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盒子,嘿,趙闊送給他了就是他的了,處置權在他。
趙闊也沒說什麽。
那年輕人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沈宴,然後道:“可以。”
輪渡一年的使用權,對英雄城本就沒有意義,能換回兩張舊日文獻自然是好的,可惜其他舊日文獻還沒查出在哪裡,鐵血傭兵團居然真的將它們弄丟了。
沈宴說道:“還有一個附加條件,王儲蓋亞手上有一張舊日文獻,我希望能借用一晚。”
蓋亞和他們在一起,也就是說他們現在不知道什麽原因是一體的,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們應該會考慮。
蓋亞手上的那張舊日文獻,他只看了一半,心裡一直不上不下,老是惦記著。
那年輕人倒是沒有猶豫,直接道:“可以。”
蓋亞那張舊日文獻已經交給了他,他有處置權力,只是借一晚,並無不妥。
不過,心中也有些疑惑,為何要附加這樣的條件?以這人的實力,即便是記錄官這樣的職業序章,也不敢看上面的內容。
而且連他們英雄城都未必看得懂一個紀以前的文字。
臉上卻平淡得很,從袖子中將那張舊日文獻取出來,由趙闊接過。
“如此,交易完成。”
沈宴也松了一口氣,盒子保住了。
趙闊的那兩張舊日文獻沒在身上,得明日再交給他們。
沈宴和趙闊從這張桌子離開,走到一旁,小聲討論了起來。
沈宴:“沒想到你還想著運輸的事情,這下省下了一筆巨款。”
雖然只有一年的租期,但對現在資金缺乏的虎豹傭兵團來說,意義太重大了。
沈宴繼續道:“我們有了大渡輪,得好好想想怎麽利用上,提高利用率。”
趙闊突然說了一句:“不就是一普通盒子,你為何專門將它留下?”
沈宴不動聲色:“拿在手上久了,用習慣了,他們不也沒怎麽在意。”
此時,蓋亞他們那桌。
那個軍裝青年人說了一句:“根據我們的調查,盒子就在他們手上,那人為何說謊?”
年輕人搖了搖頭:“先拿回兩張舊日文獻再說,至於那個盒子……”
英雄城關於那個盒子的記錄,有太多讓人不解的地方了,有記錄說,那是一個厄運之盒,若是打開,世界將陷入厄運之中,也有記錄說,那是惡魔之盒,裡面關押著舉世的惡魔。
當然,也有很多的記錄說,那就是一個普通的盒子,因為在英雄城放置了那麽久,研究它的人不在少數,最後得出了統一的結論,就是一普通盒子。
當然,最靠譜的記錄,說它是永恆王朝第一代天譯者用來裝筆記的盒子。
關於第一代天譯者的傳奇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哪怕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盒子,也攜帶著什麽秘密和故事一樣。
其實,沈宴也挺疑惑,按照他以前看到的那些舊日文獻上的內容,若那盒子就是達蒙之門,按理根據高山巨人的要求,它應該被帶走和摧毀了才對,但為何還保存到現在?
或許只有舊日文獻上能找到這個答案。
這時候,卡帕一行人也正有些迷茫地走向傭兵之城,一行人艱難的趕路,早已經饑腸餓肚,見到城門口的鋪子,不由得停了下來。
但他們又沒有錢,稍微值錢的東西在路上也換取了糧食。
當然,還是有些東西是不敢拿去換的,怕因此暴露了行蹤。
卡帕心道,現在已經到了傭兵之城的城門口了,這個神的光輝也照耀不到的地方,應該安全了。
想了想,拿出腰間的一柄劍,這柄劍他從小佩戴,有些不舍,但現在情況緊急,也只能抵擋些錢用來換食物了。
正要上前,這時,從他們來的路上,一個老者緩緩走來。
這老者枯瘦如柴,一身的白袍,手上虔誠地捧著一個酒杯?
看上去就一普通老者,但走得十分有韻律,不知道為何,就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傭兵之城也有很多見識不錯的人,不知道是誰突然驚訝了一聲:“教廷聖杯,苦行者。”
“梵帝城的苦行者,怎麽修行到我們傭兵之城門口來了?”
他這一聲,反應最大的自然是卡帕一行人。
手齊刷刷地握在了武器上。
還是追來了嗎?
即便到了傭兵之城的門口,教廷的人還是窮追不舍。
雖只是一步之遙就能入城,但他們未必進得去,教廷的人不會讓他們走進去。
因為那老者虔誠地將聖杯捧在胸前,在他周圍已經是屍山血海,晃眼間,似乎有無盡枯骨從地底爬出。
痛苦,掙扎,將人的感官完全拉扯進這地獄之中。
人間淒慘,無盡痛苦,屈辱等等,開始侵蝕心靈,有的人的身體突然開始異樣了起來,開始瘋狂地吸收空氣中的汙染元素。
情緒的波動,負面的情緒,會讓人的精神如同多了一個接口,接收空氣中的汙染元素。
這個聖杯的作用,應該就是這個作用,讓處於它影響范圍內的人,被汙染元素感染,癲狂而死。
這個苦行者好大的膽子,二話不說,就在傭兵之城的門口動手。
沈宴看著那老者手上如同奇怪酒杯一樣的聖杯卻震驚無比,是它。
在歷史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文物,若論怪癖邪惡當屬一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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