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都有些可憐這些人了,舔狗,太可憐了,怎麽舔都一無所有。
甚至連舔狗都不如,像筍子養的那隻小狗也喜歡舔人,但總是能從那些小孩手中討到食物。
而且還有個不舔也能得到無限關懷的對照在。
嘟嘟甚至都感覺了周圍陰影中的憤怒的情緒波動。
他這大兄弟真是個事兒精,生怕別人不動手,看看把這些人酸得嫉妒得,腦袋上都要冒煙了。
事兒精,事兒精,這麽厲害的儀式陷阱面前不想著跑,還非得往上面湊。
波次一幅不正經地道:“對於亞伯罕,我比你們熟,所以別在往自己臉色添金。”
“說吧,你們罪城又出了什麽妖蛾子,那幾個嫉妒成疾的家夥又找到了什麽對付我的借口。”
領路的黑袍人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深呼吸了一口氣:“波次殿下,你是如此的聰慧,難怪能得到我主亞伯罕的厚愛。”
波次心道,聰慧?還真不是這個原因,因為在亞伯罕眼中,波次就是繼承他之後的下一個世界的毀滅者,而毀滅者,當忘卻一切的人性和感情,比如仁愛,比如恐懼和尊卑。
波次必須不畏懼任何人,包括亞伯罕,這樣才是一個合格的毀滅者,當然亞伯罕也十分清楚,那位鮮血暴君對波次的影響種下了太深刻的痕跡,想要波次像他一樣還需要時間。
領路的黑袍人繼續道:“我們這次來需要一個答案。”
“關於我主亞伯罕一直尋找的那座高山遺跡,需要一種火焰才能抵達,那是去到那裡的唯一鑰匙。”
“這把鑰匙,教廷的第一任教皇菲力布斯曾經擁有過。”
“而你曾經和菲力布斯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是為數不多可能知道那把鑰匙信息的人。”
為了亞伯罕的偉業,他們不惜付出一切,所以他們以亞伯罕的名義,誘騙波次來此,相信偉大的希望之主定不會怪罪,當然比起怪罪,他們更恐懼,哪怕他們做出這麽逾越之舉,亞伯罕依舊無視他們的存在。
只要能得到那火焰的消息,那麽就能在亞伯罕面前立下巨大的功勞,他們的希望之主啊,一定會憐憫地看到他們的虔誠。
波次眉頭挑動了一下,亞伯罕在無限歲月中尋找什麽他自然知道,雖然那高山遺跡已經出現,但似乎連亞伯罕也上不去,那堪比神明的沉睡的巨獸超出了人類能理解的范疇。
而一種火焰是抵達那裡的鑰匙?
第一任教皇菲力布斯嗎?
波次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睛不由得一動,說起來……他的確在菲力布斯身上見過一種火焰,只不過當時並不知道用處,所以並沒有太過在意。
波次:“消息確定嗎?”
領路的黑袍人:“波次殿下,你也是亞伯罕的追隨者,所以請如實將消息告知我們罪城,我們必將這樣的消息第一時間告知我主。”
“至於消息來源的可靠性。”
黑袍人的下巴也露出了嘲諷:“消息來自教廷,他們生剝了他們第一任教皇菲力布斯的屍體上的皮,並激活了屍皮上的火焰,據說差一點就踏上了那座高山。”
波次:“……”
可憐的菲力布斯,那小老頭估計也沒有想到他死後居然這麽淒慘,神似乎並沒有鍾愛他。
波次心道,原來是教廷和罪城達成了一些協議,想從他身上得到那火焰的消息,才有了現在這一出。
但,波次抬起了頭,看了看傭兵之城的方向,若是以前,他比誰都希望找到那座高山,和亞伯罕一起迎接神來改變這腐朽得無可救藥的世界。
但現在,他有了新的曙光,他從新找到了屬於他自己的理想。
那山上若有神,那麽誰也不能到那裡去。
波次:“你們今天似乎必須從我這裡得到點什麽。”
“還有,那群嫉妒成疾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這麽個立功又能對付我的機會,恐怕無論我今天說不說出答案,你們的布置也不會白費掉吧。”
黑袍人沉默了。
有時候聰明的人真的讓人十分的討厭。
“波次殿下,只要能困住你一時,即便你有長生玉俑,我們也有辦法殺死你。”
山壁上,那些由魔紋工程師銘刻的符文從一開始就緩慢的微不可察的運行了,如今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即便是半神,也將被困禁在這儀式陷阱中。
波次嘴角都是笑著的:“那個,活得太久所以知道的東西就比較多了一些,我若是記得不錯的話,我曾經去過那邊陲異國剛澤林幾年。”
所以對這儀式,他比這些人都熟。
不然以為他傻啊,直接踏進來。
嘟嘟一會瞟一眼周圍蠢蠢欲動的陰暗,一會瞟一眼波次。
不行了不行了,波次大兄弟這次好像玩脫了,它得先跑路,不對,他回去叫救兵。
哎,可是這繩子,這該死的繩子綁得也太牢實了。
嘟嘟的眼睛直眨巴,別看他現在被旋得跟個風車一樣,但他一點都不暈。
然後悄悄地趁波次的注意力被對方吸引的當頭,小手手伸向了繩頭打結的地方,一拉。
繩子滑開,一到金色因為離心力的原因,飛上了天空。
波次都愣住了,繩子怎麽松了?
嘟嘟的軌道的改變,也讓嘟嘟手忙腳亂了一陣,一個銅鳩鳩不小心從他懷裡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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