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怕!
當然,也沒有選擇給他們了。
正在逃跑的幾個教廷的人,最終也倒在了鮮血之中。
現場的血跡,作案的痕跡,難以想象的被快速清理乾淨。
一場謀殺的凶案,全城參與。
乾淨利落,他們心存僥幸,或許匯報給教廷的報告中,只會將它描述成一起不可描述的非凡事件,即便每一個對視的人都知道其中的真相。
但他們忘記了,這座城裡,還有比傑克老爹更加堅定的信徒,父母兒女算什麽,他們的神才是他們唯一的主宰。
吉維亞城的陰雲開始密布。
第一防線奧特蘭克山脈的戰爭比想象的曠日持久,因為那個毀滅世界的年輕人,他就那麽站在那裡,那些倒地的屍骨,血肉脫落,又重新站了起來,源源不斷的補充著死靈大軍的數量。
那場面看得人充滿了絕望。
這樣的軍隊,若不是蓋亞率領的各族強者,根本如同潮水一樣,會淹沒整個世界,無可阻擋。
稱之為毀滅之戰也不為過。
從未如此清晰地明白,亞伯罕的威脅和危害。
生存還是毀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道防線上。
達蒙之海上的緊張侵蝕著所有人的心,但至少,直面這樣的災難,讓聯盟的人更加的孤注一擲,更加的團結。
直到……一件震驚的事件,將眾人的注意力從第一防線稍微拉回。
教廷宣布,吉維亞城褻瀆了神明,是充滿了罪惡的肮髒之城。
教廷以正義之名,鏟除邪惡。
教廷的軍隊在吉維亞城外集結。
沈宴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不可思議。
他想著先得處理亞伯罕的威脅,所以得穩住教廷。
但有時候,麻煩並非你不去找它,它就不會自動上門。
事情鬧成這樣,已經到了教廷的軍隊都集結到吉維亞城了。
吉維亞城。
城主維拉·達維夫,面如死灰,他們吉維亞城雖然是小城,但也是他的先祖一點點建設而成,沒想到居然就這麽毀在了他的手上。
面對教廷,他根本沒有半分勝算,加上孤立無援,且就算有援助,和他這樣的小城交好的也都是小城罷了,又有什麽用,根本阻擋一下的可能都沒有,他們這些小城連也直面教廷的征討的勇氣都沒有。
“居然是以罪孽之城的名義被毀滅,我愧對先祖。”
維拉·達維夫:“或許……或許我吊死在城門上,以此謝罪,來換取教廷的寬恕。”
城牆上,維拉·達維夫正在宣讀著自己的罪行。
城裡面,一城的絕望的子民:“……”
那個狡猾,貪婪,老是鬧出笑話的年輕城主,似乎也並非那麽可憎,至少在這一刻,承擔下了他們犯下的滅城之罪。
連恐怖都不那麽顯得害怕了,真是奇怪。
只可惜,維拉·達維夫蒼白著顫抖著的自罪,並沒有得到教廷的諒解。
對教廷而言,哪裡是死了一些神職人員,那是對教廷建立的威嚴的挑釁。
一個小城都敢明明張膽的刺殺他們的神父,那麽,他們分布在其他城池的神職人員如何自處?
或許是太久的慈善,讓世人忘記了他們教廷是如何崛起。
若非當初,在教廷的聖殿十字軍東征的途中,第一任教皇菲力布斯突然逝去,整個大地上的所有城池,早已經在他們教廷旗下。
維拉·達維夫的自罪,換來的是教廷攻城的信號。
整個吉維亞城充滿了絕望。
沒有人也沒有哪個勢力有勇氣和實力能來拯救得了他們這樣的邊緣小城,他們只有靠他們自己,雖然他們現在連對抗的勇氣都沒有,這是一場不可能勝利的不對等的戰爭。
教廷甚至都不給他們投降的機會。
代表神聖,正義,鏟除邪惡的衝鋒號角已經吹響。
城裡的人有些不甘,不甘的是,世人只會記住他們代表的是邪惡的一方,這是他們從未想象過的。
那如同潮水一樣的聖潔軍隊正在撲來,維拉·達維夫苦澀得張了張嘴,真的要完蛋了呢,只是他從小的英雄夢勇士夢到了頭,反而成了一個人人唾棄的褻瀆者。
但,或許是因為站得高,維拉·達維夫這時在那聖潔的衝鋒號角中居然聽到了一點其他聲音。
那目光隱約可見的邊緣之地,一群人馬抗著旗子正匆忙趕來,可以看出十分的匆忙,因為旗子都東倒西歪,不成隊形。
這旗子,這不是臨近的坎納城的旗子嗎?
坎納城的城主,是個惹人討厭的大塊頭,粗痞不堪,在一次貴族的舞會上,居然將他當成了侍從調戲,當然那時候他還不是吉維亞城的城主。
但也不妨礙兩城的關系因此變得並不怎麽友好。
坎納城也是一個小城,和他們吉維亞城差不多,這個時候來幹什麽?
只見那群東倒西歪的隊伍老遠就開始大聲嘶吼了起來。
“吉維亞城的兄弟,我們來支援你們了。”
維拉·達維夫都驚呆了。
一個凌亂的隊伍,怎麽能喊出千軍萬馬的氣勢?
他們到底看沒看到,教廷的軍隊有多少人?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對方可是教廷,說實話來攻伐他們吉維亞城的這支教廷軍隊,估計對於教廷來說,啥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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