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陣喧鬧從城門口傳來。
一道白影直向外衝,沈宴一看樂了,一隻大白鵝,脖子上掛了一排藥瓶,脖子伸得老長,衝得跟一條筆直的劍一樣。
“別追鵝了,鵝膽要被嚇破了。”
跑到鋪子前,這才停下來,回頭一個勁朝城門口看,似乎沒有看到追趕的人,這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氣:“嚇死鵝了,半隻腳踏棺材的老頭,跑得居然這麽快。”
然後道:“一籠包子,肉包。”
從胸前掛著的錢袋裡面拿錢。
筍子笑得眉毛彎成了月牙,將一籠才從蒸籠夾出來的包子遞了過去:“你的一籠大肉包。”
然後接過大白鵝遞過來的銅鳩鳩數了起來。
大白鵝看著筍子,眼睛滴溜溜地轉,然後從脖子上掛著的一排藥瓶中取下一個喝下,鬼頭鬼腦地對筍子道:“你有病,心裡有病。”
正在數錢的筍子都懵了,眨巴了好幾次眼睛這才反應過來:“呀!沈宴,他罵我有病!”
大白鵝已經抬腿就跑:“我買了你們家包子,大肉包。”
筍子氣得直跺腳:“要不是你買了包子,非得將你抓回來,腦袋摘下來扔下水道。”
沈宴也愣住了,看向逃跑得跟一條劍一樣的大白鵝。
這家夥居然真的選擇了成為心理醫生,心理醫生的天啟儀式,需要當面指出49個有心理障礙的人心理有病。
白頌跑得頭都不敢回,他專門選擇走不動路的老人和小孩下手,他也不知道誰有心理障礙啊,他隻得看誰跑不過自己,他就去試試。
這職業是真的讓人惦記啊,至少他罵過的至少49人,不知道得惦記他到什麽時候。
哎,知道這職業序章他是經歷了什麽才獲得的嗎?所以……無論如何他也要成為心理醫生,不然都對不起他將靈魂都出賣給了未知。
想到這都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還好似乎一切都過去了,那位未知似乎好像將他忘記了。
這是唯一的安慰。
白頌啃著包子,然後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一個走路都喘的老年人,希望這個不要像一開始那個老頭,追得他喉嚨都冒煙了。
大白鵝靠近老人,然後抬頭,邊喝藥邊露出最優美和善的笑容:“你有病,你心裡有病。”
“啊,殺鵝了殺鵝了,不要拔我的毛!”
沈宴按照計劃進行,下午帶著蝗崽繼續去翡翠大森林進行昆蟲學者的天啟儀式。
路過三岔路口的時候,趙瀾正蹲在地面看星鬥畫太陽軌跡圖:“你這是在佔卜什麽?都幾個小時候了,讓玄尊無極天師幫你看看不就行了?”
星鬥搖了搖頭:“英靈強大是其一,自身也得強大才行。”
說完又道:“我在佔卜傭兵之城的方向。”
趙瀾都懵了,看了看傭兵之城的方向,肉眼都能看到,星鬥也去過城裡好幾次了:“這還用佔卜?結果如何?”
星鬥指向迷失沙漠的方向:“群星告訴我,走這邊。”
然後有些尷尬的道:“應該是佔卜錯了?”
趙瀾突然就不想說話了,整了幾個小時,就佔卜出來個錯答案。
他突然覺得腦門有點疼,他們的傭兵小隊好像離成為傳奇又遠了一點點。
這時正好看到沈宴帶著人路過,趙瀾立馬擠眉弄眼了起來。
自從上次沈宴幫趙瀾得到了舊日文獻,趙瀾突然就覺得沈宴長得眉清目秀還挺友善。
筍子幾個小孩一個勁兒往趙瀾眼睛看:“趙瀾你怎麽了?眼睛毛病了還是夾蚊子了?”
沈宴也是一笑,傭兵之城很大的,沒想到老是能遇到熟人呢。
更奇妙地是,沈宴進了翡翠大森林後,看到了那個靈族的女長老。
辛夷長老正忐忑地等待星鬥說的那位閣下的召見,但似乎一點征兆都沒有。
等待永遠是最折磨人的。
沈宴也只是瞟了一眼,畢竟他們可是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去割草料的時候,遇到了靈族的德魯伊,他們正在實驗沈宴上次告訴他們的嫁接法。
這些人還真是一群動手派,只是沈宴看了一眼一棵樹上嫁接了不知道多少個品種,嘴角抽得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
但嘗試永遠是值得尊敬的,反而是沈宴這種拿著前人的成果獲利,反而最沒有意義。
說不定德魯伊們通過他們的研究,真能弄出點不一樣的東西來,這是一群值得尊敬的人。
蝗崽又開始了他的喝藥,畫昆蟲。
每一個職業序章的天啟儀式,真的十分有趣,當然,有時候也的確麻煩。
記錄一百種昆蟲,記錄,可不僅僅是找到那麽簡單。
好多昆蟲沈宴也不認識,豐富得只能讚歎蘇伊娜生態的神奇,就像人類中豐富多彩的亞人種一樣。
等割完草料,趙闊來找沈宴。
上次不是說到承包周日學校的學生一日三餐的可能。
趙闊篩選了幾個傭兵團,看是否能夠有說服的可能。
一個傭兵團,生活在這傭兵之城中,不可能和其他的傭兵團完全沒有來往,所以和其他傭兵團交談,做生意,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沈宴心道,這事兒還真得帶他去才能說得清楚。
趙闊首先帶沈宴去了一個叫炎火的上城區小傭兵團,說是小傭兵團,但也比虎豹傭兵團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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