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鮮血暴君似乎並沒有子嗣,他死後,他的這位侄子成了唯一正統的鮮血王朝的繼承人,可惜還沒有等他即位,那些曾經屈服在這位暴君手段之下的貴族,集合了起來,將整個鮮血王朝的統治推翻。”
沈宴似乎被帶到了一個無法想象的時代,鮮血和殺戮,平民和貴族,一位維護平民而擁有暴君稱謂的君主。
在那個時代,這位暴君的行為,應該是不被人理解的吧,瘋狂而殘忍,寂寞而孤寂。
他的意志也隨著他的消亡而被顛覆,只剩下唯一的一個侄子,還在繼續著他的遺志。
沈宴突然愣了一下:“不對,鮮血王朝的歷史離現在都多久了,那位暴君的侄子怎麽可能還活到現在?”
趙闊:“這一直是一個迷,有人說鮮血暴君的時代,這位暴君東征西戰,在途中得到了來自不朽者的恩惠,在他死之前,將這樣的恩惠給了和他有同樣血脈的侄子。”
“也有人說,這位唯一的鮮血王朝的王室血脈,早已經是非正常生命的怪物,所以才能活到現在。”
“後面這個可能,大家更加的認可,因為這位王儲不知道什麽原因,加入了罪城,成為了怪物組織中最頂尖的怪物之一。”
沈宴心道,都是猜測,在歷史的考證中,這是不被允許的,沒有一點事實依據,或許真相只有那活著的一人知道吧。
沈宴正要繼續問點什麽,這時趙闊說道:“你最近得罪了什麽人?”
沈宴一愣,他最近可老實了,只有別人惹他的份,他怎麽可能去得罪人。
有些疑惑地看向趙闊。
趙闊嘴角勾起一個神秘的弧度:“你繼續往前走就知道了。”
沈宴的心都懸起來了,什麽意思?
向前走幾步就回頭看一眼趙闊,結果一回頭,後面哪裡還有人,空蕩蕩的街道,只有他的影子伴隨。
沈宴嘴角直抽,趙闊這家夥,嚇唬完人直接走了。
但以趙闊的性格,也不是無的放矢之人。
趙闊在,那人不敢出來嗎?
沈宴繼續往前走,寂夜,安靜,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似乎四周的小巷子散發出血腥的味道,有掙扎,有嘶吼,痛苦和悲鳴。
沈宴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傭兵之城的夜晚,太可怕了,罪惡掩蓋在黑暗中,無處不在。
反而是因為他超高的靈感,看到的稀稀落落飄在空中的幽靈,有點可愛了。
死寂中另類的陪伴?
生者和死者屬於兩個世界,至少這些幽靈除了看上去飄啊飄的有些嚇人,其實它們是無法傷害到實體的,至少這些普通幽靈不能。
沈宴不知道走了多久,月光將他影子拉得老長。
他都開始懷疑,趙闊的判斷對不對了,還不如和他一起走,也許就是一個梁上君子什麽的。
這時,前方一個拐角位置,陰影中,一個流浪漢站在陰影中,微笑的看著沈宴。
沈宴不由得一愣,這流浪漢他認識,傭兵之城的流浪漢很多,沈宴每天都能看到不少。
但這一個太特別了,肮髒的衣服這些不說,特別的是這人的目光,目光邪惡到了極點,看人的時候就像在看一塊食物,讓沈宴記憶深刻,甚至都記得是在城門口的時候見過這流浪漢一眼。
沈宴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在深夜遇到流浪漢也正常,但這人目光一直盯著沈宴。
他的目標是自己。
流浪漢笑了,衣服上的血漬都還沒有乾。
沈宴實在想不到他何時和這個流浪漢有過節。
若趙闊剛才說得不錯,這個流浪漢可能跟了他一路,在再三確定沈宴單獨一人後,這才在這個小巷現身。
流浪漢站在陰影中,朝沈宴招了招手:“你過來。”
沈宴心道,果然是專門來找自己的。
還想讓自己過去,沒門。
但為何這流浪漢不自己過來?
沈宴心裡想著,趙闊怎麽還不出來,他膽小,屍語者是沒有什麽戰鬥力的,唯一的戰鬥經驗就是平時的格鬥訓練。
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腰間的猩紅褻瀆之劍的劍柄上,簡單的拔劍劈砍他已經練習了無數次了,也虧得有這樣的練習,他才沒有嚇得手足無措。
流浪漢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沈宴的舉動,還在笑,笑得瘮人得很,笑得如同花開。
不,是真的開花了。
流浪漢的身體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小破洞,一身的破洞,密集得無法形容,但並沒有血流出來,而是一根根植物的根莖從皮膚裡面冒了出來,生長,開花,如蓮。
太詭異了,根莖很長,身上的花蕾一朵一朵的盛開,在盛開的花中,露出鋒利尖銳的牙齒。
仔細看,那花居然是一張又一張充滿痛苦的人臉。
根莖在不斷生長,從陰影中冒出來,向沈宴的方向生長。
太詭異了,一個從身體長滿人臉蓮的人?
也不容沈宴多想,那些根莖長得極快,從牙齒裡面還噴出白色的花粉。
沈宴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這玩意他對付不了啊,正準備掉頭就跑。
這時,身體上一陣發癢,似乎有什麽東西從他的皮膚鑽出來。
抬手一看。
嘶,還真是。
是植物的種子,上面還帶著血跡,只不過這些種子被血跡腐蝕得不像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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