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弄,就是二十分鍾。
等他把精神力收回,精神池裡的精神力儲備少了四分之一。
——真難搞。
得到精神梳理的陳勝飛,雖然還是有些恍恍惚惚,但眼神清明了許多。
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正在什麽地方,抬了抬頭,詫異道:“徐清然?”
徐清然單手插兜裡,眼神冷冷淡淡的。
問他:“能正常說話了吧?”
“很好,我想知道你跟徐清安是什麽關系?”
聽到這個名字,陳勝飛那張油膩膩的臉扭曲得,五官全要擠在一起了。
他先是憤恨地握了握拳頭,然後對徐清然說:“徐清安他才不是什麽單純無辜的孩子!”
“我夜場裡的那些事,當年那些交易對象和人脈有些都是他幫我經營過來的,成了我給他的分成,不然他哪能有那麽多閑錢去各種拉攏人心?”
“他做的壞事還少嗎?”
陳勝飛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我被控告的那些涉黃案件,那些人不都是他幫著送到我面前的麽?”
徐清安還是個善妒的人。
只要周圍或朋友圈子裡出現了比他更好看,更能引起其他人注意的人,不論男女,他都會通過這種卑劣的方式把他們毀掉。
“……對,包括張紅豔的那個女兒!”
“哈,虧她還那麽信任徐清安,到現在都不知道是徐清安把她推給我,還出賣了她靈印的位置,才能讓我的人成功用上藥劑!”
“也就你們徐家和陸誠才會把他當成單純少男。”
徐清然心想,他知道徐清安不單純。
只是沒想到他內裡竟然已經腐敗成這個樣子了。
陳勝飛說著還急眼了:“不能讓他把所有的罪都推到我身上,他憑什麽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徐大少,求求你,幫我跟警察還有審訊官他們說,我要申訴!”
他還想抓住徐清然的手向他哀求,可是被躲開了。
徐清然眼神嫌棄。
徐清安雖然不單純,但陳勝飛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些事徐清安給他起了個頭,他不也美滋滋接受了嗎?
現在東窗事發,被徐清安聯合穆子玥那裡把他給出賣了,才想說這些話讓自己好受點。
徐清然思考片刻,對他說:“那就看看你有多少誠意了。”
陳勝飛聞言,抬頭與他對視。
徐清然道:“我現在在查徐清安。”
“你還不知道吧?你那些產業,全被穆子玥安排給他接手管理了,現在是混得挺風生水起。”
陳勝飛聽得震驚,怒罵:“不要臉的狗東西!”
“穆子玥……也是個過河拆橋的垃圾!”
陳勝飛說,他們夜場的地下經營,穆子玥都清楚。
甚至,他還是這些場所背後的最大投資者,有很多違禁藥物都是他帶進來的,通過這種方式蠱惑兩營人員瘋狂撈金,順便在他們身上做實驗。
確定藥劑沒問題,就會以特殊渠道外銷國外。
凱安帝國私下放縱的人不少。
穆子玥還通過這種方式,拿捏住了那些人的把柄,讓他們乖乖替他做事。
“我的……我們大部分的娛樂場所,還有特殊的地下樓層。”
“只有高級會員才能進去,和接觸到那些東西。最底下的那層樓,裡面……裡面挺多違法的事情,你要是去查就一定會發現!這些,這些事情穆子玥和徐清安他們都知道!”
“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啊!”
徐清然聽完,沉默了很久。
才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
陳勝飛聽他語氣平和向自己道謝,仿佛見到一絲光明,以為他會為此幫助自己。
下一秒,卻見他拿出腰上的精神力槍,冰涼涼的槍口抵到了他額頭邊。
陳勝飛兩顆眼珠子微微顫抖,又驚又怒地往側邊轉移。
“但是,像你這種垃圾,還是永遠混沌下去吧。”
徐清然涼薄地說完,毫不手軟地對陳勝飛的精神池開了一槍。
腦袋好不容易正常了一些的陳勝飛,又被這強大的衝擊力道震得精神池紊亂。
從椅子上摔倒在地,肥胖的身體像發羊癲瘋那樣瘋狂抽動。
而開槍的人卻拉過他的椅子,在距離他一米左右的位置坐了下來。
翹著腿,喪心病狂地欣賞著他受苦,也不喊人。
就那樣看了很久。
直到陳勝飛痛得暈死過去。
他才遺憾這場戲的結束,起身往外走。
對門外看守的警員說:“陳勝飛受了點精神刺激,讓他休息一下就好了。”
“好、好的。”
比起剛才送他進來時候的冷靜,門外的警員現在都不敢正眼看他,唯唯諾諾的語氣裡透著一絲懼意。
審訊室裡有監控。
徐清然從他們的反應裡,猜出他們應該是已經在隔壁房見到了所有過程。
他輕聲開口,平靜詢問:“我把人救好,問到了我想知道的事情,再讓他恢復成一開始見我時的狀態,沒問題吧?”
小警員被他問得頭皮發麻。
頭壓得更低了,瘋狂左右搖動:“沒問題,沒問題!”
“本、本來就是罪名成立,要被送去惡塔的罪徒,上校……上校也沒有額外給他造成傷害,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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