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也沒什麽辦法,他隻好跟著另外兩個人走了過去。
走過去的時候,江念歸不免和江行寂對視上,對方的眼神帶著些許的晦暗,估計是有些吃驚如今所看到的他和印象中的他差別太大。
只不過現在江念歸倒是不在意這些了,畢竟在京城,在這些達官貴人眼中,他與江行寂都是一樣的。
“你們在那裡倒是聊得開心。”
月作川調笑道,看他臉上的表情,應該沒有因此生氣,當然也不排除他隱藏的很好。
“畢竟我們合眼緣嘛。”
柳清寧傻乎乎地說道,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不對勁,反倒是月歸酩不動聲色地開口回答:“我本來過來找大哥,誰曾想這個傻子非要闖過來擋在我面前。”
“你說誰是傻子?”
柳清寧瞪大了雙眼,抬手在月歸酩胳膊上砸了一拳。
“哎,他們兩個都是小孩心性。”月作川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江念歸,算是解釋了一句。
而江念歸也微微笑了一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這件事情。
他原本覺得沒什麽,直到下一瞬,月作川像是沒有惡意地開口對著柳清寧說道:“那你們確實是有緣。”
他哈哈笑了笑:“江公子身邊的暗衛厲害得很,想必你們兩個還能聊到一起。”
江念歸眉頭幾不可察地一皺,不明白月作川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提起十一來。
但還沒等他開口說些什麽,柳清寧便抬手拽住了他的胳膊,一臉興奮地詢問道:“當真?一會兒讓我們兩個過幾招?”
“哈哈哈哈。”月作川無奈地搖搖頭,“清寧就是這種性格,練武成癡,可惜他的身手又不好。”
“哪有!”
柳清寧反駁道。
只有江念歸眉眼微斂,臉上看不出來些許的笑意:“不過是個暗衛,想必柳公子家多的是。”
“再說了,對方下手沒輕沒重的,江某唯恐不小心傷到了柳公子。”
“府上的那些人也是這麽想的,打起來根本不盡興。”
柳清寧撇撇嘴,但他也聽出來了江念歸話裡的推脫,因此並沒有逼著對方。
反倒是月作川不肯罷休:“哈哈哈哈,對方既能一招降服殺人凶手,又怎麽算是武功平平,你莫要謙虛了。”
江念歸心裡一跳,覺得月作川說這番話另有所圖。
“不過是巧合罷了。”
他抬眸,眼底幽暗如古井:“殿下說笑了。”
話都說到了這種份上,月作川也不好再強人所難,不動聲色地便將話題轉移了。
後面又來了幾個人,月作川不得不過去和他們交談,江念歸這才在暗地裡松了一口氣。
或許是認識了新朋友,柳清寧顯得格外地熱情,像極了一隻精力旺盛的大狗。
“你那暗衛年紀多大?”
在柳清寧轉身去拿東西的時候,月歸酩微微傾斜身子,低聲在江念歸的耳邊詢問。
“怎麽了?”
江念歸面不改色:“五殿下也感興趣?”
“那倒沒有。”月歸酩輕輕一笑,語氣是與臉上懶散表情不符的認真,“大哥最近在找一個人。”
他話暗示到這裡就沒再繼續往下說了,而是抬手輕輕在江念歸的肩膀上按了一下:“約摸二十多歲。”
江念歸心裡咯噔一聲,但轉念一想,十一是個孤兒,自幼都在江家長大,於是心裡的不安稍微消散了不少。
“多謝了。”
盡管如此,他還是開口道了聲謝。
“走!”
柳清寧拿了東西回來,興致勃勃地說道:“我聽說城外那條河裡魚多,我們去抓魚。”
“不去。”
月歸酩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你想吃魚就讓府裡的下人去賣,又何必親自去抓。”
“你不懂,這是樂趣。”
江念歸一聽,便開口想要告辭:“時間也不早了,江某就先告辭了。”
“這宴會還沒開始多久呢。”
柳清寧看上去真的想去城外抓魚,因此竭盡全力地想要讓江念歸留下。
“哎,走吧,我和你去。”
月歸酩抬手攬過柳清寧的肩膀,吊兒郎當地說道:“江公子體弱,怎麽能和你一起去抓魚?”
“我倒是沒想到。”
“快去和大哥說一聲,我們現在離開。”
“行。”
柳清寧不疑有他,連忙跑過去找月作川了。
“今日五殿下倒是對江某關照有加。”
江念歸淡淡道:“江某當真是無以為報。”
“哦?”
月歸酩在聽到他的話之後拉長了聲音,不管怎麽聽都有些不懷好意。
“既然這樣……”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回來的柳清寧打斷:“好了,我們走。”
“下次再聊。”
江念歸微微頷首,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麽,臉上的表情格外的平淡,仿佛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沒有掀起他心中的波瀾一般。
等離開這裡之後,他臉上的平靜才蕩然無存。
和月歸酩兩個人分別之後,江念歸走到一個無人的巷子裡停下:“十一。”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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