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王爺能娶到王妃,真好。”他看了眼身後車簾緊閉的馬車,清秀臉上多了抹笑意。
“這次發放田契和撥款籌建都是王妃的建議,王爺粗枝大葉慣了,從來不記得這些小事,還好有王妃在,一剛一柔,正好互補。”
“嗯。”
方新海騎著馬,旁邊馬車上坐著方舒予和方柔苓,三人一言不發的跟在黎王的馬車後面,在他們的身後,每輛馬車上裝載了七八個大箱子,長長的拉了十幾車。
在兩輛馬車中間,張擇和成大韋一行人被捆著手,用繩子串在一起,他們低著頭跟在馬車後面走,不少百姓還朝他們丟爛菜葉子和石頭。
張擇額頭被打了一下,他動了動眼皮,乾裂的嘴唇囁嚅兩下,把頭低的更狠了。
終於出了平城,方新海騎馬上前,敲了敲黎王的馬車。
“王爺。”
“有事?”
方新海:“臣早晨見您抱著王妃上車,王妃可是身子不適?”
車內沒動靜。
方新海等了一會兒,又道:“眼下咱們上路回京,路上奔波勞頓,臣怕王妃吃不消啊。”
他可是聽說過,當初楚沅嫁過來時,身子弱的不行,差點都死在了路上。
陸容淮似是哼笑了一聲,轉瞬即逝,快的讓方新海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勞費心,阿沅只是累著了。”
“方將軍少操心別人家的事,你兒子的婚禮籌備好了?”
方新海自討沒趣,又被陸容淮刺了一頓,立刻調轉馬頭回去。
方舒予正在和方柔苓閑聊,見方新海掀起簾子進來,問道:“父親為何臉色這般差?”
“黎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哼。”方新海坐下後,給自己灌了一大口的茶水。
“怎麽回事?”方柔苓問道。
方新海看向方舒予,“回去後,你多去找許知知,小姑娘性格單純,多說點甜言蜜語就會乖乖聽你的話,咱們跟許家的聯姻不能取消。”
方舒予皺眉,“許家真的想跟咱們退婚?”
“嗯,許太傅那老賊狡猾至極,得知齊王身隕的消息後,立即開始跟東宮走動,對咱們也疏遠起來。”
“齊王身死,咱們沒有依仗,就算咱們也投靠太子,對許家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價值,所以他們定然會選擇更有利的姻親。”
方舒予低罵一聲,眼神陰毒,“父親放心好了,到嘴的肥肉,兒子絕不會讓她跑掉。”
方新海拍拍他的肩膀,“那就好,等你娶了許知知,為父就答應讓你納了那名青樓女子。”
方舒予頓時高興起來,“多謝父親!”
“那……姑母那邊怎麽辦?”方柔苓抬頭,看向方新海。
“她?沒有兒子的貴妃,在宮裡遲早是個死。”方新海漠然說道。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商量好回京的對策後,方新海出了馬車,繼續騎馬。
他坐在馬上,視線四處遊走時,忽然注意到馬車後方,他們這輛車的長度顯然要遠遠超過陸容淮那輛。
他喚來一名士兵,“這輛車後面裝的什麽?”
士兵回答:“稟將軍,後方是一個小隔間,裡面裝了押送的證據,王爺說天氣多變,容易下雨,證據放在這裡面不易打濕。”
方新海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他們回程的車輛都是陸容淮讓人準備的,方新海只是幫忙抓了幾個要逃跑的富商,對陸容淮找的證據不太清楚,也懶得過問。
反正以黎王那小肚雞腸的性子,頂多勻他一些小功勞,重要的還是在他自己手上。
殊不知,這處隔間裡壓根沒有放證據,而是放了一個人。
這個人躺在隔間裡,將方新海和方舒予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馬車行進了兩個時辰後,陸容淮下令,讓士兵將張擇他們全部押進囚車,馬車行駛在官道上,朝著鄴京飛馳。
楚沅醒來時,一天的行程已經結束,他們在驛站休息。
“王爺,我睡了一天?”他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眼眸半睜,神態慵懶。
“嗯,腰還酸不酸?”陸容淮靠在床頭看書,見他醒來,他放下書,大手自然的撫上他的腰,力道適中的給他揉按起來。
楚沅頓了頓,抬眸看他,“王爺,我們做個商量?”
“什麽?”
楚沅豎起一根手指頭。
“一周,一次。”
陸容淮:“……”
陸容淮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指,眨了眨眼,“一周,休息一次?”
“……君子克己自持,清心寡欲,方能成就一番事業,王爺你……你也該節製些。”
楚沅念著自己的腰,決定不能這麽縱容他。
陸容淮委屈,“我已經很節製了。”
楚沅木著臉。
“真的……”陸容淮繼續給他揉腰,試圖講道理,“一晚上才三次呢,我都還沒有……呃……”
楚沅捏住他大腿處的肉,眼睛危險的眯起來,大有他再敢說,就擰死他的架勢。
“我錯了,寶寶。”陸容淮坐直身體,將楚沅抱過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繼續給他揉腰捏肩。
“一周,一次。”楚沅再次重申。
陸容淮討價還價,“阿沅,這對為夫也太殘忍了吧,一周五次。”
“兩次。”楚沅鼓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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