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難道會未卜先知?”路上,楚沅歪過腦袋,揶揄說道。
陸容淮故作神秘,“我會看手相呢,所以看出陸容浚有此一劫。”
楚沅:“……”
大概是他臉上的無語凝噎太過生動,陸容淮樂不可支的笑起來。
“真的,我還看出他命中無子。”
楚沅反駁,“齊王殿下前不久剛添了麟兒,王爺忘了?”
“那不是他的。”他雲淡風輕的說道。
楚沅被震住了,“……那是誰的?”
“誰知道呢。”
陸容淮撇嘴,他上一世發現這事時,那孩子連同寵妾都被齊王給砍成豆腐塊了,別說線索,連渣都不剩。
楚沅瞧他的神色,覺得此人編造假話哄他的幾率更大,他索性伸出自己的手,放到陸容淮面前,打算挑事。
“那王爺給臣瞧瞧手相。”
陸容淮瞅向面前這隻白嫩纖長的手,掌心白的晃眼,他毫不猶豫的握住,還借機摸了好幾遍。
楚沅瞪他。
他便笑:“阿沅手相極好,一生大富大貴,喜樂無憂,還有一個特別寵他的好夫君,真是羨煞旁人。”
“你都還沒看!”楚沅真的氣笑了。
“我看過很多遍,還親過呢。”他說著,執起楚沅的手就親了一口。
楚沅推他。
兩人身後,三步外,弦霜和弦風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弦風:“弦雨和樂書什麽時候跟咱們匯合?”
看王爺王妃秀恩愛的日子太難熬,他寧願去弦月那裡待著。
弦霜:“兩天。”
弦風:“太好了,咱們堅持住。”
弦霜:“嗯。”
一行人回去後,東西都已經打包好,弦風他們將行李搬到馬車後面,隨後弦霜駕車,弦風騎馬跟在旁邊,四人直接朝平城而去。
方新海比他們先走,陸容淮也不打算跟這麽一個討人厭的家夥一路同行,兩人算是不謀而合。
馬車從行宮出發,走了兩天,接上弦雨樂書後,一行人再度往平城方向前進。
路上的日子並不枯燥,楚沅除了每日按時給陸容淮換藥,還要盯著他喝藥。
以前不知道,原來鼎鼎大名的黎王殿下竟然怕喝藥。
楚沅頭一次遇到這麽不配合的傷患,每次哄他喝藥都要半個時辰。
弦風偷偷告訴他,之前除夕遇刺那次,黎王醒來隻喝了一次藥,之後是半點沒喝,硬是靠自己強悍的身體素質撐過來。
某人還振振有詞,“我不喝藥也會痊愈。”
楚沅淡定啟唇,“可以,那臣以後生病,也學王爺不喝藥。”
“……”
陸容淮像是瞬間被拿捏住了七寸,之後只能不情不願的捏著鼻子乖乖喝藥。
每次喝完,就一臉苦大仇深的看著楚沅,楚沅都會笑著喂給他一顆蜜餞,安撫某個幽怨的大老虎。
陸容淮把他捉過來親,報復性的讓他也嘗嘗苦味。
兩人一路玩鬧,在三月底到達平城。
平城太守親自在城門口迎接,將黎王和黎王妃迎進城內。
太守本想讓黎王住自己府上,然而黎王嫌他家妻妾過多,太晦氣,讓他找一個清淨雅致的別院。
最終,他找到一處富商的宅院,請他們入住。
待安置好黎王眾人,太守又滿臉笑意的說:“下官特地為王爺和王妃辦了接風宴,王爺王妃下午休息半日,晚上為王爺王妃接風洗塵。”
陸容淮擺手,“知道了,退下吧。”
太守恭敬的退到門外,看著宅院大門在眼前關上。
門一關,太守緩緩直起腰,臉上再無笑意。
身旁跟隨的小廝問道:“大人,這位黎王既然願意赴宴,您為何還不高興?”
太守眯了眯眼,轉身朝家走去。
“本官心裡有點不踏實,這位殿下……讓人捉摸不透。”
小廝:“小人瞧他很關心那位貌美男妻,大人不妨跟王妃套套近乎。”
“嗯,你派兩個人悄悄守在這裡,隨時注意他們的動靜。”
“是,大人。”
“方將軍那邊如何了?”太守邊走邊問。
“還在山裡挖人,只是……”小廝捂著嘴竊笑,“挖出來又如何,也是一具屍體罷了。”
太守呵斥他,“注意分寸,不要多嘴。”
小廝腦袋一縮,悻悻稱是。
“眼下黎王也來了,齊王還生死未卜,不想你腦袋搬家就少亂說話,否則本官可保不住你!”
“是是是,小人明白,小人嘴嚴著呢。”
“那些舞姬樂姬準備好了嗎?”
“都已準備妥當。”
“薛鶯鶯呢?”
“大人放心吧。”
“好,你再去跑一趟,告訴那些人,晚上都過來赴宴,一個都不準遲到!”
作者有話說:
太守:讓薛鶯鶯拿下黎王。
陸狗:黎王已經被楚沅沅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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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到了晚上。
陸容淮正在換衣服,楚沅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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