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空氣逐漸升溫。
燈光調整至最低的可視度,其余全靠窗外那微不足道的點點星光彌補。昏暗中,當人們的視線變得不明,所有的聲音與觸碰都會變得格外敏銳。
帶著薄繭的大掌,撫挲的動作輕輕慢慢。
擦過的每一處地方,都能叫底下的人頭皮發麻全身顫栗。當兩道精神力坦然碰撞,E型的威力永遠勝過一切,哪怕是他最敬愛最珍惜的D型,都無法在他放縱時克制住他。
相反的,只會引起他更為強烈的摧殘欲望。
所以比起身體上的刺激,徐清然受到最重的影響,還是他的靈魂精神。
如果說最初倆人剛開始進行直接的加深交流時,他尚能把握住些許的主導權,在精神池被另一股力量徹底侵入,著重影響他的靈魂後,整個人就只能陷入被動之中了。
仿佛在這件事上得到了完全的壓製,身體乃至精神池都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力氣。
只能任人拿捏。
說實話,這要是換個人徐清然早就不幹了。
因為前世所處環境所帶來的不安,他最討厭這種被動,被人壓製,對方隨時能把他捏在手裡玩弄的感覺。但因為那人是沈廷煜,所以他給予了最大的寬容與信任。
放任他紅著眼睛啃咬自己最脆弱的脖子。
雙手掐在腰間,逐漸加重著手上力道。
房間隔音效果甚好。
甚至是連兩道在空氣中似搏鬥般糾纏,洶湧得快要溢出的精神力氣息,都很好地被鎖在空間裡。不讓任何人察覺,隻讓兩個相愛的人被彼此的氣息刺激得瘋狂。
誰都沒有克制。
愉快的聲音在空間裡回蕩。
或許徐清然的豪賭,或許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當靈魂的交流開始進行,除了令彼此都感到鍾意和愉悅之外,並沒有沈廷煜預想的危險發生。哪怕兩道靈魂的力量都如此強烈,似鬥毆的凶獸不願服輸,戰得激烈。
卻各自守著了本分。
無論是進攻方又或是承受的,都坦然接受與沉浸在他們自己挑好的定位裡,肆意放縱。於是,在這本應該劍拔弩張的凶戾搏鬥裡,意外成就了另類的和諧。
徐清然的靈魂精神,沒有像他預料的那樣,會被他的靈魂力量所傷。
簡直讓人驚喜。
所以,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在沈廷煜意識到這點後開始碎裂。
每個動作逐步凶狠。
徐清然被他正面按壓著的時候,只能勾住他的脖子。
眼角不受控制冒著生理淚水,在兩池清澈中,不忘勾著他極力維持的最後一絲清傲評價:“沈大將果然是毫無經驗的第一次,要進步的地方還多著。”
“是嗎?”沈廷煜垂眸注視著他,在放緩時溫柔替他擦去額前的汗水,冷淡地輕笑著,“那就只能麻煩徐上校辛苦一些,陪我多練一練了。”
徐清然親自證明,有的時候嘴硬就是要付出代價的。
宇宙裡沒有日出日落,看不見時間的情況下分不清白天黑夜,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知道在這種特殊情況下,他和沈廷煜作為軍員的高強體力,被迫得到發揮。
被人從身後抱住時,他只能緊緊抓住雙手能夠觸及的東西。
被單、枕頭、床褥……都好,只要能分散那令他頭皮發麻,從尾椎一路刺激到頭頂的感觸。或是報復性地用力抓住狗男人的手,在他手背抓出鮮紅的傷痕,恨恨地發泄源自於他的折磨。
偏偏,徐清然也是個驕傲的人。
哪怕被搞得受不了,也絕不主動開口求饒或說一聲不,好像只要一旦率先開這個口就輸了一樣。
他還很作。
明明沈廷煜給了他台階下,他偏是要在清醒時繼續挑釁:“狗男人,我還沒爽夠你就累了?”
“不是說E型在這件事情上也挺生猛的嗎?”
“虧你還是帝國最頂尖的那個,到底行不行了?”
沈廷煜被他氣笑了。
從那之後,沒再對他說過要休息這件事,一直到徐清然最後累得昏睡過去才算作罷。
算是徹徹底底讓對沈大將能力有所懷疑的徐清然,清楚他對象確實挺可以。
徐上校表示,以後幸福生活有保障了。
他就喜歡這種高難度挑戰,簡直爽得讓人發癲。
結束後真正再醒來,已經是一天多之後的事了。
期間徐清然被沈廷煜喊醒過一次,讓他去洗個澡再好好休息。徐清然身上的藥效剛得到解除,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沒什麽勁兒,還是沈廷煜幫的他。
誰知他這不怕死的硬骨頭,洗個澡的功夫又開始逗沈廷煜。
把人挑弄得受不住,又被狠狠摁在浴室裡教訓了一遍,才心滿意足去睡覺。
徐清然的小系統實在沒想到,它家宿主就解個毒也能鬧上兩天,害它被關在小黑屋裡那麽久。
再看忙了那麽久的沈廷煜,還能精神奕奕體力充沛清理他們換下的床單衣服等東西,順便整理被他們搞得亂七八糟的房間,它不禁感慨幸好宿主的對象是他。
換其他人,說不定徐清然還沒玩開心,對方就先撐不住了。
“今天的餐食,是你做的?”
房裡,徐清然坐在桌子邊,剛往嘴裡叉了塊肉嘗一口,就吃出味道的不同。
沈廷煜顯然對他的觀察力和細心感到滿意,把他點明要的豆奶放到他餐盤邊,才跟著在他對面坐下來:“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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