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往所做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裡。”
“請不要因為一張來歷不明無法證實的報刊,就試圖詆毀,玷汙我們教廷以往的一切努力。”
不少人都不由得點點頭。
教廷的確不像是會乾出這樣偷雞摸狗事情的人。
哈卡的嘴角都不由得帶上了笑意。
只是這時候大衛突然毫無征兆地根本不理會哈卡神父在說什麽,激動地呵斥道:“說謊!”
“報刊上明明就寫著,多梵·阿斯泰被你們囚禁在這裡。”
大衛心道,果然如沈宴所料,教廷在不知道詳情前,唯一的選擇就是抵賴,絕不會承認報紙上的報道,這太損他們的聲譽和形象了。
場面一下子就有些混亂了。
因為大衛帶的人開始試圖向裡面衝擊,帶頭吼聲陣陣:“將人放出來,綁架者!”
更離奇的是,教堂周圍的人群中也有人受到了“蠱惑”一樣,跟著進行衝擊。
看上去更像是提前安排好的人手?
當然此時的混亂也沒有時間讓眾人分辨。周圍的人:“……”
情況怎麽有點不對勁?
哈卡也是臉色一變,以他們教廷的勢力和名聲,居然真的有人敢不管不顧的硬來。
教廷的偽善讓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不能表現得血腥暴力。
不過,哈卡的臉色很快恢復正常。
庇護所教堂之所以稱為庇護所,是因為這個教堂足夠大且裡面設置了很多隱蔽的地下室,方便災難降臨時給民眾避難用。
哈卡心道,即便讓這些人進去搜索,一時半會也不可能找到關押那個詭異商人的具體位置,這點時間足夠他們安排應對了。
更何況衝擊他們教堂,他們至少是可以阻止的。
教廷的騎士已經在阻攔衝擊的人了。
只是,突然,那個衝在最前面的傭兵,大衛高喊了起來:“快看,是多梵·阿斯泰,他真的就在教堂裡面。”
“我看到他了。”
周圍還有好些應和的聲音:“我也看到了,教廷真的將人關押在這裡。”
聲音洪亮得傳得老遠。
哈卡都愣了一下,這不可能,關押那個商人的地下室離這裡還有不少距離,再說看守的人也不可能讓對方走上地面。
但無論哈卡怎麽想,教堂大門口,一片嘩然。
什麽?
多梵·阿斯泰真的如那報刊上所言,被教廷關押在這?
天,這怎麽可能,明明剛才教廷的神父才反駁了他們沒有乾這種事情。
一時間嘩然一片,看熱鬧的,想要了解真相的,全都往教堂裡面擠。
如果說剛才教廷騎士還能輕松攔住衝擊的人,那麽現在入群如同潮水一樣往裡面衝,他們完全沒有了那麽多的人手。
大衛他們一路上吸引來這麽多人,可不就是為了這一刻。
沈宴說,要錘,就要將教廷在伊達城的分部錘死。
大衛的聲音又激動又大聲:“在那裡,大家快跟我來,就在那個位置。”
教廷做夢估計都想不到,為什麽有人如此清楚地知道他們藏起來的人的具體位置。
沸騰,混亂,一路的人群,如同浪潮一樣越過臉色突變的教廷騎士。
一時間將教廷騎士阻攔和勸解的聲音全淹沒了。
沒有人在聽,他們隻想親眼見證事實。
對於伊達城的人而言,教廷若真的違背了伊達城的約定,那可不是小事了,而且教廷真的會偷偷乾這種事情?這也是他們十分想知道的真相。
再則,多梵·阿斯泰揭露各城池大型汙染事件背後可能隱藏著驚人的陰謀,而這時教廷卻偷偷逮捕和軟禁了對方,更在剛才眾目睽睽下矢口否認,這樣的發展太微妙了。
眾人的衝擊抱有的心態已經不是看熱鬧,而是想確認。
若讓他們自己衝擊教堂,他們或許不敢,但那名叫大衛的傭兵太有煽動性了,帶領著,情況又不一樣了。
整個教堂一片混亂。教廷的騎士也握緊了手上的武器,阻攔麽?現在能阻攔的唯一方式,就是擊殺。
但明目張膽的擊殺這麽多伊達城的人,這不符合教廷的形象,事後教廷也解釋不過去。
隻期盼看守多梵·阿斯泰的人聽到外面的動靜,當機立斷的將人轉移走,他們還有應對的時間,因為關押多梵·阿斯泰的地下室十分隱蔽。
只是……
那個傭兵怎麽回事?
一個勁往目標位置跑去,都不曾觀察一下其他地方?帶著人直接奔向那個隱蔽的角落。
乾淨,利落,毫無猶豫。
在教廷的人驚訝無比的目光中,揭開角落裡長滿苔蘚,哪怕站在那都發現不了的地下室入口的地板。
當一群人攙扶著多梵·阿斯泰,一個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商人從地下室走出來的時候,場面就變得轟動,慌亂,喧嘩,不可置信,以及一群有些手足無措的教廷的人。
太突然了,就像是一樁策劃好的,萬無一失的行動。
教堂發生這麽聲勢浩大的事情,更多的伊達城的人趕來圍觀,教廷根本不可能將所有人殺了滅口。
一起跟著大衛如同浪潮擠進來的人此時也無比的震驚。
教廷撒謊了。
至少在秘密逮捕和軟禁《世界和平報》在伊達城的刊發者這件事上,他們對著所有人,微笑著,表現得十分委屈的撒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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