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卓將人帶走,沒多久還真問出來一些東西。
季卓:“這人是一位流浪傭兵,她接了刺殺星鬥的委托。”
“我已經派人去捉拿給她委托任務的皮匠。”
皮匠?
三人不由得一愣。
有季卓的幫忙,加上皮匠就在上城區的一個皮革鋪子裡面,沒多長時間,季卓派去的人就帶回來了消息。
“皮匠已經招了,他的確給這位流浪傭兵委托了刺殺任務,但……”
“他也僅僅是中間人,有人讓他去找的這位流浪傭兵而已。”
“我們根據他提供的線索,找到了委托他的人,那人是一個花匠。”
“花匠也是同樣的措辭,說是收了一筆錢做了一件莫名其妙傳信的小事,雖然也覺得蹊蹺,但那人給的錢實在太多。”
“最終我們根據串聯的線索找到了最終委托者,是一個流浪漢,我們找到的時候,已經死在了胡同裡面。”
線索斷在了這裡。
沈宴心道,這是一個看上去線索很明確,但最終卻直接掐斷的計劃。
有人為了擺脫嫌疑,避免被追查到,安排了這麽長一串。
季卓:“這些人都在上城區,至少說明買凶者長期在上城區活動,且十分不想暴露身份。”
線索就這些,剩下的只有看從那偷襲者身上還能不能找到其他線索了。
趙瀾有些心不在焉。
三人分別離開的時候,趙瀾都沒怎麽回過神。
沈宴說道:“星鬥現在依舊危險,但若真因為那個推測的結果導致的這一切,那麽我們只需要將這個推算結果大范圍散播,星鬥反而安全了。”
因為沒有必要殺人滅口了,所有人都知道了,殺人滅口反而更容易暴露出來。
談論了一會,三人離開。
趙瀾有些興衝衝地向鐵血傭兵團駐地走去,臉上陰晴不定。
他又細想了一番,他的確沒有將他去尋找星鬥推算的事情告訴其他人,唯有在出門的時候剛好遇到他舅舅奧萊,也就順口提了一句。
為什麽時機那麽恰好的去刺殺星鬥,唯一的可能的人,就只有知道他去找星鬥推算的人,且知道推算的內容十分準確,才會忍不住且抓住時機進行刺殺。
但……為什麽?
他舅舅奧萊沒有這個動機,即便星鬥推算出凶手的線索,和他舅舅能有什麽關系?
趙瀾心事重重的靠近鐵血傭兵團駐地,這時旁邊一個傭兵團,平時和星鬥有些交際的一個年輕人剛好路過。
對趙瀾打了一個招呼,然後道:“趙瀾,聽說你去找星鬥推算凶手的線索了,有結果沒有?”
趙瀾都懵了,什麽情況?怎麽這人也知道他去找星鬥了?
這不可能阿,他又沒有大勢宣傳,甚至可以說,就是一時興起去找的星鬥。
有些驚訝的敷衍了兩句,繼續回去,結果路上遇到的認識他的人都在問:“趙瀾,有結果了嗎?就是那個推算出連續十日有暴雨的靈族,他這次算出凶手的線索了嗎?”
趙瀾答道:“推算出了個結果,顯示一個‘中’字,但具體什麽意思還不知道。”
這是沈宴說的,這個結果越多人知道,星鬥越安全。
但趙瀾現在心事重重。
不由得問了問,“你們怎麽知道我去找星鬥推算去了?”
那人:“周圍的人都在說。”
“不少人還在等著推算結果呢,不過,一個‘中’字到底是什麽意思?”
趙瀾:“……”
若說刺殺星鬥的人,是知道他去找星鬥推算的人,那麽現在……也太多了。
這人……在混淆他的想法。
趙瀾回到鐵血傭兵團,結果鐵血傭兵團的人也在問他推算的結果。
趙瀾依舊是那一套說辭。
順便打聽打聽,但是傳他去找星鬥推算的人實在太多,都找不到最開始傳出這消息的人了。
趙瀾本是去找他舅舅奧萊詢問的,結果奧萊並不在。
隻得先去找他爹,為的是下城區屍體的事情。
趙瀾說明來意:“爹,下城區的屍體太多了,就那麽擺在大街上,很快就會腐爛,這樣會招來鼠疫和瘟疫,到時候我們上城區也會遭殃。”
“爹,不如你去跟各大傭兵團說一說,每個傭兵團接收一些屍體進各自管理的墓園。”
“反正墓園地兒廢棄的地方多,不差騰出來一點埋屍地。”
趙瀾的母親海莉絲夫人也在,說道:“這並不是個討好的事情。”
“別人的墓園,憑什麽免費給那些平民安葬屍體。”
“若我們鐵血傭兵團去說,吃力不討好,到時候他們又得說我們,仗著是這傭兵之城最古老的傭兵團,亂管閑事了。”
趙瀾本來心情不好,下意識地懟了一句:“親愛的母親,你口中的平民,每天替我們乾著最肮髒的活兒,若是他們真發生了什麽疫情,突然失去這麽多勞力,你是準備親自去幹那些你眼中肮髒的活嗎?”
海莉絲夫人氣得臉色都不好了,看看,這就是他舅舅奧萊口中神懷抱的小太陽。
時不時來上這麽一句,有時候她這個做母親的幾天都能吃不下飯。
海莉絲夫人正要說什麽,這時,藍眼深眸的奧萊也走了進來。
臉上都是微笑:“各位先生女士,我怎麽感覺氣氛有些不對?是我來得不是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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