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可可……”
弦霜:“你緊張嗎?”
弦月脖子僵直,“緊……”
弦霜不等他把話說完,又道:“你現在的樣子,更沒出息。”
弦月:“…………”
弦雨在一旁笑到拍桌子。
玩笑歸玩笑,兩個人還是稀罕的湊到一塊看小團子,摸摸小團子奶呼呼的小臉。
小團子長得好,笑起來時甜到人心窩裡,又不怕生,輕而易舉的就收獲了兩人的喜愛。
兩人以為之後的日子會有很多空閑逗小世子玩,結果第二天,他們就被黎王扔去了鹿城軍營。
鹿城現在只有五萬守城士兵,陸容淮和白毅現在手裡都沒有兵權,眼下西羌很安分,西境也沒有戰事,但士兵們每日還是要進行訓練,陸容淮來了之後,訓練難度成倍增加,士兵們哀嚎連天,叫苦不迭。
弘嘉帝催他回京的聖旨頒下,陸容淮依舊不理會,也不在乎朝堂上會怎麽彈劾他,每天照常往返桑城和鹿城,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楚沅心中大致也猜到了一些。
果不其然,在五月下旬,史國舉兵來犯。
鹿城城樓上的號角聲吹響,烽火台上也點起了狼煙,戰爭一觸即發。
陸容淮連夜清點人數,趕往鹿城。
楚沅留在桑城,弦風他們每日都會回來一趟,告訴他最新的情況。
史國這次率兵十萬,每天在鹿城城門外叫囂,被陸容淮打退了三回,短期內贏得了勝利。
但楚沅聽完後,眉頭仍然緊皺。
“援兵到了嗎?”他問。
弦風搖頭。
戰事打響之後,白毅便向弘嘉帝遞了奏折,然而弘嘉帝接到緊急軍情後,遲遲沒有派兵前來,過了三天才松口,讓睿王負責調派士兵來鹿城。
眼下援軍還在路上,鹿城只有五萬士兵,想要抵抗十萬大軍的進攻,勝算很低。
楚沅咬住下唇,在心中思考著對策。
弦風見他煩憂,笑著寬慰道:“王妃不必太擔心,眼下情況還沒有到最危急的時刻,而且王爺抗旨不遵,早就料到陛下會刁難他。”
楚沅:“王爺怎麽說?”
弦風:“王爺說了,就算陛下不肯出兵,史國大軍他也能打回去。”
無非就是徹底跟弘嘉帝撕破臉,史書上或許會狠狠記他一筆,但他從不在意這些。
弦風:“還有,鄴京傳來消息,陛下已經派兵過來,最多五日,援軍便會到達鹿城。”
楚沅暗自松了口氣,“這五日,王爺真能守住鹿城嗎?”
弦風自信道:“可以,以前王爺率領八千兵卒,硬生生打贏了敵方六萬士兵,而且這次史國派來的將領是個莽夫,被王爺耍的團團轉,這幾日咱們隻損失了三千人,對方損失了四萬人呢。”
“王爺可有受傷?”
“……沒有。”
其實是受了點皮外傷,戰場上刀劍無眼,陸容淮又是衝在最前面,不可能不受傷,只是他不會告訴王妃,免得王妃在家擔心掛念,終日憂慮。
白清俞這次留在桑城照顧一大家子人,他武藝高強,有他在這裡,陸容淮在前線更加安心。
閔巢率領十萬大軍趕到鹿城,幫助陸容淮清剿史國軍隊,收繳戰利品和俘虜。
陸容淮將史國大將斬殺於馬下,提著他的頭顱回城。
百姓們全都跑出來慶賀。
陸容淮跟白毅說了一聲,一夾馬腹瞬間衝出去一大截,馬蹄揚起灰塵,轉眼就跑出去很遠,隻留下一個瀟灑利落的背影。
閔巢騎著馬上前,盯著那跑遠的黑點問:“王爺這是?”
白毅:“王爺快半個月沒見王妃了,等不急先回去。”
閔巢恍然大悟,但很快又眉頭一擰,方正的面容顯露出困惑,“王妃何時來了西境?”
白毅覷他一眼,“陛下都知道,你竟然不知道?”
弘嘉帝難道沒有將黎王妃出逃一事告知百官?
閔巢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脖頸,“我這段時日在忙小女的婚事,確實是不知道。”
白毅:“閔小姐要成親了?不知是哪家兒郎有這個福氣贏得閔小姐的芳心。”
閔巢笑著擺手,“禮部尚書韓大人家的小子,自小跟我家曉苗一塊兒長大,一來二去看對了眼,女大不中留啊。”
“原來還是青梅竹馬,好啊。”白毅笑道。
閔巢客氣道:“比不得侯爺好福氣啊,白小姐跟靖王殿下都願意在你身邊盡孝,羨煞旁人呐。”
兩個人一番互吹後,關系倒是融洽了許多,沒了一開始見面時的客套。
陸容淮在下午趕到家。
“王爺?”樂書守在門口,見他院子外走進來一人,看清後還有點不敢相信。
“嗯,”他看著禁閉的屋門,放低了聲音,“阿沅在裡面嗎?”
樂書:“在呢,跟小世子一塊兒午睡,估計還沒有醒。”
陸容淮點頭,他本想直接進去,轉念想了下,到另一邊的偏院衝了個澡,換上乾淨衣裳後才回到正院。
他推開門進去,屋內靜悄悄的,他腳步幾轉,來到內室。
掀開層層紗簾,他看見了床上熟睡的楚沅。
他側對著外面睡的很香,薄被搭在腰際,半邊臉陷入柔軟的床裡,睡的臉蛋薄紅,粉嫩嬌軟。
他的右邊胳膊朝外伸著,將嬰孩圈在自己懷中,哪怕睡著,也不忘護著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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