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舊日文獻估計是沒有了,想想他以前為了得到一張舊日文獻,心焦成什麽樣子了。
再說,有也不可能給陸浩,舊日文獻在這裡可是通用貨幣,能換取到的利益,連他們自己都無法預料。
肯定得留給自己以備不時之需。
沈宴說完,就將眾人的小船推回原點,然後退出幻境。
心道,不怕陸浩不上心,就怕他以後日思夜想飯都吃不香了。
第二日。
沈宴他們的麻線終於搓好了不少,搓好的麻線還需要上漿和清理,這樣弄出來的麻線,又白又柔軟又有韌性。
光是撫摸著“工”字線排上纏好的麻線,就能感覺到它們貼在肌膚上的舒適感。
現在需要的是,將這些纏好的“工”字線排,運回駐地,用織布機織出布來就可以了。
沈宴對筍子道:“去將團裡空閑著的女性成員都叫回來,學習織布了。”
男人自然也是能織布的,不過是合理的勞動力分配,輪細心,大部分男人還是比不上女人。
筍子撒腿跑了出去,但立馬又轉了回來,抓了抓腦袋:“那我叫不叫薑宇?”
“我現實都不知道薑宇是男生還是女生。”
一臉迷茫。
沈宴:“……”
沈宴他們現在已經有了幾架織布機了,這種人力織布機,全是古代人民智慧的體現,有了它,能大大的提高織布的速度,以及布匹的質量,比如麻線拉扯的力度等,能均衡合適,織出來的布才能十分平整,如水面一樣不起卷兒。
等筍子將人叫回來,纏滿麻線的“工”字線排也運回來不少了。
沈宴將女官貞娘召喚了出來。
如何將“工”字線排固定在織布機上,如何使用梭,如何踩動織布機讓“工”字線排轉動起來,梭在拉成一排直線的麻線中間穿梭,每一步都仔細的教。
織布是個技術活,布好不好,除了材料的原因,看的就是姑娘們,大嬸們的技術活兒了。
這需要一個長久的練習。
但她們有一個大師級別的老師,現在勉強織出能用的布還是可以的。
一開始眾人的速度很慢,也沒有貞娘那般行雲流水的熟練,時不時會出錯,然後糾正。
但等布匹慢慢的出現在織布機上,現場的欣喜是無法形容的。
甚至有些無法置信,布匹竟然是這般從她們手上織了出來。
明明是自己織出來的布,卻依舊覺得神奇無比。
圍觀的人也忍不住去撫摸布匹,柔和,潔白,乾淨得一塵不染,甚至都有點不敢上手觸摸。
織布的人,需要將手洗得特別乾淨,因為將灰塵染在布上就不好看了。
驚訝一片。
“這布也太好了。”
“這是我們織出來的,這得賣多少錢。”
歡笑聲一片,誰能想到,在這被圍牆圍起來的駐地,第一批屬於傭兵之城,屬於虎豹傭兵團的布匹正在誕生。
一個新的產業,在這座城市發出了芽。
織布機在這些姑娘大嬸子的踩動下,不斷的轉動了起來,看得一群圍觀的人都舍不得離開。
但是傭兵團的事情多,可容不得他們花費太多時間觀看。
而等晚上他們回來的時候,如果說一開始織出來的布僅僅是一截布的樣子,就像是樣品,其實都不怎麽成樣的。
但現在,一匹一匹的,折疊得上好的布,潔白無瑕,就那麽規整地堆放在一起。
看得人都移不開眼。
織布的姑娘和大嬸子更是充滿了難以形容的成就感,這就是她們一天織出來的布。
比她們想象的還要多,這織布機實在太好用了。
沈宴對一群看傻了的人道:“趕緊將布收藏起來,別落了灰。”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可不是,他們傭兵之城的地面坑坑窪窪的,特別是天氣乾燥的時候,卡車一路過,就揚起好厚的灰塵。
以前從未覺得這些灰塵有什麽,但現在,還不得將他們這麽白淨的布給弄髒了。
有人正準備伸手去抱布,就被一旁的大嬸子打了一下手:“看看你們的手,做了一天工也不洗乾淨,就這樣抱還不得將我們的布弄髒了。”
趕緊推開人,自己上手抱了起來。
讓人喃喃一笑,好像還真是,他們的布著實比他們的手乾淨多了。
本來這些姑娘和大嬸子準備晚上繼續加班加點的在煤油等下繼續織一些布出來,但是被沈宴阻止了。
“織布費眼,夜晚織布傷眼。”
弄得一群姑娘和大嬸子面面相覷,在她們看來,只要能將布織出來,眼睛疲憊一些,完全關系。
無論如何,虎豹傭兵團的氣氛熱烈到了極點,聲音中都能感覺到明顯的開心的情緒,和一般為了生活奔波,死氣沉沉的,壓抑的傭兵團完全不同。
他們也明顯感覺到了這種變化。
這種變化好像是從指揮官將沈宴帶回來後,就慢慢變成這樣了。
他們喜歡這種感覺,似乎生活也不像想象那麽苦了,甚至還能感覺到一點甜。
最開心的,莫過幾個孩子,因為沈宴說,明天就給他們幾個小孩每人做一套新衣服,這是沈宴曾經對他們的承諾。
他們早就羨慕筍子的新衣服了,穿在身上又涼快又好看,筍子凡是乾點髒一點的活,都先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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