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唯一得到救贖的辦法,罪惡的羔羊啊。”
別說沈宴,虎豹傭兵團的幾個小年輕都看得面面相覷:“我怎麽覺得,他們治病治得有些瘋癲了?”
沈宴搖搖頭:“他們未必相信,但這是他們唯一能治病的機會。”
不得已的唯一的選擇。
在死亡面前,人總會不顧一切地抓住最後的一根稻草。
沈宴看了一會,這才帶著人離開,相信其他聖水派放點,和這裡的情況都差不多。
沈宴對“城裡的詛咒”也算有了一定的了解,現在就差最後的確定。
想要確定稍微麻煩了一點。
這時,肯亞城的上空,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來一群金色的鳥,金色的靈魂之鳥,它們如同自由的火焰,外形像烏鴉,恣意地飛舞在城市的上空。
在這群金色靈魂烏鴉升空之後,原本安靜的城池,突然就沸騰了起來。
街道兩邊房屋的窗子被推開,不少人探出了腦袋。
然後,他們的臉上變得憤怒,仇視,甚至開始了辱罵。
“榮耀之鳥,高爾文家族的榮耀之鳥,這群背棄先祖的罪人叛徒,他們還有什麽資格讓榮耀之鳥遍布肯亞的上空。”
“肮髒的罪人,他們的下場只有躲在見不得人的陰暗的下水道。”
“導致這一切詛咒開始的罪魁禍首,他們的自私讓舊日的災禍降臨肯亞,居然還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
沈宴也十分驚訝,老巫師烏瑟爾說要用秘密的方法聯絡高爾文家族的人,但沒想到這個秘密的方法也未免太大張旗鼓了一些。
教廷的騎士團開始出動,亨利大主教帶著人就從沈宴他們面前路過。
沈宴心道,該不會直接就要打起來吧,這……
他們都還沒來得及歇一口氣。
老巫師烏瑟爾就一個人,沈宴心道,不能讓教廷的人先找到烏瑟爾。
為了保持聯絡,烏瑟爾離開前將那隻貓咪留給了沈宴,這隻貓咪會帶著他們找到烏瑟爾的位置。
不敢怠慢,沈宴將貓咪放了出來。
等沈宴找到烏瑟爾的時候,那隻黃金手臂正站在牆壁上。
烏瑟爾:“肯亞很大,想要找到高爾文的其他人並不容易,特別是他們故意躲藏起來,只有這個辦法,讓他們主動來找我們。”
“你來得正好,有些話需要你幫我傳遞給整個肯亞。”
烏瑟爾現在是不正常生命體,屬於亡者的一種,連靈魂都不是,而亡者和生者的語言是不通的,別人聽不懂他說的話,需要沈宴進行傳達。
沈宴點點頭。
烏瑟爾的情緒十分複雜,自榮耀之鳥升空,肯亞街道上就開始出現搜索和緝拿他們高爾文家族的隊伍。
這裡是肯亞啊,他們高爾文家族的故鄉,代表他們無數代入的榮耀和驕傲,可以說這裡的每一個街道每一片土地,都留下過他們高爾文家族的痕跡。如今,他們高爾文家族卻要在這裡被審判被逮捕,沒有任何安生立命之地,多麽的諷刺。沈宴根據烏瑟爾的意思,開始使用靈魂波瀾,將靈魂之音,如同聲浪一樣向外擴散。
“諸位,當你們叫囂著,讓教廷審判我高爾文家族的時候,你們可曾還記得,我高爾文家族是孔雀王朝親封的榮耀家族,它,教廷,一個虛偽的外來者,有什麽資格進行審判?”
“我高爾文家族即便有榮耀散盡的那一刻,也必定是驕傲的死去。”
“疾病施虐肯亞,但就讓你們忘記了,你們是高傲的孔雀王朝的之民?我孔雀王朝的子民,可以畏懼舊日的詛咒,但從不會低下高傲的頭顱,屈服於他人。”
“你們看看現在的肯亞,教廷的騎士團代替你們執法,教廷的神父成了你們活命的希望,你們匍匐在地等待被救贖,卑微得哪裡還有最驕傲的孔雀王朝子民的樣子。”
沈宴的靈魂波瀾其實才學會沒多久,很容易被追蹤到,但有烏瑟爾在旁邊使用靈魂干擾,想要被追蹤到也沒有那麽容易。
在他的聲音開始傳播的時候,那些辱罵的人,聲音停了下來。
不知何時,他們肯亞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原本的肯亞雖然有幾座教堂,但作為外來者,一向沒有管理權,更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基本接管了肯亞,因為教廷是唯一可以拯救肯亞於這次驚恐的疾病中的人?
高傲的孔雀王朝子民,永遠不會做別人的奴隸,但他們最近隻關注於疾病造成的影響和施虐,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們整個肯亞,只能呆在自己的房間內,任何試圖走出門的人,都會成為疾病的傳播者,是肯亞的罪人,教堂的神父是這麽說的,《自由巫師日報》每天都在這麽宣傳。
沈宴的聲音繼續:“高爾文家族即便有罪,那麽就讓真正有權審判之人進行審判,高爾文繼承的是孔雀王朝的榮耀,孔雀皇室賦予我們的傲慢決不屈服於教廷。”
這些話,臉色最陰森的當屬教廷的人了。
一個窮途末路的家族,居然在這時挑起肯亞人的情緒。
但這靈魂波瀾的源頭,似乎被靈魂不斷干擾,讓人找不到方向。
高爾文還有傳奇存活?
亨利大主教的臉色十分不好,既然找不到靈魂波瀾的源頭,那麽只有正面對峙了。
同樣的靈魂波瀾,是亨利大主教那慈愛的聲音:“狡詐的罪人,不要企圖用其他掩蓋你們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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