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宇他們講合同,和沈宴又有些不一樣,主要強調外泄工藝必將受到靈魂的懲罰。
各自看重的點不同。
沈宴就坐在桌子前,拿著卡帕他們遞過來的合同,和聽完講解,願意來做工的人簽合同。
在城門口的大街上,絕對是傭兵之城從未見過的場面。
別說其他人,連虎豹傭兵團的自己人都迷迷糊糊的,那麽什麽合同,他們也是第一次見,普普通通的做工,以前哪裡會這般流程。
感覺奇妙得很,就和那些簽了合同的人一樣。
但感覺,只要簽上自己的名字或者按上手印後,似乎身上就有了一份需要遵守的契約。
這或許就是儀式的重要性。
甚至有些不嫌棄事多的傭兵,跑過來看熱鬧,還嘀咕著,虎豹傭兵團是不是在進行什麽詭異的儀式。
肯定是了,以靈魂簽訂的契約呢。
這些平民真慘,為了活下去,居然用靈魂在儀式上落下了烙印。
等沈宴知道的時候,阻止都來不及了。
他們用詭異的具有非凡力量的儀式來理解合同,這才是他們正常的思考方式。
沈宴想了想,最終也沒有管,因為他們不可能招收完所有受影響的家庭。
或許這種情況下,還敢來完成儀式,恩,簽訂合同的人,才真正的是已經走投無路的人。
沈宴的這個想法的確沒錯,的確能將手上的合同給真正的最需要的人。
沈宴在忙著招工,上城區,鐵血傭兵團駐地,趙瀾也在勸說著他爹去說通其他傭兵團,開放墓園,替那些死者收屍。
這是他當初答應,嘗試著去做的事情。
趙瀾這人雖然性格奇怪了一點,但還算講信譽,答應的事情就會盡量去完成。
他爹被說得煩了,答道:“現在都顧著去找緋月之夜的凶手了,我們團裡死了十幾個兄弟,怎麽也要給一個交代,哪有時間去管其他人的事情。”
趙瀾:“都開始搜城了,也沒有發現凶手的線索。”
“爹,你說凶手會不會藏在某一個大型傭兵團內?只有大型傭兵團沒人敢去搜。”
趙團長瞪了一眼趙瀾:“胡說八道什麽,傭兵之城的大型傭兵團都是在此安家立業不知道多少年了,家就在這裡,這種得罪其他所有人,還沒見著有什麽好處的事情,他們不會做。”
他還不知道這些人,平時明爭暗鬥,但真讓他們去得罪其他所有人,還真得先考慮考慮自己的家人和未來的發展。
要真是那些大傭兵團乾的,嘖,他們怕是惹上大麻煩了,燙手的山芋。
但,這麽大規模的追查,凶手都沒有半點線索,也著實奇怪。
趙瀾說道:“凶手的事情自然要查,但下城區的屍體怎麽辦?到現在還曝曬在大街上。”
“再說,我好歹是鐵血傭兵團的繼承人,都答應別人了,要是辦不成,這不是成了傭兵之城的笑話。”
“笑話我也就罷了,就怕到時候笑話我們整個鐵血傭兵團。”
趙團長眉頭都皺了起來,這小兒子除了在外人面前偽裝得一套一套的,平時就沒有半點穩重。
要能力沒能力,做什麽什麽不成。
半響道:“這事你舅舅奧萊和你母親在管,到時候怪誰也怪不到我們鐵血傭兵團身上。”
趙瀾心道,是啊,他舅舅和母親的確上午去了一趟下城區,往屍體上灑了點聖水,但一會兒就回來了,估計也就做了做樣子。
他都知道他舅舅和母親是怎麽想的,讓他們去給一群平民的屍體灑聖水,呵,平民在教廷的神學裡面可是原罪,就像去給異教徒唱讚歌一樣。
估計心裡百般不願意,但他們這麽走了一趟,以後真要出了事情,就有了個說法,他們鐵血傭兵團是有行動的,其他傭兵團連手都沒有動一下,要有罪過也是其他傭兵團的罪過。
趙瀾說道:“但這並沒有解決實際問題,爹,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再說,傭兵之城平民人數眾多,我們籠絡籠絡平民,未必就沒有好處。”
趙團長頭都抬了起來:“你舅舅和你母親,雖然平時太過將平民當罪人看待,但有一點他們並沒有錯,傭兵之城是由大型的傭兵團統治,這些沒有半點力量和財富的平民能起到什麽作用?”
“有那心思放在平民上,還不如多去其他傭兵團走動走動,發揮一下你的長處,聽說你在梵帝城的時候,做得就十分不錯。”
說完也不等趙瀾回應,繼續道:“至於那些平民,誰做的案,找誰負責去。”
反正不會是他們鐵血傭兵團。
其實大部分傭兵團都是這樣的想法,事不關己,憑什麽浪費自己的資源去處理平民的事情,現在競爭這麽激烈。
趙瀾被打發出房間,路上嘀嘀咕咕:“找凶手負責,我上哪裡去找凶手,他又不會自己出現在我眼皮子底下。”
這時,奧萊迎面走來,微笑道:“怎麽?又去你爹那裡被訓斥了?”
說完也不等趙瀾回答,繼續問道:“你那朋友的推算,找出來什麽線索了嗎?”
趙瀾來了精神:“還沒呢,不過現在消息都在城裡傳遍了,這麽多人,總能猜出來那個‘中’字到底指向的什麽,奧萊舅舅,你說是吧?”
奧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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