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棟真好,哪像他的共享宿舍,人多口雜,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熱鬧。熱鬧雖說不一定不好,但不符合他喜歡的生活環境。
晚上,歷經一天考核的所有人都早已累趴,隻想待在宿舍休息養精蓄銳,好應對隔天的課。只有徐清然下了樓,在宿舍區域的周邊夜跑,回來的時宿舍那層樓卻突然吵翻了天。
徐清然上來就見到一小群人委屈巴巴聚集在一起,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什麽。還有個頭比較瘦弱的眼泛淚花,被所有人圍起來安慰,暖心的任平也在。
他放下擦汗的毛巾,走過去問:“怎麽了?”
任平語氣憤憤地給他解釋。
起因是大家都想休息了,就他們對門的那間房裡,還把音響的音量調到最高各種聽歌聊天。有附近被影響的同學受不了,敲門禮貌詢問他們能不能讓大家好好休息,結果被裡頭面相凶狠的幾人罵的狗血淋頭。
想替室友出氣的那位,還被他們扇了巴掌。
現在房裡的人,蹦得更歡了。就像是叛逆的孩子,別人越不喜歡越想製止的事情,他們偏越要做。
徐清然聽完,沒有說什麽。
大家還在低聲談論,就聽見有人敲響了擾民的6037房門。
眾人驚恐回首,發現是剛回來的徐清然。
被罵哭的那位沒親眼見過徐清然的考核直播,見他看起來比自己還要柔弱,不像是會跟人吵架的面相,忙道:“算了徐同學,他們誰的面子都不給的……”
勸說的話還沒說完,房門就被人用力打開。
光頭大漢凶巴巴大怒:“都說了你大爺我想怎——”
囂張的話還沒說完,鼻子就被人捶了一拳,隨後腹部又是一個飛踹,整個人被那股力量衝撞得往後退去。徐清然微微歪頭,又是一聲冷笑,在房裡其他三人猛地起身時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反手又把門鎖上。
“徐,徐同學想做什麽?!”
“他不會有事吧……”
“要不要下樓去喊人來啊?”
任平莫名回想起了前幾天的晚上,沉默沒有附和。
房裡很快就傳來鬥毆的動靜響聲,緊接著有人被砸到了門邊,把門板撞得瘋狂搖晃。再來又是各種沉重的碰撞聲,然後開始響起殺豬般的哀嚎。
聽到動靜出來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把6037房門前的廊道擠得水泄不通。
門板被重砸了幾次。
最後鎖都壞了,在一群圍觀的眼睛注視下,慢慢往外敞開。
門開時,只見到他們自以為柔弱不堪,沒有還手之力的徐清然,抓著椅子往跪趴在地的壯漢身上砸的凶狠一幕。能夠承受三百斤重量的堅固椅子,就那樣被他砸得稀巴爛。
他抓起其中有頭髮的那位,直接就把他的頭砸到音箱上,聲音沉冷:“給你臉了?”
門外群眾看傻了。
更是被徐清然凶狠的眼神與姿態,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被揍得鼻青臉腫,流了滿臉鼻血的光頭急忙替快昏死過去的室友回答:“大哥大哥,我們不、不鬧了,不鬧了……”
徐清然這才把人放開,走出房間前還往對方的音箱上踩了一腳。確認已經被踩得稀巴爛,無法再使用,才心滿意足離去。
幾個人最後還被喊到樓下教育了,平時忍耐他們很久的宿舍管理員開了罰單,義正言辭道:“再鬥毆一次,就滾出宿舍去睡倉庫!”
光頭捂著酸腫的臉,不服又委屈:“徐清然也有份,怎麽不一起罰他?”
宿舍管理員想起教官白天交代下來的話,又聽說了徐清然各種傳聞,理直氣壯說瞎話:“人家那是正當防衛!”
而且同層樓的人也在幫徐清然一起說瞎話:“我問過你們同樓的人了,大家都說是你們先動的手,徐清然為了自保才還手。你們幾個S級打不過人家A級,還好意思說?”
幾個人臉都羞惱得發紅。
灰溜溜回去時還在集體怒罵徐清然,直到發現,徐清然還站在他宿舍6038房間外,似笑非笑盯著他們回來。想起他剛才殺人般的眼神,幾人瞬間又慫了,躲瘟神一樣衝回房間。
發現房門壞了,關幾次都會自動打開。而門外還有個笑得恐怖的徐清然直勾勾盯著他們,嚇得趕緊找工具把壞掉的門卡上,關得緊緊的,深怕那位‘惡鬼’再闖進來。
就這樣,79號棟的6層樓,即將迎來他們相親相愛,彬彬有禮,謙虛大方,和諧共處的美好生活。
這個時間的走廊,早已空蕩蕩。
徐清然看了眼對門的6037幾個數字,才轉身回房抱了自己的換洗衣物與沐浴乳等用品,去往樓層的共用浴室打算洗個澡。
長廊上的自動感應燈昏昏暗暗。
他人剛走到浴室門口,突然聽見裡面傳來奇怪的啊啊哦哦聲音,在此刻的寂靜環境下顯得格外清晰。
徐清然:“?”
系統:「喲喲喲,活春宮!」
這個時間點的浴室裡沒有多少人,銷魂的聲音在空寂的浴室回蕩。
只需要多聽一會兒,就能大概猜到裡面的人正在做什麽。正常人知道了,會羞紅著臉或默默離開,但徐清然算不上什麽正常人,所以他揣著洗漱用品走了進去。
最裡面的隔間,兩個男人側對著淋浴隔間的入口,正在放縱自己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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