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塔哈哈的笑了起來,石人族的雲遊詩人?感覺還不錯的樣子,雖然聽上去稍微有點古怪。
答道:“我們石人族只有一個職業,汙語騎士。”
沈宴:“……”
難怪天生一張嘲諷嘴,原來是有原因的,垃圾話吸引敵人的注意,石人族大盾牌的確有一套,打架的時候能嗶嗶個沒玩,心理素質不好的,估計真得一個勁往盾牌上面砍。
沈宴正說著,這時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在眼前一晃,持盾,震盾,腰間的劍抽出,揮砍。
這一套動作,沈宴每天都在練習,已經十分的熟練,正應了那句話,什麽事情做得多了,就會形成條件反射。
地上,一隻蠍子被猩紅褻瀆之劍吸得乾癟。
沈宴看向趙闊,趙闊說道:“沙漠毒蠍,算是沙漠中比較常見的獵物,被蟄一下到不致命,但會腫得跟烤黑的豬蹄一樣。”
沈宴心道,作為傭兵,果然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松警惕,看似無害的沙漠,也可能突然就冒出什麽致命的生物。
薑宇也道:“別看沙漠似乎什麽都沒有,其實還是有不少危險的東西,比如有一次,我們在沙漠中遇到了火焰女妖,她們依靠美豔的外表誘惑男人,只是她們的美豔是致命的,凡是和她們發生關系的男人,最終都會被燒成灰燼。”
沈宴腦海中不由得出現了一副畫面,夜深人靜的沙漠,傭兵團正點燃篝火在星光下休息,一群美豔如火的女人在深夜來訪,將那些心懷邪念的男人,一個個燒死在溫柔鄉中。
其實還挺可怕的,肯定是從弟弟燒起。
要是管不住弟弟,死得就淒慘了。
旁邊的阿伊面紅耳赤,他沒有經歷過粗魯的傭兵出任務時候喜歡講一些渾話的場面。
這時,整個隊伍停了下來。
趙闊:“前方就是魔迦古城的遺址了。”
不過在魔迦古城的遺址前,聚集了不少人,沈宴甚至看到了熟人。
一群大白鵝組成的小團體正在伸長了脖子向裡面張望。
白頌也拿著鋼叉在隊伍中,就是看上去有氣無力的樣子。
以為他願意出來冒險啊,他在城裡面和那些老頭老太太聊聊天多好。
但他們團裡的兄弟覺得他成年了,也該出來見見世面了,所以就帶上了他。
不出來還不行,拿著鋼叉對著他的屁股,走慢一點,十幾把鋼叉就懟上去。
沈宴也看到了一隊尖叫草妖,實在難以想象,還沒有小腿高的尖叫草妖居然也來湊熱鬧。
還有不少其他傭兵團。
沈宴上前和白頌打了個招呼,或許是同為被那位閣下收取靈魂的存在,白頌和沈宴現在關系還算不錯,白頌已經不介意沈宴以前要燉了他的事情了。
沈宴問道:“怎麽都不進去?”
白頌有氣無力地朝天空指了指:“自己看。”
沈宴抬頭,然後整個人都愣住。
飛空艇,深淵人鬼的飛空艇,而且好多,至少有一個編隊。
“深淵人鬼怎麽也來了?”沈宴問道。
白頌:“聽說也在追擊什麽人,好像有人在深淵惹事了,你看他們飛空艇上面的那些大炮,剛才已經發射過一次,將人都嚇了出來。”
太陽有些刺眼,沈宴半眯著眼睛看著天空。
飛艇,大炮……!
還真是一個神奇到無法想象的世界。
哪怕沈宴在自己那個時代,因為對這些東西的管控,見得都十分的少,他見過的,也是一些歷史上留下來的無法使用到實戰的文物罷了,比如曾經□□後留下來的那些炮台。
真正的像這樣真實的,具有威懾力的炮台,沈宴也僅僅是在電視上看過。
飛空艇的高度不底,那一排一排的炮台僅僅能看到十分模糊的影子而已。
沈宴在仰望天空的飛空艇的時候,飛空艇上面也有人拿著個望遠鏡在看地上的人。
一戴著護目鏡的小孩驚訝的道:“李響,是沈宴他們,他們來這裡了。”
“是來抓緋月之夜的凶手?”
李響正指揮著艦隊,並沒有用望遠鏡查看,僅僅是瞟了一眼,道:“聽說傭兵之城出現了三首地蛇,劫走了造成緋月之夜的凶手和同夥。”
阿離一臉驚訝,他那晚上就是在傭兵之城度過的,自然知道緋月之夜的事情,道:“他們和我們追擊的是同一人。”
“那個站在三首地蛇腦袋上的家夥,從我們深淵逃走後,居然還去了傭兵之城。”
“不過,那家夥借助三首地蛇快速挖掘通道的本事,逃得太快了,哪怕我們佔據高空,用望遠鏡追蹤都跟丟了好幾次。”
李響不置可否:“人類有他們獨特的追蹤方式,或許他們能發現到什麽線索也說不定,注意他們的情況。”
就像人類不了解他們的戰鬥方式,他們對人類的那些詭異的能力也僅僅是流於表面的理解,無法親身體驗那些能力,再多的分析也不過是紙上談兵。
此時,趙闊正帶著隊伍進入魔迦古城的遺址區域。
沈宴嘀咕著:“也不知道什麽人,居然跑去深淵鬧事,還被深淵人鬼大白天的追擊。”
肯定是發生了極為嚴重的事情吧。
怎麽感覺最近都亂糟糟的。
踏入魔迦古城的遺址區域,或許因為風沙的原因,經歷的時間又久,早已經將曾經的古城埋葬在了黃沙之下,僅僅能透過一些巨大的凸起建築物分辨,這裡的確和平坦的沙漠有些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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