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維克拉蟲族還真是一個奇怪的種族,它們自己不被克蘇魯所喜,它們又像舔狗一樣信奉著克蘇魯,但又矛盾的想讓克蘇魯遠離它所鍾愛的世界。
自己不被喜歡,所以別人也休想被克蘇魯喜歡。
不過,致力於讓低等文明進步,從而讓克蘇魯厭棄,這也未必是壞事。
沈宴揉了揉眉頭,然後繼續根據不朽者審問出來的文字,揭露這個世界三萬年來的真相。
“維克拉蟲族除了發展派,還有一個被稱為毀滅派系。”
“它們更加的直接,毀滅掉克蘇魯所喜歡的世界……”
沈宴從文字中感覺到了那種毛骨悚然,被一個高等文明定義為毀滅的目標,這可不是什麽能讓人賞心悅目的事情。
那麽,通過達蒙之門,來到這裡的那兩位,屬於發展派還是毀滅派?
其實牆壁上的文字,已經接近尾聲。
沈宴繼續看下去:“毀滅派又稱為降臨派,它們會親自來到我們的世界,給這個世界帶來終結。”
嘶!
不知道多少人,汗毛都立了起來。
教廷所謂的神,人類所謂的神,其實是這個世界的毀滅者,真正的惡魔!
難怪在這些文字的開篇,高山巨人聲稱,這是不朽者留給這個世界最後的警示和忠告。
而現在,“毀滅之神”已經被教廷的人給釋放了出來。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沈宴不由得看了一眼亞伯罕,亞伯罕一生所尋找和追求的改革者,從一開始就是來毀滅這個世界的。
即便亞伯罕也想著滅世,但神是唯一給過亞伯罕希望的存在,而現在一切都成了幻滅。
亞伯罕的身體開始散發出恐怖的汙染力,他的一生坎坷,他的一生都如此的悲哀,哪怕到結局,也僅僅是承受著欺騙。
如同一顆黑色的流星,亞伯罕倒流而上。
沈宴臉都白了:“亞伯罕!”
筍子身上還有亞伯罕下的禁咒,亞伯罕如果遠離筍子,筍子必死無疑,這也是一路上沈宴他們受製於亞伯罕的根本原因。
沈宴回頭,趕緊看向筍子,筍子正縮著小脖子,看著如同一顆黑色彗星衝出天際的亞伯罕。
沈宴不由得一愣,筍子臉上儀式的符文還在,但和一開始的有些不同。
儀式被改變了,什麽時候發生的?是來到這裡的路上,亞伯罕發瘋之前?
沈宴趕緊看向波次。
波次正在檢查筍子臉上新的符文:“是儀式重塑,在原有的儀式符文上,直接重塑成新的儀式,比從新施加新的儀式要困難百倍。”
沈宴可管不到亞伯罕在儀式上的逆天之舉,問道:“新的儀式什麽作用?”
波次的表情就古怪了起來:“儀式名,黑暗君主。”
“世間一切黑暗生物的統治者。”
“亞伯罕似乎在來到這裡之前就預知到了什麽,他將他屬於這個世界的職責進行了轉移。”
“亞伯罕應該是靠他自己掌握了永生的力量,但他現在在尋死。”
蓋亞的永生靠的是鮮血暴君研究出來的蛇蛻長生術,波次的永生靠的是長生玉俑,而亞伯罕靠的是他自己,死而複生,雖然他以前將之歸類為神的賜福,亞伯罕的確是一個創造了奇跡之人。
筍子正摸著臉上的黑色符文,整一個大花臉:“沈宴,我該不會要死了吧?我還想吃麻團三角餅穿新衣服……”
沈宴:“……”
小孩的哀愁果然別具一格。
沈宴看向已經漆黑的隧道上空:“我們也出去吧。”
出去面對這個世界的命運,人類和不朽者闖下了禍端,不朽者將這個命運拖延了兩個紀,但現在是不得不面對的時候了。
從這古老的牢籠離開。
外面的世界比想象的情況,還要複雜。
“神”的足跡並沒有消失,它們被囚禁了兩萬年,如今正迫不及待地去朝拜他們的信仰之主,克蘇魯,這是它們的終極,無數的宇宙紀,它們都在無窮的星空中尋找和追逐著克蘇魯的腳步,不斷的循環。
亞伯罕的目標也十分明確,用他的一切,終結欺騙了他一生的欺詐者。
這些其實都在預料之中,屬於這個世界最莫大的危機。
但讓所有人都意外和震驚的是,教廷的人是真的瘋了,這群信仰崩塌之人,帶領著它們無敵的東征軍開始攻擊他們見到的一切。
是對這個世界的報復。
他們的信仰崩塌了,他們不去找罪魁禍首,這個罪魁禍首還真不好定義,因為在“神”的陰謀和複蘇中,根本就沒有教廷的存在,他們僅僅是自己虛構了屬於他們自己的神聖幻想。
罪魁禍首是第一任教皇?
無論如何,教廷信仰的奔潰,他們開始報復整個世界,沈宴以前倒是在報紙上見過這類人格的新聞,只是這麽大規模的失控也是第一次經歷。
眾人的心情無法形容,他們才經歷了亞伯罕的死靈大軍之亂,本來因為聯盟的新法令,各地工廠開始崛起,平民的希望重新點燃,是一段休養生息和發展的良好時段,結果教廷又來這一出。
如今已經在亞伯罕死靈大軍中損失慘重的他們,拿什麽和教廷抗爭?
教廷的無敵的聖殿十字軍,可不是靠吹噓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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