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闊:“……”
晚上,整個黃金棺木都在震動。
過了今晚就沒有這麽好的氣氛和機會了。
第二天,沈宴面紅耳赤地從棺材爬出來,趕屍人的天啟儀式完成。
但昨晚,也半推半就看了那篇他怎麽也不敢看的篇幅。
字有沒有多認識幾個,沈宴都記不清了,光顧著和刺來的武器鬥智鬥勇。
沈宴斜著眼看著趙闊,還以為有多厲害,最後還不是他勝利了。
趙闊黑著臉,居然抱住他的武器,讓他沒了用武之地。
“明明有些人稀罕到不行。”
沈宴掉頭就跑:“沒有。”
洞穴出口,沈宴正在給白塔告別。
白塔不舍到了極點:“沈宴,你還會來找我嗎?”
沈宴點點頭。
白塔:“那什麽時候來,明天?後天?”
沈宴實在不想騙這孩子:“或許得很久以後了,但我肯定還會來,到時候給你講更多的有趣的故事。”
白塔沉默了。
沈宴其實很不適應這種離別的場景,這幾天,白塔就像一個渴望看到更遠天空的孩子,那種對外面世界的著迷,連沈宴都有些觸動。
說了一聲:“走了。”
人生就是這樣,總是有些離別無法避免。
這時,白塔的臉猛烈的掙扎了起來,連泥土都開始脫落。
旁邊,那成年的巨臉感歎了一聲:“或許,我早就預見了這一天。”
“人類,他因為你脫離深淵的無限牆壁,不再像其他石人族一樣生活,但希望有一天,他在外面疲倦了,想家了,你能帶著他回來,將他重新鑲嵌在我們的族群中。”
沈宴都愣住了。
白塔:“我決定了,我要跟著你出去看看,看看沙漠,看看太陽,看看森林,看看星辰,看看我們族人從未看過的很多很多風景。”
白塔掙扎得更加厲害,很快周圍的牆壁開始出現凹陷。
趙闊:“石人一族和整個山體相連,除非他們自願脫離山體,否則沒人能夠將他們帶走。”
伸手,接住只剩下一個臉板的巨大臉塊,就像是……一塊長著鼻子眼睛嘴巴的盾牌。
趙闊:“石人的臉堅硬無比,他們是最好的盾牌。”
“上去吧。”
等沈宴爬上去,如同重見天日一般。
他現在還有些懵,因為他好像忽悠了一個石人族小孩,跟著他走出了他們世世代代的族地。
“沈宴,沈宴,這就是沙漠嗎?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沙漠。”
“沈宴,你快看,你快看,那是太陽嗎?怎麽也跟我一樣,只有一張臉。”
沈宴提著盾牌,這孩子一上來,嘴巴就沒停下來過,見到什麽都驚奇到不行,那是一張有些粗糙的小孩的臉,濃眉大眼,嘴巴不斷張合。
“沈宴,我們現在去哪裡冒險?我都迫不及待了,我想成為故事中的英雄,偉大的石人族英雄白塔。”
沈宴:“……”
奇怪的盾牌一隻。
或許他哪天厭倦了外面的生活,再送他回來吧,現在帶他到處看看也不錯。
沈宴一揮手:“出發。”
等沈宴他們回到傭兵之城,已經是深夜了。
疲憊,讓沈宴隨便吃了點東西,洗漱一番就上床休息,算算時間,明天就是周日學校上課的時間,他還得去給兩個傭兵團加上他們自己幾個小孩,提供一日三餐。
原本是打算去說服更多的傭兵團定製他們的三餐,但因為趕屍人天啟儀式的原因,隻來得及說服了兩個。
晚上,筍子迷迷糊糊地爬下床,他想出去撒尿。
走出門口,然後尖叫聲響徹整個倉庫。
“啊啊啊,好大一塊石頭臉。”
“啊啊啊,祖母,祖母爬起來了。”
他一出門,一張石頭臉對他擠眉弄眼。
還有,祖母用空洞的眼神爬到了他面前,半截的身體在地面爬得好快。
所有人都被驚醒了。
筍子正叉著腰站在白塔面前:“尿都被你嚇回去了。”
白塔正在看夜空的星辰呢,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星空,他讓沈宴將他擺放了一個十分不錯的角度,誰知道這小小孩迷迷糊糊就站他面前了。
沈宴也在看著到處爬的綠祖母,他有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
他現在就像是一個信號塔,不斷地向四周發射信號,只有屍體能夠接收到的信號。
還不能自由控制這種能力。
熱鬧了一陣,眾人又開始休息。
天還沒有亮,沈宴就起來了,因為他們得提前去周日學校,為學生準備早餐。
趙闊將卡車開了過來,因為去的人不少,光是去上學的小孩都七個,加上做飯的人,鍋碗瓢盆餐具等,去坐通勤車也得花費不少錢,而且以後要是定製他們學生餐的傭兵團更多,需要帶的東西就更多了,乾脆自家開車,也方便很多。
周日學院,一個個傭兵團的孩子陸陸續續到校。
沒精打采,他們都不怎麽喜歡上學,開始拿出帶來的早餐吃了起來。
這時,有人突然道:“咦,你們沒有帶早餐嗎?”
只見炎火傭兵團,濁浪傭兵團,虎豹傭兵團的小孩,安靜地坐著,並沒有吃東西。
炎火和濁浪傭兵團的孩子也有點懵,何止早飯啊,今天他們家大人什麽都沒給他們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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