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鬥嘴角一抽,他們靈族是有不少舊日文獻,但這種東西又不是他說能拿到就能拿到的。
無可奈何地答了一句:“沒有。”
他也沒有迂腐到,身處危險境地還完全不接受人類幫助的地步,再說,他們這是公平的交易。
趙瀾氣得差點打滾,想要一張舊日文獻太難了,但還是將小船劃到了星鬥身邊,兩人嘀嘀咕咕的商量了起來。
不一會兒,似乎談妥了什麽條件。
沈宴心道,星鬥肯定是要救的,他還需要星鬥手上的銀色黎明花,而且很急迫,趙闊手上不是新得了一張舊日文獻,他急著要看一看,前提是用銀色黎明花穩固住靈魂。
見趙瀾和靈族青年談妥,沈宴這才不為這件事煩惱。
以趙瀾的身份,傭兵之城最古老的傭兵團最有勢力的少爺,從沒什麽實權的治安亭撈一個靈族出來,並不會太困難,估計只需要編一個合理的理由。
這一問題剛一解決,沈宴就發現外界有人觸碰他的身體,趕緊草草結束了這一次的交流,他都沒來得及多摸索一下。
這一次來找沈宴的是一隻醜陋的手臂。
拉了拉床上的沈宴,場面有些詭異。
旁邊的床,趙闊瞟了一眼,並沒有其他動作,依舊閉眼睡覺。
沈宴看著床弦上五根手指來回走動的手臂,嘴角也是一抽,大半夜這場面能嚇死人,虧得他現在的膽量也稍微漲了那麽一點點。
烏瑟爾:“我需要一隻貓,你聽說過沒有貓的巫師嗎?”
沈宴心道,這是來收報酬來了,白天沈宴被襲擊的時候,烏瑟爾抓住了凶手的大腿,抓得那是血肉翻飛,讓沈宴從癲狂中清醒了一些,雖然就算實力大損的烏瑟爾不出手,趙闊應該也能控制住當時的場面。
但不是這麽算的,老巫師出了那麽一下手不是。
沈宴想了想,對假寐的趙闊問道:“我們傭兵之城有貓賣嗎?”
趙闊答了一句:“在巫師聚集的小店有售。”
果然還沒有睡,這人警惕性很強,稍有風吹草動就能察覺。
半響,趙闊估計猜到了沈宴為什麽這麽問,說道:“明天帶你去買。”
養貓的只會是巫師,沈宴肯定不會養,但他這麽問,定是烏瑟爾的原因。
沈宴心道,巫師和貓,準確地來說,一隻手臂和貓,感覺頗為微妙。
床弦的手臂跳了下去,麻溜地爬上窗,鑽進了那上面掛的鐵籠子,搖了搖,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深夜裡,著實嚇人。
不過,沈宴看了一眼窗外角落裡面,椅子上的綠祖母,以及靠在它旁邊的新乾屍,嗯,似乎很快他也就習以為常了。
或許是喝了中藥的原因,沈宴晚上睡得十分不錯,身體暖洋洋的。
第二日,上午依舊學習和訓練,在綠祖母那裡又得知了幾味魔藥的藥材名字,但依舊沒有任何頭緒,也不知道綠祖母的身體記住這些魔藥的藥材名字的原因是什麽。
新的那具屍體,沈宴給它起了個名字,千瘡百孔,哪怕死了,臉上乾枯的那些密密麻麻的面孔還能看出來一些痕跡來。
沈宴威脅恐嚇了一番這具屍體,似乎效果不嘉,什麽秘密也沒拷問出來。
路過的筍子,小腦袋捂襠裡,他什麽也沒看到。
本來,格鬥訓練後,沈宴的身體是十分疲憊的,不過烏瑟爾已經等不及要去買貓了。
巫師的小店在上城區。
比起街道上到處都是的亂七八糟的攤子,這個小店的陳設就規矩多了。
不過沈宴一走進去,臉色就白了。
一個個架子上,擺滿了裝著各種各樣奇怪器官的瓶瓶罐罐。
沈宴以前看過的最嚇人的這樣的陳設,最多也不過是泡的蜈蚣,蛇,牛鞭之類。
但現在這場面,他面前那罐子裡面,泡的應該是人的手指頭吧,跟一罐子生薑?
趙闊都不由得看了一眼沈宴,有時候膽子大得他都驚奇,有時候膽小得他也驚奇。
一個傭兵連這樣的場面都接受不了,如何去進行更慘烈的冒險?
烏瑟爾也“嘖嘖”了兩聲:“小子,像你這膽量,還比不過最小的巫師學徒。”
然後烏瑟爾一臉懷戀地逛了起來:“比起我們巫師之城,這小店差遠了,看看這一罐子心肝,處理得有點問題,保存不了多久,新鮮度也不夠。”
店主是一位蒼老的先生,灰色的袍子下,臉色蒼白得跟很久沒見過陽光。
有些皺眉地看了一眼到處晃來晃去的手臂,非正常生命?這樣的東西怎麽能帶出來到處晃呢?應該用一個大罐子泡起來。
沈宴吐了一口氣,這才上前:“老先生,你們這有貓賣嗎?”
店主微笑了起來,雖然不笑應該更好,上門的生意,那麽帶一隻非正常生命進來,就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了。
答道:“這裡是巫師小店,自然有貓售賣。”
“小巫師,你運氣不錯,我這剛來了幾隻健壯的小奶貓。”
沈宴也沒有反駁,他就是來買貓,不用將身份都交代出來。
店主從桌下搬出來一個盒子,盒子裡面幾隻奶萌奶萌的小貓正好奇地揚起腦袋。
沈宴:“……”
奶貓和禁忌巫師,嗷,根本就不該是一路,也不知道是誰將他們組成了最完美的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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