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和他平時上廁所不一樣。
直到他艱難排出,聽到撲通一聲,也與平常不同。
而且,他心底深處一種玄之又玄的情緒,他甚至顧不上屁.股還在痛,站起身往身後一看。
一顆青白色的蛋,有大半個手掌那麽大,飄蕩在馬桶水裡。
祁非白哪裡還能聽到小蘇說的話。
他滿眼都只有清水中的那顆蛋。
那蛋,與他曾經看過的那些企鵝蛋,長得一模一樣。
青白色的蛋殼,大概十二厘米長,甚至還在水裡微微晃動,好似在喊他早點把它撈起來。
祁非白褲子都來不及穿,光著屁.股,抽了不少紙,撈起那顆蛋擦乾。
還好,馬桶水也是經過消毒的,很乾淨。
他今天也隻生了一個蛋,沒有其他排泄物呢。
他將蛋捧在掌心,蛋殼還散發著淡淡的暖意,整顆蛋有他大半個手掌大,蛋殼堅硬。
門外的小蘇聽不到祁非白的回應,反而聽到一些莫名的水聲。
他心臟一緊,轉身進入衛生間,聲音著急:“小白,你在做什麽……你手裡是什麽?”
“你怎麽不穿褲子啊!!!”
“不對,你手裡怎麽會有一顆蛋,你從廚房拿的嗎?可是,你什麽時候拿的?”
“不對,我們廚房沒有蛋,而且是這麽大的蛋!”
小蘇已經開始害怕,甚至後退了半步。
可他看見祁非白傻傻捧著蛋,一副懵到放空的狀態,又想上前幫他把褲子拎起來。
祁非白眨眨眼,在衛生間冷白的燈光下,他眼底一片空白,看看小蘇,又看了看自己手心的蛋。
片刻,祁非白咽了咽口水,喉結緊張滾動。
他聲音中滿是荒誕:“我……這是我剛剛拉出來的。”
小蘇呆滯:“……”
這比祁非白告訴他,他懷孕了,還讓人震撼。
小蘇也呆滯到放空。
他可能是最近神經緊繃,幻聽了吧。
兩分鍾後,小蘇看著那顆蛋,哈哈尬笑兩聲:“你說什麽,你從廚房拿出來的?”
祁非白搖頭:“不是哦,我剛剛拉出來的,我肚子裡拉出來的。”
他貼心解釋:“是企鵝蛋。”
小蘇崩潰:“不是啊,你一個omega,一個人類,你為什麽會拉出來一顆企鵝蛋啊!”
“今天是愚人節嗎?”
“我要昏了,小白,你別逗我啊,我真的會被你搞死的!”
祁非白將蛋捧緊了一些:“我沒有逗你,真的是我拉出來的,而且,它要變涼了,涼了就死了,孵不出小企鵝。”
“哈?”小蘇滿臉荒唐:“你在說什麽?”
可是他的動作,卻格外真實。
他滿臉寫著不相信,整個人已經被搞瘋了,卻立刻四處張望:“怎麽保暖啊,多少度合適啊!”
“空調,我把臥室空調打開。”
“孵化箱,是不是要買一個孵化箱啊。”
祁非白掀開衣服,把蛋塞進睡衣裡,貼著肚子裹起來。
可是他的膝蓋被褲子絆住,他求助看著小蘇:“小蘇,我走不動。”
小蘇手忙腳亂:“空調空調,啊,你褲子還沒穿。”
“救命啊,我為什麽要給你穿褲子啊!”
“嗚嗚嗚,我不能看,我還沒談戀愛呢,雖然你是omega,可是也好害羞。”
給祁非白穿好褲子,他又扶著祁非白:“你小心點啊,別把蛋摔破了。”
“不對啊,你怎麽會生下一顆企鵝蛋啊!”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我要被你搞瘋了。”
祁非白小心翼翼坐在床邊,低頭看著因為放了蛋而隆起的肚子,也還沒回過神來:“對啊,我怎麽會生下來一顆企鵝蛋啊?”
他看向小蘇:“我是人類啊,我是omega,我是祁非白。”
他是祁非白,不是企非白。
兩人面面相覷,急需一個alpha或者beta來救救他們。
可是,這種荒誕的事,肯定不能大肆宣揚。
小蘇還沒能接受祁非白生下一顆蛋的事,卻已經開始擔心這顆蛋的安危。
他一邊用光腦搜索孵蛋器,一邊對祁非白說:“這件事任何人都不能說。你大伯娘之前就想帶你去研究院,不知道她有什麽陰謀,可她若是知道你生下來一顆企鵝蛋……”
小蘇臉上空白了一瞬:“她怎麽可能相信啊!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你空手進去,不對,我見了我都不相信啊!”
他又正色:“總之,她就算不相信,也會以此大做文章,把你送到科學院,讓那些科學家研究你,到時候,說不定關總都無法把你救出來,我聽說那些地方成分很複雜,進去不死也得脫成皮。”
話落,他把自己的光腦權限打開:“你看這個孵蛋器可以嗎?”
祁非白一隻小企鵝懂什麽:“這個是放在裡面就可以了嗎?可是不能帶出門吧,有沒有育兒袋。”
他低頭看自己的肚子:“我都生了企鵝蛋,我怎麽沒有育兒袋呢。”
小蘇的視線也跟著祁非白眼神移到他肚子上,他看著鼓起的小包,快要哭了:“救命啊,快來個人告訴我這是假的,怎麽會生出一顆企鵝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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