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沒見他對那位上校動手,還讓人家過得如此風生水起。
“你們探子那麽多,不差我一個東城。”毛副官說道。
陳建光冷哼:“我們探子可不知道軍資的事!”
“軍資我也不知情。”毛副官聲音淡淡的,“我都以為他真打算撂擔子不幹了,誰知道他會帶著那麽多東西回來。”
他即使被人五花大綁著丟在敵人的營區也不見慌張,態度就跟回到家一樣松懈。
與平日裡唯唯諾諾,弱小好說話的樣子相比,簡直判若倆人。
陳建光一臉懷疑,沒有全信,還問他:“你不是還說,這次銀龍再派新上校過來,就要狠狠心把人給做掉的嗎?”
“這才多久,你不僅讓他穩住了位置,還幾乎統一了南洲!”
毛副官面不改色解釋:“你不在,不知道他有多難殺。”
這句話是肺腑之言。
誰家上校一來就把自家辦公室給燒沒了?
就算在裡面布置了點機關暗器,都讓他給整毀了。
也不待在東城軍區,一天到晚四處跑,只要經過的地方鬧的都是大事。南城西城加起來那麽多人都沒把他弄死,指望他一個稍微有點腦袋的副官做出什麽來?就算要安排人手,也沒打得過他的。
說用點小計謀下藥吧,徐清然這個人還格外警惕。
在東城營區,完全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陳建光不是第一次從別人嘴裡聽見徐清然有多了不起的評價。
他撇撇嘴,妥協道:“那你再怎麽說也是副官,就不能利用職權方便,給北城弄點資源嗎?我們也不想著打打殺殺,拿到想要的,我們就會替銀龍繼續好好守護這個地方。”
陳建光盯著毛副官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又咬牙提醒:“更何況,你本來也是——”
毛副官打斷道:“想多了。”
“以前我有這樣的權利是因為那些上校都不想管事,現在的徐清然,他誰都不相信,最高指揮權全在他手上。”
而且還是格外心狠手辣的人呢。
如果被他發現做了這樣的事,他的腦袋指不定也會像西城那位中校,咕嚕嚕就掉地上了。
想到這裡,毛副官忽然露出了一抹淺笑。
再抬頭時,對陳建光說:“而且,沒給北城繼續帶消息,是因為我挺認可他這位上校。”
“我想要的只是能對南洲有貢獻的領導人,他是什麽性格,手段如何,我不在意。只要能達到我期許的目標,他就算是個變態神經病,我都無所謂。”
“陳中校,難道你們北城軍衛,不是這麽想的嗎?”
瞧著柔弱的毛副官不戴眼鏡時,模樣少了幾分稚氣,眼底獨屬成年人的凌厲也浮現了些許。
毛副官雙腿交疊,調整好了坐姿,又道:“何況白王都認可了他這位精神力者,我就更加不可能對他動手了。”
“你應該清楚,這是我們族人的規矩。”
毛副官還有一件不為人知的事。
應該說,是不為大部分人所知的事。他是在北城出生的孩子,而且家族還是北城當初王族的後裔,年少時成功考進位於銀龍仙女系的軍學院,才離開了老家。
剛走不久,就聽說北城這裡發生了叛亂事件。
經了解,他在後來找機會回到南洲,卻沒有直接回往北城,而是一直以銀龍官方人員身份潛伏在外。掌握著上南洲軍隊大部分的動向,替北城軍衛觀察官員們的動作,跟他們裡應外合,把人驅逐,護守南洲。
北城現在早就沒了王族。
但自從先輩發生得罪犬群事件,重新再跟犬群獲得信任關系後,他們北城原生人民的規矩就是要尊敬被狼犬選中的人員,更要絕對服從被犬王認可的人。
後者出現的概率極低。
一般上,在他們北城都是大長老或者智者等使人崇敬的對象,城外人更是從來沒有過。所以當時看見徐清然身邊跟著白犬時,他心裡簡直無比震驚。
那是他們北城最大的山,天光山犬群的首領。
而且它還很特殊,它不僅降服了天光山的犬群,甚至還把全北城26區的犬群老大都揍了一遍。是北城狼犬中的大大佬,本地人都叫它‘白王’。
陳建光也是聽得詫異:“白王?不是說它失蹤了嗎?”
“不會就是這位上校利用手段,逼迫它跟他建立的鏈接吧?”
毛副官:“沒有,西城之前來了個精神不太正常的E型,是他聯合西城的偷獵者抓走了白王。聽說它寧死不從,被他們關著訓了好幾天。”
“徐清然怎麽跟白王建立的契約我不清楚,但他看起來還不知道白王的身份。”
陳建光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心想,徐清然手裡不僅有軍資作籌碼,現在特麽還有犬王在身邊,這人到底什麽來頭怎麽那麽牛逼?
“哎,但你懂的,這要我們北城衛兵突然向這銀龍的軍官低頭……”
陳建光一個壯漢,說得滿臉局促。
經過這段時間思考,他覺得弟兄們和毛副官是話不是沒道理。
但這麽多年了,歸不歸屬這句話總是難以啟齒,更何況他們還有很多分營的兄弟,對徐清然都不怎麽了解。沒親眼見證過他的實力,一定會有信任危機。
毛副官沉思,出主意道:“我看南城和西城,要麽是讓徐清然揍一頓,要麽是參與了他的工作指揮,被他實力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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