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走了一會發現於冰沒跟過來,回頭喊著。
於冰苦笑著搖搖頭,“我先走了。”
他邊走邊看著霍瀾景的背影,他想,陳副命真好,好像自從上將和他認識後,就沒再執行過非常危險的任務,就算去了,每次受傷都能有最高級的治療倉。
於冰不禁想到現在還躺在手術室裡的洛樂,搖了搖頭。
檢定完成,於冰消完毒跟著醫生進了病房。
不過十平的小病房裡一片潔白,病床上,洛樂緊閉雙眸,滿臉蒼白,身上插著古早的儀器,就好像隨時能沒了呼吸一樣。
於冰蹙眉在醫生的指引下到另一旁躺下,他看著自己的血被輸送到另一張床。
一定要沒事啊。
…
莊嚴肅穆的會議室裡一片寂靜,十幾號人戰戰兢兢坐著。
霍瀾景戴著戒指的無名指在實木桌上輕敲,似漫不經心的掃過他們。
眾人面面相覷,沒敢說話。
他們知道是自己失職了,上將給他們這麽多天的時間重建防禦系統。
卻那麽容易被擊潰,今天的事情傳出去,會被其他軍區笑話的。
霍瀾景停下手裡的動作,“十幾個人,一個防禦系統,百來號人一個軍院,這就是你們交給我的結果。”
眾人聞言一驚,紛紛低下頭,怕被叫起來。
“你們就是這麽辦事的?”
軍院領導聞言站起來:“報告上將。”
霍瀾景眸光悠長,瞥了他一眼,示意他說。
“本次確是軍院準備不足,身為一院之長,我該願擔責。”
會議漸漸變成了反省大會,不過霍瀾景也知道不能全算他們的錯,罰每個部門領導寫一萬字檢討。
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偌大的會議室隻余下霍瀾景和林校尉。
“這次是他開啟的防禦系統?”
林校尉正在收拾資料,冷不丁聽到這一句話。
他回憶了一下,回答道:“呃,是的,是夫人開啟的。”
霍瀾景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把他帶過來。”
林校尉愣了愣,應了聲好然後出去了。
這次受襲後,有很多事要處理。
霍瀾景回到辦公室後就忙起來了,把這件事拋之腦後。
直到中午,林校尉敲門進來。
在看到他那一刻,霍瀾景才想起來。
霍瀾景看了一眼林校尉空蕩蕩的身後,問:“他呢?”
林校尉表情有些不自然,一臉難言道:“夫人他…”
霍瀾景眼神犀利看過來,“不願意過來?”
洛樂又在作什麽妖。
難道因為那時候自己沒理他就又鬧脾氣了?
但那時候他在救人,洛樂分不清事情輕重緩急嗎?
林校尉連忙搖頭,想起病床上連治療倉都用不上的人,再看到自家上將這語氣,心裡有些難受,“不是,是夫人他…受傷了,還沒醒。”
“受傷了。”
霍瀾景怔怔然重複了一聲。
“是的,有點嚴重,失血過多加上中毒,雖然搶救過來了,但醫生說可能明天才能醒。”
霍瀾景眉峰微蹙:“治療倉呢?”
林校尉聽到這話,臉上霎那間有些發白。
“沒有…上將大人您還記得昨天那位來找我們要治療倉的軍官嗎?”
霍瀾景一聽這話手頓了頓,難道…那時候洛樂就在樓下搶救?
林校尉看著霍瀾景那陰沉的臉,沒敢說話。
他昨天為什麽不多問問於冰那個朋友叫什麽名字,上將會不會怪他攔住於冰。
想到這林校尉低著頭,感受著那股低氣壓。
半晌,霍瀾景起身徑直往外走。
林校尉松了一口氣跟了上去。
半小時後,軍院一樓。
他們上了電梯,狹小的空間裡就他們二人。
林校尉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電梯門關上後,感受到霍瀾景的視線。
林校尉按下樓層,說:“C404室。”
C404室的門是開著的,林校尉識趣的敲了敲門。
屋內的風城、於冰和楊立青齊刷刷看過去,看到門外的他們後,除了風城,其他那人都愣住了。
於冰站起來,疑惑問:“上將大人,您走錯了嗎?陳副好像在五樓。”
霍瀾景的臉肉眼可見的黑了。
林校尉連忙上前指了指病床上的洛樂。
“沒走錯,我們就是來看他的。”
沒有霍瀾景的準許,他也不敢擅自暴露他們倆的關系。
風城在看到洛樂身上插滿管子那一刻,整個人愣住了。
原本以為霍瀾景是因為忙才沒顧及上,但剛剛從於冰嘴裡得知霍瀾景還把別人安置了後,肺都要氣炸了。
那個人傷得沒有他樂哥重,但用的是最好的治療倉。
而他樂哥,連最次的治療倉都用不上。
最重要的是,他樂哥還是霍瀾景名正言順的妻子。
風城向前一步,擋住霍瀾景的腳步,嘲諷道:“啊?不知上將大人和我樂哥什麽關系啊?我樂哥何德何能有上將大人來看啊?”
霍瀾景淡淡抬眸,面無表情道:“你是誰?”
風城笑得格外燦爛:“我是樂哥最最信任的弟弟。”
霍瀾景端正身子,直直看著他:“是嗎,沒聽他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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