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掏出口袋裡的火柴,往易燃的位置丟去,動作歡快得跟放炮一樣。
眾人目瞪口呆。
——不是,他還真的放啊?!
橙紅色的火舌繞著房子周圍開始向上和往裡舔舐,眨眼間整棟樓就被火焰覆蓋。周圍的空氣熱得大家頻頻後退,只有放火的那個人還站在最極限的安全距離,欣賞他的傑作。
該區域的火警瞬時拉響。
來砸場的那群人被這超乎預期的情況嚇跑了,徒留徐清然一人氣定神閑站在那裡,眼睛倒映著的火光不斷跳躍,將他眼底的笑意照耀得一閃一爍。
徐清然心想,這不就一了百了了嗎?
砸場這種事情,竟然還要他教。
系統:「……」
——宿主大大請問你有意識到你現在砸的是自己的場嗎?
烈火被姍姍來遲的援兵撲滅時,整棟樓也已經廢了。
而放火人徐清然,理所當然被請到了辦公樓談話。
小小的辦公室裡,坐著一位身材瘦小的男生。
他推了推臉上那副無框大圓眼鏡,面無表情對他說:“這位同志,請你摘下口罩說話。”
把他抓來問話的,似乎就是他的那位副官。
聲音聽起來也挺像,不似一般男生的醇厚,有種長不大的稚嫩。而他外形跟聲音也很是匹配,小小一隻,樣貌看著也就只是二十來歲的小男生。
結果系統剛剛說,他這位副官實際年齡已經有四十多了。
這是為數不多能夠讓他感到震驚的事。
徐清然在他說完話後,抬手摘下了口罩。
那張臉,原本只露出一雙眼睛半截鼻子就已經透著一種不凡氣質。口罩摘下之後,下半張臉更是出乎預料的精致,與上半張臉完美匹配。
那位副官愣了一下,還是努力板著臉說:“這位先生,請問你是過來報到的新兵嗎?”
“能不能請你解釋,為什麽要放火燒掉上校的辦公室?”
簡直離譜。
現在的新人都那麽瘋的嗎?老人最多也就砸砸場,所以每一次整頓就意思意思換點便宜的家具就行,開銷還算在能夠承受的范圍。
結果這位祖宗倒好,活兒還沒開乾,就先把他們一棟樓給燒了!
副官氣得手指都在發抖。
心想他這是造什麽孽,上校換了一任又一任,而他依然被留在這裡收拾各種爛攤子。
他還在等待面前人的回話,就見對方忽然從身上掏出一張看起來像是公函的東西,放到桌上後輕輕推到他面前。
副官又扶了一下眼鏡,伸手接過打開。
然後對著那份公函沉默了兩三分鍾之久。
他抬頭看了看徐清然,又低頭確認工作函上面的信息和蓋章,接著又抬頭再看徐清然。
重複了幾次這樣的動作,最後艱澀開口:“……上校大人?”
徐清然莞爾:“我姓徐。”
副官:“……好的,徐上校。”
不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那個,徐上校,您為什麽要放火把自己的辦公樓給燒了?”
副官的眼神,隨著他問出口的疑惑變得呆滯。
徐清然眉頭輕輕一挑:“啊,我看他們砸得那麽開心,好像很好玩。”
“所以也想感受一下快樂。”
副官:“……”
這是人說的話嗎?
可愛的小副官又問他:“上校,我記得您說您還有幾天的時間才能到。”
徐清然一本正經瞎扯道:“我嫌車子開得太慢,就用了瞬移。”
副官:“?”
???
“這不重要。”徐清然手指在桌面敲了敲,把被震驚得靈魂出竅的副官又拉回神後,接道,“我入職的事情,暫時先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徐清然的語氣,還算親切:“如果讓我發現有除了你以外的人知道這件事,那麽下次被火燒的就是你了。”
副官聽得嬌軀一震。
又見徐清然脫下他裝滿東西的背包,很順手的就放在他辦公室椅子上:“既然我的辦公所沒了,在修建好之前就先跟你共用這間辦公室吧。”
沒辦法,貧窮落後的上南洲,只有東城軍事主營這塊區域稍有網絡。
勉強可以發發郵件之類的,公務只能在這地方處理。
“那些重要的公務和交接資料,整理好了就先發我郵箱。”徐清然交代完,又跟他交換了各種聯系方式,就準備離開。
好不容易從震驚裡回過神的副官急忙大喊:“徐上校,請問您要去哪裡?”
“去——工作。”
直到門開了又合上許久,副官還坐在他的辦公桌後面,表情呆愣。
要不是有工作函和信息核對,還有關於他這位上校的簡單背景,他都要懷疑這是銀龍從北城調來的叛逆軍了。
誰家上校第一天來就把自己的辦公樓燒了啊?!
還有,他的東西全都在這裡,他是上哪兒工作啊?他到底想做什麽?!
副官頓感自己原本就無比艱難的工作境況,雪上加霜。
正覺得頭疼,手機裡突然傳來轉帳消息。
【徐*然給您轉了星幣10w元,備注:辛苦費。】
副官盯著上面的數字,沉默。
就是說,其實也不一定真的會很辛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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