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趙瀾的聲音:“就是他,就是這個盜賊,他,還有一個祭祀。”
“咦,祭祀呢?”
眾人不由得看向牆壁上被掛在那的古怪袍子中的人,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趙闊揉了揉手腕,將牆壁上的黃金龍槍取了下來,抖了抖槍,將串在上面的人抖落。
“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
向外面走去,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對了,你們曾經收繳了我幾件聖器,作為這次幫你們處理的報酬,送還一件回來。”
鴉雀無聲。
等趙闊走出去,後面才一片大嘩。
轟動,激烈的爭吵聲,這事情絕對不可能就這麽不了了之,鐵血傭兵團有大麻煩了。
至於真相如何,只需要去那地下室看看祭壇就可以了,若真有人在緋月之夜召喚了少女俄斯忒斯的力量,上面必定會留下痕跡。
鐵血傭兵團也抵賴不了,因為……知道的人太多了,沒看到快將鐵血傭兵團快圍一圈了。
趙闊上了卡車,但沒有離開。
沈宴疑惑。
趙闊:“這麽好的看熱鬧的機會,怎麽能錯過?”
沈宴:“……”
這家夥絕對懂什麽叫落井下石。
燈光將整個鐵血傭兵團照耀得透亮,一群又一群情緒激動的傭兵正在討要說法。
今晚上,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別想睡了。
鐵血傭兵團的人正在努力的解釋:“緋月之夜的事情絕對和我們鐵血傭兵團沒有關系。”
“你們想想,我們包庇他們,能得到什麽好處?”
“我們鐵血傭兵團也死了十幾個兄弟啊,比你們團裡面死得還多。”
“連我們團的繼承人都差點被當成祭品獻祭給惡魔了。”
但無論如何,也否定不了一件事實,緋月之夜的兩個凶手就窩藏在鐵血傭兵團內,而且施展咒殺的祭台就在那地下室。
趙團長現在愁得也是頭髮都白了。
“那個地下室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何沒有一人發現異常?”
鐵血傭兵團的人也是面面相覷,這的確太詭異了,不合常理。
“還有,發生在我們團裡的事情,我們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外面那些傭兵團一夜之間,就突然一起發現了問題,全都來了?”
這些疑問困惑著他們的同時,他們還得解決現在的困境,一個弄不好,鐵血傭兵團就會大傷元氣。
沈宴也在問趙闊:“這麽多人圍困鐵血傭兵團,且情緒激動,會不會出什麽事情?”
趙闊:“鐵血傭兵團,作為這座城市最古老的傭兵團,可沒有那麽簡單。”
“你看這些人鬧得凶,但可有敢動手的?”
沈宴心道,還真是,別看現場沸騰得不可控制了一樣,但所有人似乎又都有收斂著。
底線是不動手。
但光是爭吵,也足夠讓人喝一壺了。
最關鍵的是,死了人的還不僅僅今晚這些傭兵團。
明天才是正戲開始的時候。
這時,一道人影靠近沈宴他們的卡車。
趙瀾換了一聲衣服,身上那些咒文也洗得乾乾淨淨。
臉上多少還有點被吊久了的虛弱感。
趙瀾表情猶豫著,然後一咬牙,說道:“哥,我覺得我們鐵血傭兵團內現在誰都不可信。”
“我是從我舅舅奧萊袖口的一片青苔,發現了那個地下室……”
趙瀾開始講的經歷,並將他的懷疑說了出來。
趙闊眉頭都皺了起來。
奧萊和那兩人有關系?要在鐵血傭兵團窩藏兩人可不容易,但奧萊能夠做到。
趙闊又不由得想起,英雄城的人離開的時候說的一段話,鐵血傭兵團丟失的舊日文獻,可能與奧萊和海莉絲夫人有關。
現在又發生這樣的事情……
沈宴有些驚訝地看向趙瀾,趙瀾現在覺得鐵血傭兵團的人不可信,倒是跑來將隱藏在背後的線索和秘密告訴趙闊。
倒是有意思了。
透過現象看本質,也就是說趙瀾對趙闊的信任甚至超過了對他們團裡自己的人。
趙闊沉思了一會兒,道:“那兩個凶手會被送去治安亭,若奧萊真與他們有關系,奧萊定會想盡辦法堵住他們的嘴不將他供出來,你只需要平時多給他施加一點壓力。”
坐不住的人自然會露出馬腳。
又聊了幾句,趙瀾這才偷偷摸摸的回去。
沈宴看向趙闊:“你這是在給奧萊下套?僅僅以趙瀾的證詞,還無法完全指控他,他還有狡辯的余地,但若他再進一步做出點什麽,那就不一樣了。”
趙闊未答,而是看向車窗外的鐵血傭兵團,當初他是如何從這裡被驅逐出來的,還記得清清楚楚,而現在,或許有人要付出代價了。
夜未央,爭吵的聲音,如同白日鬧市。
趙瀾回去後,就被他爹叫去問話了。
趙團長現在心情極度不好,被一大群人圍著指著鼻子,就差辱罵了,任誰都不可能有好心情。
看著來遲的趙瀾,氣也是不打一處來,厲聲道:“整日就知道到處瞎跑,被綁架了這麽長時間都沒人發現。”
趙瀾嘀咕了一句:“我今天沒去其他地方,在自家駐地被人綁架的,要不是我無意間進了那個地下室,還不知道那兩個凶手會搞出什麽更嚴重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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