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然又拿起一支箭,沒有多余的話:“上南洲的資源,給不給?”
穆子羽逐漸反應過來,徐清然從剛才到現在的舉動,都只是在人體描邊,沒有對他造成實質性傷害。
他就單純是打算用這種方式威脅和恐嚇他,逼他就范。
於是穆子羽稍微放松了點,繼續硬氣說:“沒有!不給!”
是啊,他是帝國三王子,徐清然根本就不敢傷害他!
剛這麽想完,被掛著的左手掌忽然傳來劇烈的疼痛。
徐清然拉緊的弓弦已然松開,發射出去的那支箭刺穿他手心,把他手掌緊緊釘在了板子上。
穆子羽痛得抽了口涼氣,對著徐清然大喊:“你在做什麽?!你這是以下犯上,是要被治罪的!等我從這裡離開,我一定要馬上革去你的職務,把你送進惡塔!”
話音才落,右手掌也驀地傳來了相似的劇痛,痛得他腦袋一陣嗡鳴,雙手很快就陷入麻痹狀態。
只是輕輕扯動,就痛得肉骨仿佛快要被撕裂。
穆子羽如今的狀態,說的話毫無震懾力。
徐清然跟沒聽見似的,啊了一聲,說:“不好意思,技術不夠好,失手了。”
才說完,穆子羽的膝蓋又跟著中了一箭。
徐清然低笑:“對了,把我送進惡塔的時候記得讓人下手狠一點,最好把我折磨死。”
“否則,我不僅能殺你,從惡塔出來後還能把你親爹給殺了。”
穆子羽先是懷疑了一下耳朵。
再看徐清然遊刃有余的表情,他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徐清然哪是技巧不嫻熟?
明明就是指哪兒打哪兒的程度!
隨後,穆子羽不同的身體部位又被徐清然射中了好幾箭。
徐清然也不再重複問他最開始的那個問題,就這樣一下又一下的,時而擊中他的身體,時而與危險的地方險險擦過。永遠不知道他下一支箭會射在什麽地方,能不能避開要害,搞得他的心情比坐過山車還刺激。
傷口的血弄髒了穆子羽淺色的衣服。
直到又一支箭擦破他脖子命脈的位置劃過,重重埋進板子裡,他才從徐清然冷靜的眼神裡看出——對於殺人這件事,不管身份不管關系,他就沒什麽不敢的。
他只是享受玩弄獵物的感覺。
……他就說,他銀龍當初就後悔不想要徐清然這個禍害了!
瘋起來根本就不當人,眼裡哪還有自己的上司?簡直跟上南洲的那群叛逆軍沒什麽差別!
徐清然盯著穆子羽滿頭大汗的那張臉,還有又氣又害怕又委屈得快要掉淚的眼睛,嘴角很輕地勾了勾,箭頭瞄準的位置忽然移到了他胯下。
嗖的一下,擊中底下那塊空出來的地方。
穆子羽瞬間覺得胯下一陣陰涼。
終於肉眼可見的慌了:“徐清然,你給我仔細瞄準了,別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剛喊完,又是一支箭。
落腳處距離他某處不可言說的位置,又靠近了一點。
穆子羽這下子臉是真黑了。
看著逐漸暗下的天色,還有越來越不做人的徐清然,終於沒忍住松口:“行了行了,我給我給!我盡量給上南洲送點新的資源好吧!”
徐清然卻沒有回話。
手裡的箭還在不斷發射,落腳點又離他某部位近了點。
穆子羽驚得感覺那個地方都在發抖,見徐清然不為所動,只能咬牙大喊:“我按你郵件裡提到的量給行了吧!”
徐清然冷笑。
果然,發出去的郵件穆子羽都看見了,愣是一封不回。
“我剛剛給你機會你卻不答應,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徐清然說道,“我要雙倍。”
穆子羽:“?”
他氣得差點抽過去:“你你,你怎麽不直接去搶?!”
徐清然聽了問他:“啊,可以嗎?”
“我還以為不行,既然你那麽說,我就直接去搶了?”
穆子羽:“……”
那肯定是不可以啊!!
銀龍這段時間或許真出了點內部問題,但以銀龍管轄星系裡的天然能源資源是富到流油,是金翼近一倍量的情況來看,不存在連這點東西都拿不出來的結果。
徐清然想著,手又是一松。
新的箭,幾乎是貼著穆子羽重重鑲入進板子裡,甚至還滋啦一下劃破他最外層褲子的布料。
穆子羽整個人狠狠抖了抖。
見徐清然面不改色又抽出一支箭,放在弓弦上對著他用力拉開,終於,流下一滴恥辱的淚水大喊:“我答應,我答應了還不行嗎!!”
資金沒了可以再賺,但重要部位沒了就不能再生了!
徐清然挑眉,指尖夾著箭身,隨沉甸甸的長弓一同放下。
緩步走到穆子羽面前,問:“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前面非要倔到底,最後不還是得答應。
給出的還比原本的量多一倍。
穆子羽一臉屈辱瞪著他:“趕緊,把我放下來!”
徐清然沒有立刻動作,而是指了指自己胸前別著的精致胸針,說:“別想出爾反爾,我把全過程錄下來了,音頻也有。”
“你要是說話不算話,我就把它放出來,讓全帝國的子民都看見你最丟臉的樣子。”
穆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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