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現在這樣了,拿起鋼叉,和團裡的一個瀚海騎士打了起來。
跳起跳起打,比一名騎士還勇敢。
烏瑟爾說道:“他的催眠要被破解了。”
“他的信念是源自他催眠自己十分的勇敢,但若是被擊敗,支撐的信念就會消失,催眠效果不在。”
一個心理醫生,靠信念支撐,自然是打不過一個職業是瀚海騎士的大白鵝的。
果然,白頌被打倒在地後,一臉茫然,然後有些哆嗦地道:“哥,你怎麽打我?”
對面的大白鵝臉都是黑的,他好好的吃他的麥芽糖,白頌這家夥突然雄赳赳氣昂昂的跑過去,搶劫。
真的,從小到大,第一次見到這個不省心的弟弟這麽勇敢。
但搶他麥芽糖還是不行,非得收拾一回。
沈宴也看了一會兒熱鬧。
心理醫生的儀式還真是奇妙。
也不知道傑拉斯大主教教給趙瀾的禱告儀式,教給燕良的密語又是如何。
別說,燕良今天在大街上遇到了正在到處找舊日文獻的陸浩。
對陸浩招招手,拐進了一個無人的巷子。
當時陸浩的表情奇怪極了。
只是進入小巷子後,燕良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都沒聽清楚說什麽,像是一種奇怪的低語。
然後,陸浩的雙手竟然不聽使喚了起來,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密語!定是大主教教給燕良的奇怪的密語!
一位經驗豐富的傳奇,傳授的秘術的確驚人,若是以前燕良會這麽詭異的密語,他未必贏得了。
當然陸浩雙手不受控制,嘴上卻不饒人:“怎麽走了?有本事看著我將衣服脫完。”
正走出小巷子的燕良頭都沒回,答了一句:“光屁股吧你。”
此時,城門口。
沈宴心道,要是自己也能請教請教就好了,即便傑拉斯大主教不知道屍語者這個序列的職業者的秘術,辛夷長大肯定是能知道一些的。
可惜,他這身份,沒辦法主動問啊。
愁人。
而趙闊,太年輕了,雖然是第三序章的傳奇,但時間都用在他自己的提升上,論實力的確強大,但其他方面的經驗就不如這些閱歷經歷了時間考驗的人了。
沈宴來到鋪子上,虎豹傭兵團的人問了問布匹賣得如何了。
沈宴答了答。
現在布匹陸續織出來了,按照約定,荒城第二批的冬枯草差不多應該也要送到了。
此時,離傭兵之城,大概只有一天的距離的位置,幾輛拉著冬枯草的卡車正在趕來。
最前面的一輛,駕駛室內,除了一駕車的野蠻人外,還有一長了一片金色樹葉的奇怪小樹人。
調皮的咿咿呀呀使壞。
此時,沈宴他們正收拾著回駐地。
小野蠻人獅子看著他今天售賣麥芽糖所獲的銅鳩鳩都驚呆了。
頗有一番趙闊看到錢時的表情。
野蠻人對錢還真是……
高高興興的往駐地走,結果,路上聽到城裡的人正在談論一件事情。
“又出事情了。”
“平民區出現了一棵奇怪的樹,那樹會將人像被蜘蛛撲捉的獵物一樣,掛在樹乾上。”
“聽說,吊死了十幾個人。”
“治安亭的人封鎖了現場,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凶手。”
沈宴十分驚訝,又一場詭異的凶案。
一起回去的董老爹也感歎了一句:“前些日,王儲蓋亞還在城裡的時候,這些事情就跟銷聲匿跡了一樣,蓋亞才離開,這樣的事情就迫不及待的發生了。”
“平民的命,在怪物眼中居然也不算命。”
沈宴皺眉,怪物,若是想要造成血案,應該不會區分平民還是貴族才對。
這樣的血案,就像是有預謀有計劃的一樣。
沈宴不由得看向薑宇:“最近怎麽沒有看到季卓?他要是在,還能問問他這些詭異的案件。”
薑宇還沒答,董老爹笑道:“那小子天天來,只是你剛好沒有遇到而已。”
“這種事情你問季卓倒是問對人了,不僅僅因為他是治安亭的人,知道的消息多一點。”
“還因為他是一名側寫師,能對現場進行複原。”
側寫師,是一種用上帝的視角,將現場發生的事件,以更加具體和立體的方式描述出來。
議論紛紛。
一路上,沈宴也頗為感歎,平民的命,賤如草芥,也不知道這樣的凶案又會持續多久。
夜晚,深夜。
沈宴正準備像往常一樣拿出老舊的青銅盒子進去幻境。
這時,被掛在外面倉庫頂上“值夜”的盾牌白塔突然大喊了起來:“出事了,旁邊好像出事了。”
白塔這家夥聲音著實大,將所有人都給喊醒了。
沈宴不由得跟著人出去看了看,外面不遠處,正聚集著一些人,在深夜裡不知道在嘈雜的說著什麽。
沈宴跟過去一看,這一眼,san值狂掉。
那是一棵樹,樹上如蜘蛛網一樣吊著十幾個人。
若是一般的詭異事件,哪怕是吊著的人變成了枯屍。他也不會如此震驚。
而是那些吊著的人,身上長出了如蜘蛛網一樣的白毛,正在將他們包裹。
這些人還沒死,也沒有掙扎,看上去一臉的……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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