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為傭兵之城傭兵小隊的一員,可以自由出入這裡。
感覺……好微妙。
路邊拐彎的位置,趙闊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和沈宴交易的……居然是一個靈族?
那尖尖的耳朵,還有袍子上的靈族喜歡的紋路,肯定假不了。
這個靈族的偽裝有些太敷衍了,或者說不用心,很容易被人看出端倪。
沈宴為何會和靈族有聯系?這本是他想要做的,但靈族的確讓人難以接近,嘴角都不由得抽了一下。
等趙闊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
在鋪子上吃過晚飯,收攤回家。
一回到家,小奶貓的叫聲,從窗口掛著的鐵籠子傳來。
筍子等幾個孩子跟瘋了一樣跑過去:“是隻貓咪,哈哈,是隻貓咪!”
但似乎有些害怕裡面的手臂,又不敢靠得太近。
沈宴看著好笑,將帶回來的肉包子掰開,去喂小奶貓,小貓的食量很少,並不難養。
他們這多了四隻羊,一隻貓,突然之間就充滿了生活的氣氛,歡樂得不行。
最開心的估計就是這些孩子,那小奶貓有些淘氣,時不時要跑出來,被這些孩子提回去。
沈宴感覺著身體內銀色黎明花的藥效吸收完畢,深夜搖醒了趙闊,目的自然是那一頁舊日文獻。
趙闊看著沈宴,即便是天賦極佳的傭兵,這樣頻繁地強化靈魂進行啟示儀式,也是很少見的。
當然,天下間天賦異稟之人自然也有,無法理解的奇奇怪怪的天賦更是不少。
沈宴心裡那個糾結,說道:“到時候我被感染,陷入癲狂的時候,你看著辦。”
然後又補了一句:“但不能來真格的。”
除了後遺症,解除精神癲狂也是……也是一件讓人難以啟齒的事情。
趙闊不知道在想什麽,沈宴的天賦,應該對汙染物有難以想象的抵抗能力,要知道舊日文獻連第三序章的傳奇傭兵都不敢輕易嘗試。
雖然他用一種,嗯,有些奇特的方式,看上去能夠將沈宴從難以想象的汙染中拉回來,但這個前提也必須是沈宴對汙染物有超出常人的抵抗能力。
比如,襲擊沈宴那個第六序章眾生相的凶手,僅僅是被邪器割傷了一個傷口,直接被邪器中的汙染力量弄得變成了一具乾屍。
舊日文獻,可比邪器的汙染能力還要強,而沈宴才第九序章而已。
沈宴的心都是燙的,以為做出這個決定容易?
即便逃過了被汙染癲狂而死,但集齊一身奇奇怪怪的後遺症,到最後都不知道會變成一個什麽樣的怪物。
變強,探索,任何一件事,都代表著瘋狂。
或許只有愚昧,才能真正的在這個世界生存吧,但沈宴唯一做不到的,就是愚昧。
似乎下定了決心,一咬牙:“來吧,給……個痛快,咬咬牙就撐過去了。”
趙闊的眼神莫名地有些說不明的意味:“嗯,到時候給你一個痛快。”
他會的招式也不少。
將新得的那頁舊日文獻遞給沈宴。
沈宴接過,眼睛看了上去,在看向文字的那一刻,文獻上的汙染源,通過沈宴的眼睛,不停地傳輸了進去。
還是那關於高山之山巨人遺跡的後續。
“第二紀年,6月25日。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那扇困擾了我們許久的大門,從裡面打開了。
一座遺跡之門,有人從裡面為我們打開。
在緩緩打開的那一刻,我不知道別人在想什麽,我隻覺得擔心,害怕,恐懼,但隱隱又有些期待,這是少校先生這些年一直想要的結果。
只要得到巨人遺跡中的寶藏,少校先生的英雄城就有救了,那些該死的入侵者,必將死於少校先生的英勇,無懼,和努力之下。
少校先生的表情有些激動,那是一種終於要得償所願的表情。
不斷地探索,尋找線索,然後不懼死亡的來到這裡,這是他的希望。
少校先生率先走進了大門,我也跟了進去。
有聲音,門裡面有聲音,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刻,我無法形容自己的震驚。
聲音在說:外鄉人,我們預知了你們的到來!
一遍又一遍,聲音很大。
我原本以為,可能是不朽者還活著。
但‘預知’兩個字,用得又十分奇妙。
如果不朽者死了,就更可怕了,它們難道能預知未來?人的軌跡難得事先就注定?
不得不想這些,因為這些東西後面,代表了太多恐怖的含義。
神秘地聲音在重複,我壓下心中地震驚看向四周。
那是令人瘋狂的建築,詭異而巨大傾斜的牆壁,令人十分不安,上面的壁圖,壓抑,神秘,恐怖……
它們就像在展示著什麽,但又像是是黑暗的漩渦,讓人無法直視,凡是觀看者,靈魂都會被吸進牆裡面。
我僅僅是瞟了一眼,整個靈魂都開始不自主的戰栗。
那一眼看到的內容,更是讓人震驚。
它講述了巨人用單擺催眠和捕捉兩位神祇的故事,一位戴著黃金面具和枷鎖的無名神祇,一位四肢被鐐銬禁錮的少女的無名神祇。”
看到這裡,沈宴已經十分驚訝於這個巨人的文明了。
傾斜的巨大牆壁?這已經脫離了一般規律,傾斜,巨大,如何保持它能屹立不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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