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凜域更是黑了臉。
他垂眸看向祁非白,溫和的眼底是被他壓製的殺意:“回家吧。”
祁非白挽著關凜域的手,沒有將段榮說的那些話放在心上。
他對走在前面的明悟和小蘇說:“我結婚的時候,你們可以來給我當伴郎嗎!我的好朋友只有你們兩個!”
小蘇和明悟一起回頭,祁非白在關凜域身邊說:“有超級大紅包!”
明悟挑眉,玩世不恭和關凜域開玩笑:“關總放心讓我們堵門?我們的門可沒有那麽容易進。”
關凜域勝券在握,神情也溫和下來,“我有辦法讓你們開門。”
明悟倒是好奇了。
他和小蘇不是會被金錢打動人,不知道關凜域會用什麽作為敲門磚?
明悟回頭時,目光和小蘇一觸即斷。
剛剛才提起的一點興趣,又瞬間回落。
或許到時候自己根本就沒有興致,堵關凜域的門。
他們離開看守所。
剩下的人越來越絕望。
段榮最終進入易感期,並且徹底標記祁耀。
但也僅僅隻用了半天時間,且一次標記成功。
一次標記成功並不代表他很厲害,反而暗示他和祁耀之間一定有問題。
隨後祁耀被送回房間。
段榮一家也回到了段家。
無論是哪一個家庭,都是陰雲密布。
祁耀的父母最是知道自己兒子的情況。
他們感受到兒子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個alpha的氣息,看著救命稻草一般看著祁耀:“耀耀,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你有可能懷孕嗎?”
“耀耀,我們只能靠你了!”
“如果你不能懷孕,不能嫁進段家,我們全家都會被腺體閹.割,流放之荒星挖礦!”
“這不應該是我們要過的生活!”
“我可能懷不上。”祁耀臉色蒼白,身體很不舒服。
在他被徹底標記的那一刻,他就能夠感覺到自己懷不上。
他抬眼看向父母,眼底滿是血絲,最後埋怨看向父親,崩潰道:“都怪你!怪你當初太心軟!如果祁非白死了,我們怎麽可能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我怎麽可能失去我所擁有的一切!”
“該死的人是他!為什麽受苦的是我!”
“你知道我被標記的時候有多痛苦難過嗎!我根本不喜歡段榮,可是我不得不接受他!”
祁耀的母親抱著兒子痛哭。
和兒子一起憎恨看向自己的丈夫。
祁耀的父親怎麽可能忍受家人的如此指責?
“都怪你沒用!你成年之後我就一直告訴你,讓你嫁給關凜域,這些年你在做什麽!”
他們心底已經隱隱後悔。
一步錯步步錯。
從他們貪圖祁非白的基因數據及他所繼承的遺產開始,他們就已經走錯了道路。
三天后,祁耀的孕檢結果為未懷孕。
這擊垮了他們整個家庭。
最後他們一家甚至扒著門,衝門外的警察們喊道:“讓我們見一見祁非白!告訴祁非白我們要見他!求求你們,讓我們見一見他!告訴他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向他道歉,我們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他!”
“求他讓關凜域放過我們吧!求他給我們出諒解書!”
警察受不了他們的喧嘩,前來警告:“諒解書?你們所做的一切是諒解書能夠解決的嗎?”
“你在基因局為所欲為,收受賄賂,幫某些公民更改基因數據,這罪可不是諒解書能夠諒解的。”
“你們還侵佔未成年的財產,簽訂的未成年監護協議卻沒有盡到監護責任,還厚著臉皮領了那麽多年的監護補貼,這也是諒解書能諒解的?”
“更別說你們對祁非白和關總所做的那一切。”
“祁非白在遇見關總之前,遭受了那麽多流言蜚語和輿論壓力,在你們家和未婚夫家受到無盡的pua及責辱,這也是犯罪!”
“還有你,祁耀,你在賽場上用藥進入發.情期,企圖勾引關總,你有沒有想過戰場上那麽多alpha,出現一個發.情的omega,對戰局會有多大的影響!”
“這些都是犯罪!”
祁耀立刻扒著房門:“我要再見段榮!上一次是意外,你告訴他們上一次是意外,我一定可以懷上他的孩子。”
警察眼底滿是鄙夷。
片刻他說:“段榮不會再和你見面,你讓他們家成為全星際的笑話,他們恨不得殺了你。”
“再說上次是關總網開一面,給了你們一次機會,不要再妄想還有第二次。”
“最後,你們都給我安靜一點!若是再聽見你們大吵大鬧,別怪我們動用非常手段,維護看守所秩序。”
警察的離開,帶走了他們最後的希望。
他們甚至連大哭也無法做到,他們不敢挑戰警察的權威。
他們只能蜷縮在角落,像是最見不得人的肮髒之物,痛哭悔恨。
當祁非白得知祁家即將得到的宣判結果時,是在關凜域的辦公室。
他站在關凜域辦公椅旁邊,靠著關凜域,低頭看他聽肚子裡孩子的心跳聲。
祁非白的腦子裡卻是原主這一生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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