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旁都跟著一匹灰黑色的狼犬,正在和狗狗們互動,直到發現陌生的他走入場地,才齊齊朝他看來。
那幾個人相互交換眼神小聲談論。
“臥槽,好帥的小哥!”
“沒印象見過他,是我們組織的人嗎……?”
“是不小心在今天闖進22區的外城倒霉蛋吧?”
不僅是組織成員,連狼犬們都在看徐清然。
但比起人類夥伴們的遲鈍,對深層能量感知更為敏銳的它們察覺到了徐清然身上某種強大又熟悉的聯系,紛紛開始在原地不安轉圈和來回走動。
對上徐清然的目光時,眼神凶狠齜牙咧嘴,下意識發出威懾用的低嚎。
卻同時夾著尾巴,後退了一步。
徐清然注視著狼犬們可愛的反應,不禁發出了一聲輕笑。
又凶又慫的。
參加活動的除了22區的代表組員之外,還有其他各個分區經過內部篩選後,在切磋中獲得前三甲名次的人員。零零總總加起來,跟徐清然一起打架的有上百號人,是他們組織裡精英中的精英。
等待途中,徐清然在附近的樹蔭下,背靠著樹乾閉目休息。
北城人對他不怎麽了解,而他身上凶冷的特質又總是掩蓋了他作為D型該有的和煦氣質,不說都沒人看出來他是個支配者,可以休息恢復,隻以為他是傷得太重,正因為缺血暈眩呢。
身後方的深林裡,傳來草葉摩挲的沙沙聲。
徐清然微微睜了一下眼睛,又合上了。
聚集到現場的人越來越多。
大概中午左右,內戰開始了。
徐清然這個試圖‘謀朝篡位’的外來者,自然成為所有人的首要目標。
哨聲剛響,站在不同角落的人都朝他奔湧而去。不參加比賽的人和狼犬都待在圈子外的地方觀看,就連周圍的小坡和山石上,也緩緩走出許多在大明山棲息的狼犬。
像是被這裡的熱鬧所吸引,聚集到了一起。
徐清然也沒閑著等人找上門,轉身就靠向距離他最近,且當下能夠給他造成最大威脅的目標。那人手裡沒有刀子,卻戴著狼牙爪,抬手直衝衝就抓向他。
他的速度很快,甚至在徐清然回頭之前就已經先出手了。
但偏偏揮出去的動作,沒有打在他要害上,跟他的肩膀驚險擦過。徐清然順手抓住他手腕,反利用他揮向自己的力道,不僅把他甩了出去,還將他投擲到別人身上。
不知巧合還是恐怖的計算,那人被甩飛時來不及收的動作正好抓到了鬥場的另一個人。
對方瞬間被惹惱,沒忍住對著摔倒的狼牙爪男人就是一腳:“你故意的吧?!”
還有被他砸得摔倒的人,混亂中被人偷襲。
也把過錯怨在他身上。
另一邊的徐清然,把人扔出去後已經開始了他下一個目標的擊打。
來一個揍一個,這麽多人圍毆都沒有打得過他的。如果有討巧趁著人多分散注意,成功把他戳傷的,那在徐清然把前一個人解決之後他就會精準成為他新目標。
哪怕道阻且‘擠’,徐清然這格外記仇的性子都能追著人到天涯海角。
追逐只是一個過程,被他抓到,才是事情的開始。
不打架的時候,徐清然看起來只是一位稍微有點距離感的精神力者。
一旦陷入打鬥狀態,那眼神跟氣場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動作迅捷如風,勁道強大,反應極快,下手還又痛又狠。他們都想挑他的弱處去打,但那些討到好的,往往都要比其他目標挨上更狠的揍。
鼻青臉腫都只是小事,反正身上的骨頭至少得斷上幾根。
具體多痛,取決於徐清然被偷襲時受到的攻擊有多重。偏偏他還賊能忍,人家被捅了一刀多少都得皺個眉面目猙獰的,他就算被人往已經受過傷的地方再戳一刀,表情都不帶變的。
愣是不吭一聲。
即便是十幾二十號人齊力迎上,被圍毆得最狠的時候,他也沉住了氣。一直靜待時機,直到機會出現後抓住,掙脫困境後反手把圍毆過他的那班人揍得更凶。
場上原本還在為組織成員和各自家屬朋友加油打氣的圍觀群眾,慢慢的沒了聲音。
內戰進度過半,場上已經退了一半的人。
不知何時起,成了徐清然和狄嶽單方面虐菜的現場。狄嶽也就算了,畢竟是他們的老大,打不過很正常。
但是,打不過那個外城來的家夥是怎麽回事啊?
原本信心滿滿,想等著看徐清然好戲的一眾人都傻眼了。
拳拳到肉的拚搏打到現在,徐清然入城時弄的傷已經全部裂開,染紅了紙白的紗布,使得他整個人瞧著又多了幾分‘凶相’。
他手裡握著刀,無數次上頭的時候差點就根據本能習慣,直接把人捅死了。
只是每次都會及時想起白犬,想起這個地方跟惡塔鬥場的性質到底不同,所以刀鋒一拐,錯開了會讓那些人斃命的要害。
“我……我認輸,我認輸了!”
場地上,被徐清然抓著衣領,在堅硬的石板地上哐哐砸的寸頭男人弱弱舉手,趁著能夠呼吸的空隙喊出了投降,避免被徐清然砸死的結果。
隨即,他被悲慘地抬了出去。
到最後,場上意外的只剩下狄嶽和徐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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