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就這麽一篇,要是給他看完整的記錄就好了。
當然,沈宴現在也無法思考那麽多了,作為一篇極可能是二級的舊日文獻,帶給沈宴的汙染是無法想象的。
低語開始在耳邊響起,一種強烈的驅使感正在強迫著他。
去尋找一個地方,必須去尋找一個地方。
若不聽從這種驅使,自己將陷入瘋狂。
去,必須去,哪怕遲疑或者抗拒一點點,靈魂就會被扭曲得折磨而死。
沈宴自然不想莫名其妙的就去找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所以,基本是在他生出抗拒的那一刻,就像是一種懲罰,思維開始混亂,靈魂開始扭曲,強大的汙染開始侵蝕靈魂。
這是對違背者的懲罰。
沈宴用最後的力氣掛在趙闊脖子上。
救他。
那結實的脖子,寬闊的胸膛,高大的身材,一定可以救他。
抱得緊緊的。
果然,趙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沈宴的後背,然後拍得越來越快。
就像是一種安撫。
只是,突然,趙闊靠近沈宴的耳邊,沉聲道:“你看我的雙手。”
沈宴正感受著後背上讓人心安的拍擊。
疑惑地看向趙闊的雙手,那雙結實的大手正在他眼前。
所以拍擊他的是……
拍得越來越快,先是拍在腰間,然後是後背,肩膀,腦袋。
如同竹節,節節高升。
沈宴整個人都清晰了,真的。
只要一想到那正常人無法做到和形容的畫面,他不想清醒都不行。
腦子裡面都是那以前想都不可能想的畫面。
趙闊低沉著聲音:“感覺如何?”
沈宴心道,如何個什麽啊,再這麽下去,二兒子都出來了。
默默的翻身跨過拍擊的第三隻手,默默地回到自己床上。
打死他,現在都不和趙闊說一句話。
趙闊悠悠的聲音傳來:“下次別這麽快醒來。”
沈宴實在沒別憋住,回了一句:“住嘴。”
哼,區區一根,他……他有什麽好害怕和震驚的。
不就是厲害了那麽一點點。
沈宴閉著眼睛,讓他緩一緩。
也不知道緩了多久,反正趙闊好像都睡了。
沈宴這才拿起達蒙之門進入幻境。
今日的主要目的是,收到了辛夷長大的祭品,得回應辛夷長老的訴求。
將人全部拉進來,包括他自己的傀儡模型。
辛夷長老已經等待這一刻很久了,雖然知道這位無所不能的全知全能的閣下一定會給她超出她想象的回應,但她還是迫不及待。
或許,她將是第一個真正窺見舊日文獻上秘密的人。
沈宴也沒有讓她失望,因為能在這個幻境虛擬出幻想的東西,所以沈宴直接用靈魂構建了一張紙,將看到的內容用靈族的文字進行了大致的翻譯。
眾人只見到,天空之中,飄下來一張白色的紙片。
連紙片的飄動,他們都覺得特別的有韻律,這豈止是一張普通的紙片,它是未知的啟示。
輕飄飄的,毫無差錯的,就那麽眾目睽睽的落在了辛夷長老的手上。
辛夷長大的性格十分的平和,但此時眾人也看到了這位靈族長老手指清晰的顫抖。
想想也是,若此時能窺見舊日文獻秘密的人是自己,估計比起辛夷長老的反應,不知道激烈多少倍。
那可是舊日文獻啊,無人可窺見其中真理,凡窺視者,都將死於詭異和超凡的力量之下。
窺視的人少了,久而久之,剩下的就全是無法理解的神秘了。
辛夷長老展開了紙張,上面已經翻譯成了她最熟悉的文字。
內容不算多,一點一點的看去。
僅僅是內容開頭的第一個名字,辛夷長老就倒退了幾步。
面色蒼白,舉足無措。
眾人也是詫異,上面到底寫了什麽?看上去並無汙染源,但為何辛夷長老反應如此之大。
辛夷長老半響,才喃喃自語:“它變成了我能看懂的文字。”
“但我卻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看下去。”
眾人:“……”
為什麽不能看下去?
知道有多少人窺視著舊日文獻嗎?現在舊日文獻的汙染源已經被那位閣下剔除了,甚至都翻譯成了能看懂的文字。
要是自己,肯定是忍不住要看一看,這千百萬年來,困擾著所有人的秘密。
辛夷長老搖了搖頭,她無法解釋她此時的震撼和震驚。
那個名字,亞伯罕!
那是惡魔的名字,它代表了混亂和扭曲,它憑借一己之力毀滅了這個世上最偉大的王朝,黑暗,扭曲,災難的代名詞。
世上恐怕都已經沒有這個名字的記錄了,如果不是他們靈族擁有同樣悠長的歲月,恐怕也不會記得這個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恐怖名諱。
哪怕是靈族的記錄,也僅僅是在一篇古老的篇章中極為隱晦的提到過這名字。
它的恐怖,逼迫著所有人遺忘它,堪比舊日一樣危險。
辛夷長老猶豫,躊躇,還有一些畏懼,但最終還是展開了手上的紙張,至少她現在是那位閣下的眷者,這片譯文是那位閣下給與她的啟示,她應該是有資格窺視那個惡魔相關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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