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聖國降臨的儀式已經運轉得十分流暢,一群群的鳥翅人身的怪物布滿天空,就像鋪天蓋地的蝗蟲,遮天蔽日。
而此時,爆炸正在天空的“天使”群中炸開。
嗚鳴,然後炸開。
一道道的濃煙形成的煙柱橫跨天空。
硫磺的味道,硝煙的味道。
除了爆炸聲,所有的聲音都停下來了一樣。
連追趕沈宴他們的騎士,都瞠目結舌地看著天空炸裂的濃煙。
聖國降臨,被炸開了。
此時,靠近梵帝城和深淵外的海洋,一座又一座散發金屬光芒的底座,正從海中升起,頂開海浪,露出漆黑的洞口。
底座上,一陣一陣嗚鳴響起,每一聲都伴隨著一道白色煙柱升空,呼嘯著,向梵帝城而去。
這是出發前,沈宴找了一次李響,交談了很久,談妥了一項能從梵帝城大本營安全撤離的方案。
現在,整個世界,若說哪一個勢力最不希望沈宴出事,那絕對是深淵。
當然,這也是一場交易,深淵現在入校的人看似不少,但比起整個深淵來說,就太九牛一毛了,深淵需要沈宴的幫助,這就是洽談的基礎所在。
此時,梵帝城。
教皇的臉色終於變了,看著天空如同被撕裂的濃煙:“深淵人鬼!”
深淵人鬼是最不能被理解的存在,甚至他們的攻擊方式,都沒人能徹底說得清。
這些從舊日就存活到現在的奇怪種族,為何會突然攻擊梵帝城?
這絕對不是巧合。
預謀,有什麽他不所知的預謀正在發生著。
但深淵人鬼怎麽可能會和蓋亞和波次聯手?
這局勢是越來越看不懂了,甚至最近還在傳什麽深淵是人類最後的防線這種奇怪的話,可笑。
除了教皇,其他正在戰鬥的主教也停了下來。
一臉迷惑,甚至暫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深淵人鬼的攻擊可不僅僅是幾個人前來搗亂這麽簡單。
嗚鳴聲,爆炸聲,從上方墜落的天使,讓天空比地面還要混亂。
此時,大海,伴隨著汽笛的嗡鳴,一艘大輪渡向大海中駛去。
海浪拍擊著海面,很快變得一望無垠。
甲板上,傑拉斯坐在椅子上,享受著百年後的陽光。
海風吹得有些冷,沈宴給他搭了一床被子。
空氣中彌漫著大海獨有的味道,傑拉斯眯著眼:“突然就這麽悠閑,還有一些不適應呢。”
沈宴正端著一碗剛熬好的粥走過來,笑道:“以後悠閑的時間多著呢。”
旁邊,老巫師烏瑟爾的黃金手臂正迎風望著船前進的方向,那裡是巫師之城肯亞,他的那隻貓咪縮了縮脖子,向船倉跑去。
蓋亞靠在船舷上,手裡拿著那封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信,仔細專注。
旁邊,波次正拋著手上的麥芽糖,拋得老高,然後叫喚著和嘟嘟用嘴去接,時不時還要去偷窺一眼蓋亞手上的信。
其他成員正在談論著剛才的心有余悸,他們差點以為逃不掉了。
趙闊在倉庫清點商品,唉聲歎氣,原本計劃在梵帝城售賣的麥芽糖和米酒並沒有售完。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梵帝城仔細一查,多少會將他們和蓋亞波次聯系到一起,雖然沒有證據,但下一次估計沒那麽容易將商品賣去梵帝城了,多好的市場啊。
甲板上,薑宇正在問卡帕:“你說,教廷的那些人會不會查到我們身上?”
卡帕:“懷疑是肯定的,我們離開的時機太湊巧了。”
薑宇點點頭:“以後遇到教廷的人可得躲遠一點。”
至於為什麽那些騎士非得在那麽混亂的情況下抓嘟嘟,現在也沒有定論。
沈宴的目光時不時看一眼嘟嘟,嘟嘟刷地一下轉身,到處瞅,這家夥似乎對別人的目光十分敏感。
無論如何,梵帝城只是這次路途的臨時停靠點,他們這次的目的地是巫師之城肯亞。
也不知道丹尼爾·高爾文現在如何了?高爾文家族還能不能堅持得下去。
大海之上,夜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不錯,傑拉斯看上去狀態好了一些。
傑拉斯在仰望星空:“在光明王朝還沒有覆滅之前,光明王朝擁有很多教派,有的信仰群星,有的信仰白晝或者黑夜……”
卡帕也在認真聽,因為他們莫基家族也是源自光明王朝,信仰光明。
“直到教廷的出現,所有的信仰都必須屈服在神學之下。”
“你們所看到的那個地牢,曾經關押著不同信仰的人。”
沈宴算是知道那個可怕的地下囚牢是什麽用的了,這麽說來,歷史還不短了,如今教廷一家獨大,也就沒什麽人可以關了,荒廢了。
傑拉斯繼續述說著他的故事:“我或許是最後一個還需要被關在那裡的人了吧,現在所謂的暗夜教派,早已經在教廷的引導下,偏離了原本的教義。”
沈宴問道:“教廷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將你關押?”
傑拉斯搖了搖頭:“是也不是。”
“當初的暗夜教派,在教廷眼中其實什麽都算不上,根本不可能威脅到它的存在。”
“但暗夜教派的歷史和教廷其實還有一點點淵源,在暗夜教派中曾經有這麽一個信眾,名叫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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