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教廷更加根本的渴望和欲望超過了以前的一切顧慮。
在他們的渴求面前,以前的顧慮已經一分不值,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攻下傭兵之城。
只能說教廷因為實力的增加,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太多顧慮的教廷了,內心的自信的膨脹,和欲望的變強,讓他們瘋狂得快要到無所不用其極的程度。
以前的一切隱忍,暗中發展,或許都是為了今天這一刻吧,教廷的成功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沈宴是知道一些傭兵之城的歷史的,關於地下的凶地也了解一些,比如老巫師烏瑟爾就是在地下的凶地出了事,被困了百余年,並在這片凶地中,找到了轉變成非正常生命體的長生之法。
這是一處神秘的,充滿秘密,但無人敢踏足的遺跡。
無論如何,教廷已經不懼在眾人眼中成為釋放邪惡的存在,或許他們早已經想好了又一個哄騙世人的借口。
兵臨城下,烏泱泱的軍隊,沈宴也是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這般讓人呼吸都困難的場面。
鮮亮的鎧甲,如同攜帶著正義和光明,但傭兵之城的人,可感覺不到對方身上的一點仁慈。
沉重,手中的武器都抓得陷進了手掌的肌膚。
實力的差距很明顯。
沈宴知道教廷的軍隊為什麽差點能統一整個大地了,在這些軍隊的每一個士兵身後,都站著一個穿著中古世紀厚重鎧甲的騎士英靈。
聖器是很稀少的,這是這個世界的常識,哪怕最強大的傭兵團,佩戴聖器召喚英靈作戰的傭兵也十不足一。
但這樣的常識,在教廷的聖殿十字軍面前,並不適用,一整個軍隊的人都擁有召喚英靈的聖器,這還僅僅是教廷軍隊的一部分。
城牆上,傭兵之城的人臉上陰沉到了極點,或許今天他們這座古舊的城池,也會像歷史上那些多如沙礫一樣消失的城池般隕落了吧。
軍隊前,教廷的神父正在用精神風暴宣讀著傭兵之城的褻瀆神明的罪行,引得城牆上一片罵聲。
但怒罵,憤怒也阻擋不住教廷的軍隊衝鋒的號角。
也是在這時,一群平民走上了牆頭,讓心裡準備著殊死一戰的傭兵們都愣住了。
只見那些百姓,突然將手中的紙張向下拋去,如同雪花一般在戰火的硝煙中飄向教廷的軍隊中。
“這是……”
“世界和平報。”
對於世界和平報的樣刊,他們再熟悉不過,早成了他們必讀之物。
但這些平民在什麽?
有人不由得瞟了一眼《世界和平報》上的內容,結果直接就愣住。
“沈宴跑了,帶著不朽者,通過傭兵之城的地下密道,繞過教廷軍隊的包圍,離開了這凶險之地,教廷就算踏平傭兵之城,最終的結果也僅僅是無功而返。”
城牆上的傭兵:“……”
一會瞟一瞟報刊,一會看一眼正被虎豹傭兵團的人圍在中間,在那裡不知道在策謀著什麽的沈宴。
無論如何,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們正直面戰爭。
但讓人意外的是,教廷的軍隊居然混亂了起來,就像發生了什麽分歧。
向城下散落的報刊太多,這是最新一期在各城池發行的報刊。
傭兵之城太特殊了,在他城下是世上知名的凶地,也有曾經的勇猛的傭兵探索凶地留下的暗道,這些暗道只有傭兵之城最古老的傭兵團有它們的地圖。
而趙闊以前是鐵血傭兵團的繼承人,極可能在鐵血傭兵團時看過暗道地圖,在這麽緊迫的時候,將之告訴沈宴,讓他帶著不朽者逃跑是極有可能的,因為網絡的存在,所以根本阻止不了遠在第二防線的趙闊,將如何逃出教廷包圍的傭兵之城的暗道路徑告訴沈宴。
複雜的暗道存在,密集得如同蜘蛛的絲網,教廷注定來再多的軍隊,也阻擋不了沈宴的逃跑。
當然,這還不至於讓教廷的軍隊停下攻城的腳步。
而是《世界和平報》上接下來的內容,讓他們徹底出現了不同的分歧。
“沈宴承諾,教廷如果放棄繼續攻打靈族和傭兵之城,他將會將去往高山之上巨人遺跡的鑰匙,告知教皇大人。”
“否則,天高任由鳥飛,海闊任魚躍,天地之大,教廷將永遠失去沈宴和世上最後不朽者的行蹤的消息。”
有些人看得一頭霧水,什麽不朽者遺跡的鑰匙?
教廷的人不是來給他們安插罪名,想要趁機覆滅他們傭兵之城的嗎?
一把什麽鑰匙,就能讓教廷停止攻打靈族和傭兵之城?
這不可能,扯談。
他們雖然疑惑,但教廷的高層,十分的清楚和明白他們自己的目的。
為了獲得那把鑰匙,他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堵上性命和名聲,也要故找借口攻打靈族和傭兵之城。
正因為鑰匙對他們太重要,所以他們擔負不起沈宴和那不朽者從此銷聲匿跡的代價。
正因為他們已經看到了信仰的終點,那種瘋狂已經讓他們等不及慢慢去摸索。
而沈宴開出了一個他們垂手就可以得到那把鑰匙的條件,無需在摸索,無需在等待,他們一生追求的東西就在眼前,只要他們退一步,就能得到。
教廷的高層更加堅信,那不朽者真的可能知道鑰匙的所在,因為他們根本沒有透露出他們的目的,對方已經不打自招,他們身負教廷最想要的東西。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