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伊是沈宴讓他幹什麽,他就幹什麽,沈宴說不能早上工,不能開了這個頭,那麽就不行。
阿伊再次拒絕了一次,這才走進駐地,不過沈宴和指揮官都不在,阿伊不由得看看天空,以往這個時候沈宴還要賴一會兒床才對。
院子中,筍子墊著腳正在喂羊,將割的草料抱著扔進去,然後趴在羊圈上笑眯眯地看了一會兒,他們家的小羊都被他養得長大了一圈了呢。
然後看到阿伊進來,喊道:“阿伊,沈宴讓你帶著我們去鋪子上吃早飯。”
阿伊點點頭,問道:“沈宴這麽早就出門了嗎?”
筍子抓了抓腦袋:“恩呢。”
至於去幹什麽他就不知道了。
此時,上城區,治安亭。
治安亭的組成十分複雜,其成員來自各個不同的傭兵團。
奧萊緊裹著遮擋的袍子,跟著前面一個治安亭的成員走了進去。
前面的人說道:“你的動作得快一點,等會其他人就要來了。”
要不是對方給的錢實在太多,他也不敢冒險放人進去見那兩個罪城的怪物。
奧萊沒答,徑直走了進去。
在最裡面的牢房,罪城的兩人正血肉模糊的掛在牆上,由封印靈魂力量的鎖鏈捆綁著。
奧萊直接上前,也不管兩人還有沒有呼吸,掀開頭頂的罩帽,露出藍眼深眸。
半響才開口:“我警告過你們,不要將事情鬧大,如今你們差點讓我失去了放牧多年的牧場。”
神之祭祀安德拉疲憊沙啞的聲音響起:“鐵血傭兵團變成現在這樣,不正是教廷希望看到的,鐵血傭兵團成為所有人憎恨打壓的目標,以後就只能依靠教廷的支持才能保住他們現在的地位。”
“我們幫你實現了你這麽多年的努力,難道不應該稍做感謝?”
奧萊怒了:“感謝?傭兵之城第四序章的夢魘師正在趕回來,到時候你們即便能忍受這些皮肉之苦,但真的能在那位夢魘師的干涉下,不將我供出來?”
“再則,你們不該動我的侄子,教皇大人親點的神懷抱的小太陽。”
趙瀾在他們的計劃中,有舉足輕重的作用,這兩個該死的怪物,差點壞了教皇的計劃。
神之祭祀安德拉道:“你來就是為了發泄憤怒?這於事無補,你現在要做的,只有在那位第四序章的夢魘師回來之前,救我們出去。”
“不然,我們的確無法保證在這麽高序章的夢魘師的詢問下,不說出一些什麽。”
奧萊沉默了,半響才道:“我還有一個辦法能讓你們徹底閉嘴。”
神之祭祀安德拉:“教廷的人果然愚昧,如同螻蟻仰望星空不知其深邃,你以為你為何會這時候來到這裡?”
奧萊一愣:“什麽?”
神之祭祀安德拉陰森的笑了:“本來還想著你能有辦法救我們出去,看來是我們對你的期望太大了。”
“你來到這裡的那一刻,就注定你自己暴露了你自己。”
“我說得對麽,以我們為餌的傭兵之城的各位?”
奧萊眼睛都縮了起來。
最近接連的打擊的確讓他有些亂了方寸,但神之祭祀安德拉的話太明顯了,他哪裡有聽不懂的道理。
一回頭,就看到鐵血傭兵團的團長怒不可極的表情。
趙團長的臉陰沉到了極點,什麽叫教廷也期望看到他們鐵血傭兵團現在的樣子?
什麽叫鐵血傭兵團以後只能依靠教廷的支持才能保住現在的地位?
在趙團長周圍,還有好幾個其他傭兵團的團長,看向他的表情,十分的微妙。
旁邊的趙闊,這時候說了一句:“若是你還不願意相信,可以親自審一審,我想這種時候了,奧萊爵士應該沒有隱瞞的必要。”
沈宴看你了一眼趙闊,這是要氣死他爹啊。
趙團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今天一大早,趙闊找到他,說是有洗清鐵血傭兵團冤屈的辦法,讓他叫上幾大傭兵團的團長一起見證。
他即便再多想法,此時也得以鐵血傭兵團為重。
結果,見證是見證了,清白也是清白了,但心裡的血也快嘔出來了,被人布局這麽多年,他居然一無所知。
欺騙,愚弄。
趙團長感覺自己都老了好多歲。
有人道:“還不將奧萊爵士扣押下來。”
這時趙團長也深呼吸了一口氣:“幾位也看到了,我鐵血傭兵團一直不知情。”
“奧萊是梵帝城教廷的人,他私自勾結罪城禍害傭兵之城。”
其他人都有點心疼趙團長了,這個時候還得站出來替鐵血傭兵團洗清罪名。
有人笑了一聲,這人估計以前和鐵血傭兵團不怎麽對付,說道:“趙團長還是先整理好家事吧,不要因為你的家事損害我們所有人的利益。”
“至於奧萊,我們自會處理。”
也有人嘀咕:“居然得靠一個被驅逐之人平反,可惜了鐵血傭兵團千年雄獅的稱謂……”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傭兵之城各傭兵團之間的關系如何了。
奧萊也沒有反抗,這下好了,這牢裡面又多關押一人。
自奧萊被趙瀾每天激將所影響,這一刻似乎就已經注定。
這時趙闊對身後伸出個腦袋看熱鬧的趙瀾說了一句:“讓人查一查奧萊的住所,說不定能找到你們以前丟失的舊日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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