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帳被放下,遮擋住了後面的無限春光。
紙張抖動的聲音在其中很是明顯,隨後就是十一沙啞中飽含情
.欲的聲音:“主子念信好不好?”
江念歸整個人都趴在了床上一動不能動,淚眼婆娑地看著被展開在眼前的信。
他嗚咽著,沒想到十一五年不見,竟然如同掙脫開束縛的猛獸一般。
透過朦朧的淚水,江念歸哼哼唧唧地拒絕了十一的請求,甚至還想抬手將鋪在面前的信給丟掉。
但被壓在身後的十一眼疾手快地捉住了雙手摁在了床上:“主子,好不好?”
他尾音微微上挑,竟然是在撒嬌。
江念歸抽泣著,一整個漿果要被搗.碎似的。
眼前的信字跡清晰,看似平淡的用詞卻飽含著深深的思念。
身後的人突然停了下來,胸口和他布滿了汗水的背部緊密相貼。
“你!”
江念歸瞪大了雙眼,被十一的惡趣味逼到淚眼婆娑。
他吸了吸氣,沙啞著聲音緩緩地念著上百封從未寄出去的信。
短短的一句話,江念歸被念得斷斷續續,甚至還口齒不清。
十一閉上了雙眼,緊緊地抱著懷裡的人。
“好想見……到你……”
江念歸念不下去了,嗚咽著哀求,卻沒考慮到,他這幅樣子更能激發人的破壞欲。
第94章 裝的
翌日, 江念歸渾身乏力,竟然沒能起來。眼看著就要遲到,最後還是十一拿了鬥篷將人一裹給抱上了馬車。
等快到大理寺的時候他才從十一溫暖的懷裡睜開雙眼。
“滾。”
江念歸睜開雙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抬手推開了正抱著自己的人,隨後就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扶著腰下去了。
原本十一是想要跟上去的, 但想到今天還要進宮, 隻好語氣低落地和江念歸告了別。
“屬下傍晚來接主子。”
“知道了。”
江念歸頭也沒回, 但從語氣也能聽出來他心情還算可以。至少沒有因為昨晚他的所求無度而生氣。
察覺到這一點之後,十一才放心地離開了, 臨走是還戀戀不舍地看著江念歸走近了大理寺的大門。
他剛離開, 江念歸就察覺到背後那道視線消失了,不由得無奈一笑。
平常都是來很早的少卿大人今天踩著時間到, 讓不少人都紛紛猜測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好在江念歸並不在意這些目光,還是像平常一樣坐下處理公務。
沒過多久,知道他來了的下屬不動聲色地過來了。
“大人, 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江念歸放下手裡的筆,略微垂眸看著被對方放在桌子上的紙張。
他一目三行地看完,末了笑了一聲, 只不過眼中並沒有多少的笑意。
“我知道了,這件事不必打草驚蛇。”
“是。”
那位下屬忠誠且最嚴,是江念歸一手提拔出來的, 自然相信對方。
等人離開之後, 房間裡再次只剩下了他一個人,這時他才伸出手仔細地看著放在桌子上的口供。
包括幕後真凶是誰、給了多少錢、如何吩咐的……
江念歸扯了扯嘴角,是時候清算他與江行寂之間的恩仇了。
這些年來,江行寂給他使得絆子不少, 大部分江念歸都可以解決,余下的便悶聲吃虧。
但他也不算是沒有報復回來, 畢竟明面上他還是江行寂的上司。
這麽多年來,江念歸將一筆筆帳都記得清楚,就等著有一天可以將人給一網打盡。
好在對方現在還沒有太大的權勢,不然但憑他一個人的力量還奈何不了對方。
更別說江行寂還是月作川身邊的人,對方之前也沒少幫助江行寂躲過他的算計。
想到這裡,江念歸思考著是時候去找月歸酩商量商量了。
他這麽一想,中午的時候便去找了月歸酩。
對方今天沒去當值,待在皇子府裡悠閑地曬著太陽,見到他來了也沒起來,只是招招手讓旁邊的侍女搬來了一把椅子。
“坐。”
江念歸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麽冷的天你曬太陽?”
今天的太陽屬實不錯,但風也不小,吹在身上冷得很。
聞言,月歸酩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你身子差自然覺得冷,我倒是覺得剛剛好。”
他伸了個懶腰,抬手拉著江念歸坐了下來:“少卿大人此次前來是有什麽大事?”
月歸酩笑吟吟的,畢竟對方很少來他府上商討事情。
“還不是因為你今天翹班?”江念歸輕哼,“我去了之後才得知你在府上根本就沒出門。”
他隨意地聊了幾句,隨後便進入了正題:“我這邊可以動手了,你呢?”
月歸酩神色稍正,說道:“差不多了,只要這次他能進圈套,雖說不能將他扳倒,但太子之位是肯定要丟。”
原先的月歸酩假裝紈絝跋扈,但三年前就被月作川後知後覺地看了出來,頓時對他提防了不少。
更被說現在江念歸和他走得近,月作川自然心生不滿,這也是他放縱江行寂出手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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