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
蕭鶴勻視線從江念歸的身上挪開,只不過心裡還是有些擔心對方,畢竟剛才看他出來的時候,動作都和平常不一樣了。
“咳咳咳。”
江念歸自然是知道對方為什麽這麽問的,不由得有些面紅耳赤,雖然他在十一的面前都是一副對此遊刃有余的模樣。
“主子?”
端著煮好的粥過來的十一看到江念歸紅了臉,於是便好奇地準備開口詢問。
但江念歸知道他要問什麽,便用眼神製止了。
看懂了他這個眼神的十一瞬間閉嘴,一副發生了什麽他都不知道的樣子。
簡單地吃過飯後,江念歸想起昨天那個被自己丟在現場的錢袋,於是便起身準備出去。
事情解決之後,城裡再次恢復到了往日裡的熱鬧,蕭鶴勻也開始繼續往外跑著忙碌。
“這位公子,我家主子有請。”
果不其然,和他預想的一樣,還沒等他走出這條巷子,一位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人便伸出手攔住了他。
江念歸抬眸,慘白的臉上滿是淡然與疏離:“我並不認識你家主子。”
他說完之後掩唇輕咳幾聲,一副病弱模樣。
“我們主子是……”
這個人笑吟吟地在江念歸耳邊說道,隨後便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仿佛覺得對方在聽到自家主子的名號之後就不會拒絕一般。
而江念歸只是抬眸掃了他一眼,隨後便繼續拒絕道:“不認識。”
說完之後便準備抬腳離開。
一開始十分篤定的人一急,抬手準備攔下他。
“許風。”
一道陌生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江念歸駐足,隨後就看到一位眼熟且不意外的人從不遠處的馬車上下來了。
而身邊想要伸手攔他的人在聽到對方的聲音之後便放下了手,退到一旁垂首不言。
“江公子。”
月作川款步走了過來,隨後便微微垂眸看著眼前這位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的人。
“不知殿下找江某有什麽事?”
江念歸轉過身,抬眸看向對方,眉眼間依舊是疏冷。
“江公子不用緊張,本殿下過來只是為了歸還一樣東西罷了。”
月作川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將一個眼熟的荷包遞了過來。
這正是昨天被江念歸故意扔到現場的錢袋子,上面甚至還沾了些許的血跡。
“多謝了。”
對方態度還不錯,再加上身份的懸殊,江念歸便抬手接過了荷包,還微微頷首倒了聲謝。
“這種小事竟然勞煩殿下親自送來,倒是江某的不是了。”
一陣輕風起,吹動著他的長發在身側飄蕩。
江念歸側首咳著,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見狀,月作川想起手下調查的那些信息,心中不由得信了幾分。
眼前的人看上去確實一副病容,看樣子就知道他身患重病,臉色慘白如紙,讓人不由得懷疑他下一秒就會暈過去。
“對江公子來說或許是一件小事,但對本殿下來說,卻是一件大事。”
月作川這般說道,看樣子對江念歸是另有所圖。
“不知江公子可否賞臉,一起喝杯茶?”
“殿下邀約,江某怎敢拒絕。”
江念歸說道,一邊說還一邊斷斷續續地咳著。
“江某自幼身子弱,還請殿下見諒。”
月作川微微頷首:“無妨,江公子請。”
他抬手示意,江念歸便順著對方的意思往馬車的方向去了。
這輛馬車一看就非尋常人家所有,外表上看著平平無奇,其實內部別有洞天。
月作川落座之後便抬手倒了一杯茶:“凶手已經落網,不知江公子可否受傷?”
“並未。”江念歸早就知道對方過來找他就是為了這個,因此早就準備好了說辭,“還好身邊的護衛眼疾手快製止了對方,不然江某今日說不定就見不到殿下了。”
“哦?”
月作川垂眸喝了一口茶,隨後便不動聲色地詢問:“那人一連犯下多件案子,大理寺調差了這麽多天都沒什麽結果。”
“江公子的侍衛倒是武功高強,竟然可以將對方一擊斃命。”
月作川停頓了片刻,隨後感慨道:“若是我朝將士都如此,本殿下倒是放心了。”
聽完他的話之後,江念歸眉心一跳:“殿下謬讚。”
他擔心對方再說出什麽話來,於是便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
也不知道月作川是否察覺出來,反正是順著他的意思也轉移了話題,不再討論身手敏捷的十一了。
*
月作川請江念歸喝茶的地方正是京城最有名的茶樓,聽說裡面一壺茶就價值百兩,更好的可值千金。
“請。”
江念歸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泰然自若地跟在月作川的身後往裡走。
兩個人在二樓一處雅致的廂房落座,小二很快就恭敬地上來了:“殿下還是點雨前龍井?”
“嗯。”
“那這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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