筍子等高興壞了,功德。
沈宴說保護他人財產,也能獲得功德,這不就是了。
舉著武器就往前面跑。
作為傭兵團的傭兵,哪怕年紀小,也是經常練習打架的技巧,所以對於普通流浪漢,沒有想象的畏懼。
只是還沒有跑過去,就見那流浪漢,滿臉的血倒飛了出來。
一個傭兵正笑眯眯地走出來,這功德還挺好賺,也不知道需要積累多少,才能在封神榜上留下名字。
筍子等人都懵了,興奮的表情還停滯在臉上,到手的功德就這麽飛了?
甚至還和那傭兵對視了一眼,那傭兵似乎也知道筍子他們是來幹什麽的,說了一句:“先來後到。”
沈宴:“……”
總感覺有些微妙。
估計也就那躺在地上一臉血的流浪漢還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麽?
為什麽傭兵會管他們流浪漢的事情?以前不是將他們當一堆爛泥從不多看一眼嗎?
地上的流浪漢,傷得可不輕,搶劫的懲罰力度需要這麽大嗎?
沈宴也沒說什麽,亂世需用重典的道理沈宴也是知道的,不曉以利害,他們就不會終止他們的罪行。
再說都持武器進入別人家裡面了,情況特殊的話,在沈宴那個時代,擊殺對方都可以做無罪辯護。
至於流浪漢沒有搶劫到食物,會不會餓死,就不是沈宴需要多慮的了,對方真想要活下去,有其他辦法。
那傭兵上前,看了地上死狗一樣的流浪漢,隨口說了一句奇怪的話:“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
這是獲取功德的終結詞吧,沈宴當初就是這麽講解規則的。
殺人本就不是沈宴的目的,天下太平也不是靠殺一些流浪漢來達到目的,而是讓所有人知道,搶劫他人財產必將受到懲罰,是新的思想和規則的建立。
這才是真正的大功德。
所以這句話從這傭兵口中說出給他人聽的時候,獲得的功德,未必就比他剛才阻止流浪漢搶劫的功德少。
雖然沈宴聽著一個五大三粗的傭兵,惡恨恨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總感覺有點中二。
那傭兵說完又去尋找新的功德做了。
筍子等人嘴巴都能掛醬油瓶,氣呼呼的跑到正試圖爬起來的流浪漢身邊:“你是不是還要去搶其他人?”
眼睛都能冒出光的等著別人行動。
流浪漢:“?”
當然,他也不蠢,雖然不理解,但也知道這些傭兵似乎突然不讓他搶劫了。
嘴裡隨口嘀咕了幾句,大概是他都這樣了,哪敢再去搶劫。
筍子等這才“目光暗淡”“一臉失落”的放人。
其實沈宴今晚後面的時候又遇到了這流浪漢一次,依舊是被傭兵在平民的房子裡打得滿臉開花,當然這是後話。
他們估計還沒有意識到,他們的“生存”的方式,已經是一條絕路了,在以後將變得十分的艱難。
筍子等人的這一筆功德沒有做成,沈宴又帶著他們等繼續。
或許是傭兵之城的夜晚真的太陰暗。
筍子等人跟一群小牧羊犬一樣,拿著武器,“殺聲震天”的幫著平民驅趕土匪強盜。
瑟瑟發抖的平民,他們也是第一次聽到了那奇怪的話,“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
他們早已經習慣被搶劫,被無視,所以在深夜中,有人庇佑他們,他們還是第一次感覺到。
好奇怪的感覺。
突然覺得,他們傭兵之城好像有什麽不一樣了。
夜晚,筍子等人已經有些上頭了,因為沈宴以前教過他們鋤強扶弱的道理,他們比起那些為了功德而出動的傭兵,更加的覺得有意義。
打擊犯罪的事情都不需要沈宴出手,就別提趙闊了。
趙闊正看著跟在一群蹦得老高的孩子後面的沈宴。
趙闊以前就覺得沈宴和其他人有什麽不一樣,現在這種感覺更加的明顯了。
低語了一句:“當初的鮮血暴君應該也是這樣吧。”
火中取栗,卻不知火是會將人燒得體無完膚的。
沈宴沒有鮮血暴君那樣有整個王朝的支撐,能將這樣的想法波及整個大地,所以沈宴的所作所為僅僅是小打小鬧,應該掀不起太大的浪花吧?
趙闊嘴角上揚,小打小鬧,他自然能鎮得住場子,就隨他吧。
路上還遇到了不少同樣出來做功德的傭兵。
其實城裡的大部分傭兵,將做功德的精力都放在了斬殺黑暗生物方面,大部分人都覺得,幫助平民哪來那麽大功德,所以今晚出動的傭兵並不算多,而且都是些實力一般,覺得斬殺黑暗生物方面,競爭不過其他人的傭兵。
但也足夠了,對付一些流浪漢地痞流氓搓搓有余。
有人也看到了沈宴,目光稍微顯得古怪和打量。
沈宴現在可不像以前那樣默默無聞,光是封神榜在沈宴手上,就會讓這些試圖做功德獲取好處的傭兵更加關注一些。
當然留意沈宴的原因,還有一個方面,沈宴身上絕對有兩件厲害到極點的聖器。
無論是封神榜還是城中的靈魂長城,都是沈宴召喚的聖靈造成的結果,可想而知,那召喚出來的聖靈恐怕是能稱聖作祖的存在。
沈宴其實不太喜歡這樣的目光,有一種被窺視,甚至成為了別人目標的感覺。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