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犬是個文靜的性格,平時不愛主動搭理人。
沈天逸雖然一開始被徐清然給忽悠了,但隔天還是沒忍住嘗試靠近,才發現白犬不吃小孩。在家的這兩天,主動擔起遛狗狗的工作,每天早上和傍晚都跟它出去玩。
有白犬看著,沈廷煜和徐清然對他的人生安全倒是放心。
周末一過,沈廷煜的大別墅又恢復了安靜。
這天傍晚,徐清然結束跑步回來時,沈廷煜正坐在客廳跟人通話。
見到他回來,還跟通訊對面的人補了句:“稍等,他回來了。”
徐清然見他對自己招了招手,便好奇走去。
才知道通訊對面的人,是先前出任務受傷昏迷的蘇聞旭。
蘇聞旭醒了,正在跟進他這段時間錯過的公務,打來詢問沈廷煜部分情況。
沈廷煜說:“蘇隊說,關於徐清安的事情有幾點想跟你確認。”
徐清然接過了通訊器。
才從蘇聞旭那裡知道,他們後來找到了徐清然被引誘過去的地下樓層。捉獲了不少人,也發現了深處那間房裡用過特殊違法藥劑的十幾個男人。
他們被發現的時間有點遲。
全都是一副縱欲過度,七葷八素倒地的樣子。
倒是沒見著徐清安。
可能是提前跑了。不過他就算被發現,估計也會被當成受害者處理。
反正徐清然手裡有能夠毀掉他的東西,他是不著急。
要在什麽時候用上呢?
他眯著眼睛想——徐清安和陸誠的婚禮在什麽時候來著?那天,應該是個好日子吧?
徐清然光是想壞主意,就高興得狐狸尾巴快露出來。
直到聽見蘇聞旭問他:“對了,聽沈大哥說你那天把試圖害你的人手裡的藥劑反用在他身上了?我們正在清點物件,你還有在他身上發現其他特殊的違禁藥物嗎?”
徐清然面不改色:“沒有。”
“他手裡就只有一支。”
蘇聞旭:“好。”
“我們會再調能夠找到的監控看看情況,關於你說的那個人,如果你想控告他的話需要等我們找到決定性證據才行。如果有新的進展,我再通知你。”
徐清然:“謝謝。”
然後蘇聞旭就把通訊給掛了。
他人此時此刻還在醫院的病床上,床邊的警員來來往往。
蘇聞旭操作著手裡的光板好一會兒,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不對勁。
沈廷煜說,那天跟他打配合的人其實是徐清然。
然後沈廷煜不久前才公開說,那個人是他男朋友……?
蘇聞旭呆滯了半天。
總覺得CPU快燒了。
夜晚。
沈廷煜正在書房跟他底下的人員,針對未來的清掃計劃開會。
換好睡衣的徐清然坐在臥室裡,手裡握著針筒,細長的針頭對準了手背上的靈印。
可握針的那隻手,卻抑製不住在發抖。
哪怕他的表情再沉冷淡定,微微顫動的瞳孔仍是出賣了他心底的恐懼與排斥。
全身像是有許多蟲子正在爬行蠕動那樣悚然與不適,反胃的惡心感又湧了上來,惹得他臉色都白了幾層,額頭上更是布滿了冷汗。
半晌,針筒順著他松動的手掉落在地。
他抬手捂著嘴,衝進廁所狂吐,在洗手池邊清洗時,看著上面的小刀差點又想抓起它往自己身上劃刀子了。
還是系統阻止的他:「宿主大大!」
「這具身體是乾淨的,沒事的!」
徐清然洗了把臉。
抬手捂著眼睛,吐了口氣說:“我知道。”
還是過不了心裡那道坎。
明知那支藥劑跟前世那種會讓人上癮的東西不一樣,只是一次性的藥物。也知道醫院裡的那些藥劑都是正常的藥,不會傷害身體,也不會在血液裡久留。
但想到有東西要被注入身體的感覺,他還是覺得恐懼。
·
兩營的摩擦不知不覺中持續了一段時間。
終於,帝國決定讓兩個陣營的現任最高代表人員,針對這件事一同召開記者會進行協商與談判,力爭找到最合適的解決方法。
這兩個人,自然就是穆子玥和穆子羽。
談話前幾天,徐清然收到了穆子羽的電話。
向他求助道:“我覺得我一個人應付不了穆子玥,你嘴皮子那麽利索,懟天懟地無所畏懼,你陪我走一趟幫我撐個腰?”
徐清然嫌麻煩,問他:“我有什麽好處?”
穆子羽:“……到時候在力所能及范圍內答應你一個條件好吧!”
徐清然就喜歡這種可以讓他隨意大開口的。
正好,他這段時間被穆子玥惹得有些不高興,便答應了穆子羽的請求。
召開兩營代表會談大會的那天,現場來了很多媒體。
整場會談甚至還是全帝國平台直播,連官方衛視都同步直播。
可想而知,關注的人有多少。
兩營談判,穆子羽和穆子玥身邊都帶了幾個人。
一般來說都是比較擅長談判的文官,所以當徐清然這個軍部上校出現時,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網友們紛紛疑惑。
【徐大少來幹嘛?】
【大少跟三殿下的關系不是很糟糕的嗎?竟然還跟他一起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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