詛咒?”
“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
馬歇爾搖搖頭:“他們的目的不得而知,他們即便放出舊日詛咒感染整個肯亞,他們又能得到什麽好處?”
沈宴也保持了沉默,半響才道:“離事情的發生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你們一直呆在肯亞,就沒有一些其他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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